接下来,程渔又忙碌起来。
白天教宋启琰,缝合术之外的人体组织理论,然后再在活体上进行实验。
程渔还把妇科、产科方面的问题,一一教给了宋启琰。
每到这个时候,宋启琰就满脸通红的,低着头认真听讲。
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可是没法说。何况,他自己对医学确实痴迷。
程渔是想着,没办法,自己要是走了的话,那必须有一个信得过的人。
给任章琳做微调手术。否则,事情真的闹到了皇帝跟前,自己的脑袋,悬着呢!
现在都是诛九族的!自己身后,人有点多……
司马道雄看着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荷包有点垫底的了。
于是招了程渔入宫,两人一拍即合:把江韵旗下店铺,开满大覃朝的每个角落!
然后程渔还把自己,对伤残将士安装义肢的想法,告诉了司马道雄。
得到了司马道雄的支持,并且拨出了工部唐骏来。
说是需要工部的时候,尽管叫去干!
开玩笑!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不支持反而反对,这不是逼着自己亡国嘛?
听程渔的意思是,就算不能上战场了,还能自己种田、学门手艺啥的。
到时候,生活自理是没问题的,还能减轻朝廷和地方负担,何乐而不为呢?zusi.org 狐狸小说网
于是第二日的早朝上,司马道雄就说了,程渔对北边境,伤残将士的事情。
末了还来一句:“诸位爱卿!你们看看!看看!
这是人家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的家国情怀!
再看看你们,一群整天上个早朝,就吵的面红耳赤!鸡飞狗跳!
跟个菜市场的走卒似的!朕都替你们脸红!
啧啧啧,简直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文武百官齐齐跪下:“陛下息怒!臣等无能!请皇上恕罪!”
看着乌压压跪着的人,司马道雄气哼哼的走了。
这群人只吃饭不干事,一点都不可爱!
还是回清心殿,看看账本,数数最近收上来的银子快落!
司马晟与司马澜、蒋玮三人并肩而行:“澜哥,这县主说的事情,你怎么看?”
司马澜点点头:“对于那边的伤兵残将来说,我认为是好的。
就算不能再上战场,可是能有个义肢,帮助完成自给自足。
不用麻烦家里人,我想,也是对他们最好的事情了!
阿玮哥呢?你怎么看?”
“真是太好了!难怪昨日小渔,一直在问伤兵残士的事情!”
蒋玮摩拳擦掌,一想到司马道雄说出的话,内心就很激动。
工部也参与进来!那这进度怕是要快上不少!
可一旁的司马晟,却皱眉泛起了疑惑:“想象是挺好的。
可我现在担心的是,父皇已经把话放出去了。
若是到时,县主拿不出来相应的东西,怕是容易招人陷害。”
司马澜一时疏忽,竟然忘了这一点!
没见今日朝堂上,那些个老顽固,就是说这不行那不通的嘛?
不过,司马澜微笑一刹:“大哥不必担心。
那个回家省亲的,瘸着腿进入殿试,成为翰林院编撰的高文梁,快要回来了吧?”
司马晟和蒋玮很是疑惑:“这与高侍郎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么?呵呵!”司马晟看着司马澜,笑得一脸狡黠。
司马晟和蒋玮一个激灵:哦~
“澜哥,你是说?那里面有县主做的特殊的东西,这…..这……哈哈哈哈”
“哈哈,你们俩啊!真的是太让人意料之外了!
原来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些东西已经在使用了呀!”
三人笑起来,至宫门前然后各自散去。
程府。
忙了一上午,程渔有点疲累了。起身活动活动筋骨,问道。
“秋棠,昨日没看完的那位夫人,今天来了吗?”
“回小姐,来了的。还是在最后一位。这会儿也是她在等着了。”
“行,你去叫她吧!我再甩甩胳膊。
秋棠点头应是,去了旁边的屋子。
秋风倚在门边:“小姐,要不你开个医学堂算了。”
“诶,秋风,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学医啊!
学医要懂医理和药理,还要学护理方法。
最主要的是胆大心细,做事也要快准稳!
否则人家病人来找你做手术,你一刀下去,怕是大罗神仙也没的救了!
那就不叫救人,叫杀人了!”
秋风抱拳:“是小姐!是秋风妄语了!”
程渔摆摆手:“无碍!若不是你们身处侍卫,又有基础和胆量。
小姐我就是想教你们,也是抓瞎啊!
不过,咱们春雨小学出来的人,可能在江旭那老头子的教导下。
出那么些学医的人。诶,秋风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不会教不代表别人不会啊!
咱们可以先把理论学会了,再去学实际操作呀!嘿!你小子,脑袋可真灵光!”
秋风点点头:“那是,近朱者赤嘛!”
程渔哈哈大笑:“秋风,你这样皮实,你主子知道吗?”
这时,旁边屋子等候的最后一位病人,听完程渔的话愣了一刹,也进了门来。
看向来的夫人,程渔有点哭笑不得。
“原来昨日让人空等的是黄夫人!哈哈,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哈!”
“无碍,清河县主不必客气。我也是来,看病的!”
说完,脸上浮出一抹不自然。
“唔,来吧!黄夫人请坐,我先给你把把脉看看!”
“好!”史明溪依言坐下,然后伸出了手腕。
一盏茶后,程渔埋也不摸了,生命体征也不看了。
就那么托着腮,一副笑意盈盈的看着史明溪。
史明溪紧抿着嘴唇:要不是身边的几个夫人来看过那方面的女人问题。
极力的推荐,自己也不会巴巴的跑来。
毕竟,自己上次在宫宴上,可是嘴上说的话,有点损……
还有,自己和她义母,还是那么的互看不顺眼,互怼了那么多年。
“县,县主,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史明溪鼓起勇气问道。
“黄夫人,你是想借看病为由,让我看其他的事情吧?”
史明溪一抬头:“你真的是神婆?”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程渔笑着点点头,然后说了两个史明溪鲜少人知的事。
“七岁那年,黄夫人你把你母亲压箱底的金钗给弄丢了。
那是你父亲给你母亲的定情信物。”
史明溪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程渔,惊讶的张着嘴:“你,你!”
程渔笑:“十四岁那年,你曾给我义父写过情信,不过被我义父给拒绝了。
从那之后,你就开始了好胜心理,势必要和义父的亲事比个高下!
直至知道,是自己的手帕交,即是我义母和我义父定亲。
你才终于心理不平衡,与我义母决裂。从此,互看不顺眼起来。
其实,我义母刚开始也欢喜过几年,自己如愿嫁给了喜欢的人。
也是后来才知道,你们俩喜欢的是同一个人。
可是那个时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像现在这样。
民风稍微开发了一些,还能自己追求一下下,不让自己后悔。
可是先知和后知,又有什么能改变的呢?
何况,那时候你也和她决裂了不是?”
史明溪完全被定住了:这大覃朝皇帝,竟然封了一个真的神婆,为县主?
自古巫厌之术,不是被各朝各代,忌讳禁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