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只不过以前喜欢过他娘。
又财迷心窍的,给他提供过一两次,消息罢了……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清楚,我看你就是犯臆证了!”
黄钲强心虚不已的,在桌边坐下,大口喝着水,压压惊。
史明溪看黄钲强那气急败坏的作态。
就知道里面肯定有猫腻!
呵哈~讽刺一笑,把自己找程渔,然后给自己看病的事,抖得一点不剩。
“怎么,没想到吧?你的女人也有被人觊觎的一天!
现在你的头上,还生出了鲜艳的颜色!哈哈哈~”
看着史明溪近若疯狂的笑声,黄钲强是既气愤又无奈的,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
黄钲强颤抖着身体,他知道,也很明白,这件事怕是真的。
十年前,上京也曾出过类似的事情。
那时,正值皇帝青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一次南巡,水路路过一处险地,在湍急的河流里,士兵们捞起一个女人。
而那女人,真的是倾国倾城,美得不可方物。
而皇帝,亦是对她,像是入了魔一般的痴迷。
别说皇帝,就是跟着南巡的文武官员,也是对她垂涎。
却是根本连正眼,也不敢瞧的!生怕玷污了她的纯洁的美。
南巡那两个月,皇帝日日与她欢好交融,就连一向深得帝爱的皇后。
也是坐了冷板凳的,逞论其他几个政治联姻的妃嫔。
皇帝将那艳妃领进了后宫,后宫高墙冷瓦,很快就让那艳妃感到无趣。
吵着闹着要回家。皇帝贪恋她的美色及身上的功夫,怎可轻易放弃?
于是日复一日,那女人竟然给皇帝下了蛊毒,然后逃之夭夭……
这时候,人们才反应过来。
南疆一带毒瘴多,多有巫蛊之师。
最后怎么解的蛊,没人知道。
只知道,从此以后,皇帝明文严令,打击各种巫蛊之术。
且再也不选秀了,开始励精图治,重农桑科。
也只一心对皇后好,而其他嫔妃也雨露均沾着,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别人不知道,可是自己知道啊!
那蛊虫最后是因皇后,抓住了艳妃,带至皇帝跟前。
皇帝让人严审未果,于是下令剖腹取虫。
那时的自己,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刑官,将艳妃生剥取虫。
让母蛊凄惨的叫声唤出了子蛊。
最后自己放的大火,焚烧殆尽了蛊虫,皇帝这才好起来的。
而那艳妃,则就此香消玉殒。
到死,大家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姓什么,家住哪里。
或许知道的人,只有皇帝一人了吧?
而自己那时候,正是皇帝的一个伴读,皇帝登基后自己也可得近前伺候。
至那件事后,自己也被慢慢提拔上来,成为了兵部尚书!
黄钲强颤着手将史明溪揽入怀里,任凭史明溪怎么打他、骂他、咬他。
也没松开手。
只是眼泪横流的,后悔着拍拍她的后背:“夫人,你别怕!为夫陪着你!
是我错了!为夫说错话了,你打我骂我都可。这是,报应啊!”
第二日,上京城又沸腾了。
各个茶楼酒肆都在说着昨晚的怪事。
“诶!你们昨晚听见没有?”
“听见什么?”
“听说啦!不就是几个大臣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你们知道是什么事儿吗?嘿嘿,瞧你那样就是不知道的!我告……”
“说的你还好像知道一样!不过啊,这回你包打听可是包不了咯!
咱们大伙儿啊都知道了!那几个大人家的正室夫人,被邪祟给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今日一早不知道哪儿听来的风声,都跑去程府了!”
“嗯?去程府干嘛?程府就是一个香料大商,又不会抓鬼驱邪!”
“说你包打听今天要栽吧?程府是卖香的,可是人家有个清河县主在啊!”
“你不知道吗?那县主其实是个巫医!医术咱们不得不说堪称一绝吧?
“就是!那幼安堂受伤的小孩子,断手的脑壳被伤的,哪个现在不都好好的活蹦乱跳?”
“你别说,这巫嘛,咱们还没有论证。不过,礼部尚书曾家你知道吧?
那可是出了第一才女的曾时筠,可是被这清河县主给救过的!”
“诶,不对呀?什么时候清河县主,还救过这后娘生的亲妹妹呀?”
“就是月亮山那次呀!”反应过来说不得的时候,说漏嘴的人赶紧跑了。
后面一群人嘁声一片。
程府,大门紧闭。
程渔微笑着看向一字排开,站在面前的几位夫人。
“几位夫人,做个自我介绍吧!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咱们长话短说,早点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能早点想出法子来,解了大家的燃眉之急不是?”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很是尴尬,谁也没有主动说话。
史明溪坐在桌边,“县主,我昨日喝了你给的方子。
虽然不似她们那样惨叫,可是也是腹痛难忍,寝食难安呀!
而且,我家老爷也说了,是报应。
说,”史明溪转头看了看其他几位夫人,极小声说道:“说是,跟十年前的事有关。”
程渔抬手打断了史明溪:“几位夫人呢?是来治病的请说出症状来。
若是看热闹的,出门请左拐,慢走不送!”说完程渔带着史明溪进了屋里。
史明溪这才一边回忆,一边把昨日黄钲强告诉她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程渔听的眉头微皱:“不应该呀!这是为什么呢?”
要说夏冰也是南疆那边的人,谁也不能证明啊!
她为什么要搅乱朝堂呢?真的只是为了司马炎登上帝位?
自己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现在司马炎也伏法了,怎么还会出来祸害人呢?报仇?
报仇?报司马炎的仇还是自己的仇?亦或者她背后人的驱使?
那她身后又是谁呢?南疆?南疆为何要派她来呢?是为了什么?…….
史明溪见程渔也在思考中,不便出声打断,只得安静的待在一边做着鹌鹑。
秋风敲门进来:“小姐,外面的几位夫人,说请小姐帮忙看病!”
秋棠怼人:“先前让说不说,现在又脑袋开光了,想治啦?”
程渔叹气起身:“谁说男人的话不可信,女人不也一样么?
黄夫人,你是在此稍作休息,还是和我一起去听故事呀?”
史明溪抿抿嘴,绞了绞手帕:“一起去吧!反正,我们几个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