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唐定辉就提着还在床上白日做梦的唐哲提溜了起来,敲响了程渔的门。
诚恳的说明来意,放下人就干活去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唐哲,看着自己老爹蹬蹬蹬跑远的背影,回头看着程渔似笑非笑的样子,瞬间清醒一万点。
“小姐,这人?”秋棠似是如梦初醒。
程渔环胸,冷哼一声:“秋冷,考验你能力的时候到了!不懂的问秋风!啊~”打着哈欠说完转身嘭的一声关上门,继续补觉去了……
妈的,兰草和三贵真特么放飞了,来了这里说是要体验大海点生活,摇着一艏船就出了海。
浪荡了大半个月,回来又说要体验当渔民的感觉。在沿海边儿搭了几间屋子,干起了捕鱼捞虾的行当。
捕捞的海货都送到了海城楼里,铺子里的东西,真别说,个大味鲜……
也亏的遇到自己,让两人身揣符箓,可以尝尝活人的小简单生活。否则,想放肆,也荡不起来……于是昨晚半夜三更,两人,鬼又跑回来了,拽起熟睡的程渔,说是想定居在这儿……
程渔当时嘴角抽搐,有一句map不知道当不当讲。
秋冷又像拎鸡仔似的,将处在混沌状态的唐哲提溜走了。没办法,谁都知道小姐有起床气,何况还是在半夜被捞起来没睡好的时候。
秋风秋棠:“…….”
为即将受虐的唐哲点了根蜡。zusi.org 狐狸小说网
程渔这边一片宁静祥和,南疆蛊寨这边已经开始了人仰马翻。
一大早的,司马道甄听到贴身小厮的通报,立马穿好衣服,小跑着奔了出去。
来到大厅,司马道甄扶了扶衣服,深呼一口气,端起笑脸看着司马澜坐在下首位淡定的喝着茶:“澜哥,清哥,你们来啦?”
“嗯!侄儿见过皇叔!”行完礼,不等司马道甄说话,又道:“皇叔,我已经看了你这边的建设情况。辛苦皇叔了!
父皇说这南疆本就是二哥的封地,让他一并过来跟着皇叔学习治理之道。心里也有个数,他日回上京,必有厚赏。”
这时,司马清也是靠拢来:“清儿见过皇叔!”
司马道甄点点头,虚扶一把:“清哥也不错!中秋将那乌国之人狠狠打击了一番!颇有建树,长大啦!不错不错!”
司马清浅笑道:“皇叔过奖了!都是太子哥和澜哥厉害!将人耍得团团转!”
“诶,你也很有咱司马家的睿智嘛!”眼见着两人一个敢夸一个敢应的没完没了,司马澜出声打断道。
“皇叔,侄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与皇叔叙旧了,二哥这里就有劳皇叔啦!皇叔请留步,保重!”
说完抱拳起身就要匆匆离开。
司马道甄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散开,听到司马澜的话就立马变了颜色:“澜哥!站住!”
司马澜不解回头:“皇叔,可还有何事?”
司马道甄深呼吸:亲侄子!亲侄子!亲!侄!子!
“呵呵,一路舟车劳顿的,多休息一天吧!不急的,再细细的看看这边的建设情况,也给皇叔提提意见嘛!
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总归会给人生机与希望,你说,是与不是?”
司马澜看着司马道甄微眯着眼笑着的模样,低下头,想着既然知道小渔的下落了,也正好在此休整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才应下来:“好!”
听到司马澜答应下来,司马道甄端着的叔叔威压这才卸了下来,笑得一脸温和。
小样儿!真当我治不了你了!还当真是匆匆一见就想跑?没那么容易!
也不看看从上京城到这南疆一个多月,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儿了!多一天少一天能把你怎么滴?
今儿不把你留下,我就跟你姓!
司马澜:“……”嗯!还是姓司马啊!
司马道甄可不管司马澜的内心吐槽,将人拉着吃早膳,吃了早膳又拉着去就近那些在建的地方巡查一遍。
看着小渔提出的意见,被皇叔照书搬砖的运用到南疆苗寨里来,苗寨里的人人脸上都是希望的笑,司马澜的心,也跟着笑了。
嗯,司马道甄最后拉着司马澜几人去见了以前是落水狗,现在是程渔师父的夏之笙,并说了夏冰的事情。
听说夏冰中秋宴上刺杀司马澜不成,反被宋启琰下蛊,死于她毕生所学,最后为了成为蛊的傀儡,已经将人火葬,也是唏嘘不已。
夏之笙浑浊的眼睛也是噙满泪水:“算了,以前啊,都是我们想茬了,毁了夏冰这孩子!”
“师父,你别伤心了!以后咱们都会越来越好的!而且,你现在已经有了师姐了,不是吗?”
为几人添酒的游洺对夏冰没有好感,特别是听说了她曾经伤害过程渔师姐,此刻听说已经身死,也就顶着胆子对夏之笙说道。
夏之笙瞪了游洺一眼,却也没有多说其他。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就算身死,也是为了寨子。
司马澜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却也让秋霜将一个小酒坛似的坛子给了夏之笙。
“夏大长老,这是夏冰的骨灰。”
夏之笙双手颤抖,哆嗦着嘴唇慢慢的接过,轻轻的抚摸着坛身:“谢谢!谢谢皇上!谢谢蜀亲王!谢谢!孩子,回家啦!下辈子,我还是你的大爷爷!”
是的,夏冰是夏之笙的堂孙女。
将夏冰的骨灰坛子递给了身后的孙子夏彦,后者抱着坛子退出了门去。
“哎~生死有命!幸好渔丫头,才能将困惑我们这么久的事情解决了!就是这丫头啊,性子跳脱的很,也不知道这会儿跑哪里疯野去了!来来来,喝酒,都喝酒!”
几人一笑泯恩仇,把酒言欢,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不是吗?
次日,司马道甄早早的就拍着头起床,又是小跑着去找司马澜,想去再把司马澜那小子匡一匡,把他给留下来帮帮自己,清哥闲云野鹤惯了,哪有澜哥那么聪明好办事儿啊?
况且,这小子现在财力、物力大的很,大覃到处是他的什么速递馆,这里还要开旅游驻地,自己还是以商讨细节为由让他再多留几日吧!
来到司马澜房间门口,司马道甄调整好自己呼吸,敲门道:“澜哥,你起了吗?”
没人应。
司马道甄继续敲门:“澜哥啊,我今天还有事要和你商讨对策,吃了早膳咱们就开始吧?澜哥?”
司马道甄眨巴眨巴眼睛,心里一冷,猛的推门而入。
特么,人呢?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连桌上的茶盏都是原封不动的摆着。
唯有茶盏旁边一封信:皇叔亲启。
司马道甄吞了吞口水,抖着手打开信,看到信中所说,咬着后牙槽。
“好,很好!司马澜你个重色亲叔的小子!”
司马清听到这边的声音,连忙边穿衣服边跑过来:“皇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