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人皆是双手合十,祈祷小渔不要有事,快快醒来。
跟着司马澜身后,呼啦啦的回程府。
而百姓们,则是自动的给让出一条道来,让抱着程渔的司马澜好通过。
每个人再没有先前的疑惑、厌恶的表情。
剩下的,皆是由衷的感叹。
是怎样的胸襟,才能让这么小一个姑娘,在亲耳听着别人诋毁自己时。
还能挂念着病人,排除万难的,治病救人呢?
每每想到此,那些说程渔的人,瞬间哑了声,羞红了脸,再说不出来半句话。
“宋兄,慕尚书,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她会在这里?”
蒋玮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夏冰。
宋启琰不解道:“蒋大哥,你不知道?”难道你没来看赛龙舟?
慕清河目睹了全过程,此时对程渔一档人,简直是爱恨纠结。
冷哼一声,“蒋世侄,还是让宋世侄告诉你吧!”
说完,低头看着怀里的慕淮恩。此刻脸色倒是没有那么灰白了。
身体也换过了干爽舒适的衣服,也没有那么冷了。
将才,程渔检查一番,说是保住了性命,可身子亏了不少。
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
蒋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啊!午饭后去了宫里。
再过几日,我们就要启程,回北边境去。”
蒋玮说完,叹口气,紧抿着嘴。zusi.org 狐狸小说网
本来今日自己是去求皇上,能够准了带上娘和祖母。
一同过去的,可一想到皇上,含糊其辞的样子。
加之现在这个“死而复生”的夏冰。
这下子,想带家人一同过去的请求,怕是想也不要想了!
看着大哥的脸色,不再灰白色,宋启琰急匆匆的,给宋启珩试探着呼吸,接着把脉。
然后才给蒋玮,讲了事情的发生经过。
听得蒋玮震惊的大喝一声:“简直是岂有此理!太心肠歹毒了!”
看向夏冰,更厌恶唾弃了:还说小渔是扫把星,自己才是最晦气的那个人才是!
罗世德走上前来:“慕尚书、宋统领,小蒋将军,接下来你们看?”
别光顾着聊天了,这受伤的人怎么安置?这罪魁祸首怎么处理?
这现场怎么维持,蜀亲王撂摊子了,你们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总要一个人来帮着收拾烂摊子啊!
我一个从三品的小官,怕是啃不下这块硬骨头!
蒋玮气急,找来绳索,将夏冰又绑了一次,对几人抱拳,拎着人走了。
宋启琰发现大哥,气血亏损很是严重。
怕是被那蛊虫给糟蹋了,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接着去查看了其他五人,情况都差不多一致。
于是叫来小厮单青,写下药方,交与几人。几人皆是千恩万谢的。
慕清河拿着药方,久久没说话。正想抱着慕淮恩上马车回府,被宋启琰叫住。
“慕叔,请留步!”
慕清河将慕淮恩抱上马车:“宋世侄,何事?”
宋启琰拱手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慕清河转身见夫人,赵玉晴哭的双眼肿胀,终究不敢让她先行一步。
连忙走至旁边:“世侄,何事?”
“慕叔,今日你也看到程渔巫医的能力,还看清了程渔。
在蜀亲王殿下,心里的份量。
我知道,慕叔心里不舒坦,认为这是一场针对程渔的事故。
可慕叔,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个,艳妃吗?”
慕清河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宋启琰,回想着当时帝王的震怒。
“你的意思是说,她们来自同一处?而且,目的是一样的?”
宋启琰摇摇头,“小侄不敢完全相信,但八九不离十!”
“小侄,你这心思哟!”不简单。
慕清河说完,拍拍宋启琰的肩膀,转身离去。
转身那瞬间,脸上一片冰冷。
无论是谁,目的为何,只要伤了我儿,我也要她生不如死!
管你夏冰还是冬冰,管你在密林,还是在深山!
宋启琰看着慕清河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司马澜,自求多福吧!
你想娶程渔,皇室是不是会答应,我尚且不敢说。
但是你母舅这边,为着你表哥的事情,怕是也要困难重重。
将宋启珩交给宋河和赵玉晴夫妇俩,宋启琰也参与到疏散人群。
和调查取证相关人员笔录中去。
这边赛龙舟发生意外的事情,终于在司马澜送完程渔。
然后着急,赶去宫里后,让司马道雄暴跳如雷。
“照你的意思是说,上次那几个朝中大员家眷半夜嚎叫一整晚。
跟这夏冰脱不了关系。
然后这次赛龙舟下蛊,致人溺水受伤,也是她所为?
这人不是死了吗?朕当时也在,看着她被蒋劲龙一刀封喉的!
难不成,这人是鬼不成?”
司马澜咬着牙帮子:“父皇,此人善蛊。所以,儿臣推断,她是借蛊来假死!”
司马道雄气笑了:“司马澜,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吗?啊?
竟然编造这样的谎言,来蒙骗于朕!你该当何罪?”
司马澜赶紧跪地求饶:“父皇息怒!儿臣断然不敢蒙骗圣上!
还请父皇明察!若是儿臣失言,还请父皇降罪!”
司马道雄阴沉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看着伏在地上的司马澜。
自己并非不信司马澜所说,可是,要自己如何接受,这皇室与巫蛊之间的关系?
若是这次,自己真的全按照司马澜他们的思路走,怕是要引起公愤的!
以前看着程渔有用,自己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接受她。
可是这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夏冰不仅抖落了所有,还差点出了人命!
这下子,自己要如何为她圆谎!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朝廷明令颁布、规定的:禁止使用、传播、教唆、学习巫蛊之术。
若是自己儿子娶了这么一个姑娘,这不是在打朝廷的脸吗?
自说自话,毁了朝廷的权力和声望吗?
“你起来吧!清河县主如何了?”
“谢父皇!回禀父皇,程渔只是力竭晕过去,好好休息一阵就好了。”
看司马澜一脸关切样子,司马澜就一肚子气:好好的一个亲王,皇亲贵胄。
就和一个神婆牵连不断了!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司马道雄气的直叹气。也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既然这程渔,在东北和北边境,都有好主意。
那不如把人调离上京,任她外面疯玩去。自己眼不见为净!
这样,既可以平复一下百姓的情绪,还可以继续利用她赚取银子。
最重要的,是聚少离多,司马澜这孩子,到时候,也就差不多。
该忘记程渔这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