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哎呀呀,表兄何必如此恼羞成怒的呢?

夏之笙带着一群人,穿梭在密林里。

通过一重重灌木丛,终于到了南境十多处分散的巫蛊寨之一。

也是南境最大的一处,古老而传统的巫寨。

“啧啧啧,老夏,你这依山傍水的,处处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怎么也不像你口中说的那样贫困呀!怎的,还非要绞尽脑汁往外蹦哒啊?”

自从程渔答应了夏之笙做灵女,一路上夏之笙都在给程渔讲解,南境分散的巫蛊寨分布情况,以及基础的一些巫蛊传承。

对于程渔本就巫医卓然,讲学式巫蛊也可以很快举一反三,比之上一届的灵女,夏冰更胜一筹。

而今,夏冰已废,不过是皇帝拉拢安抚南境巫蛊一派人心的一枚棋子,中间虽然波折重重,好在后来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于是这会儿,倒是越看程渔,越是喜欢起来。故而,程渔对自己的称谓,也就听之任之了。

反而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嘿,你这丫头。这一路走来,上山下坡,过河淌水,你不累?

哦!也是,一路披荆斩棘的不是你,你就甩开手膀子走,实在累了还有人扶着,倒是真不觉着累得慌!你说是不是呀,辰王殿下?”

辰王司马道甄摸摸鼻子,也是哭笑不得,这清河县主折腾完上京,又去了北边境,接着是喀沙塔拉部落,这会儿又是跳脱到了南境的巫寨。

她难道不知道,上京紫宸殿里的那些大臣们,因为她的失踪已经开始给皇兄找茬子了吗?

还有北边境那部落的大公主,也是把上京的贵女们,得罪了遍。

整日围着宋家那谪仙的二儿子,到处跑。豪爽奔放的,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这还不是最棘手的,最可怕的是不吠的狗,皇兄也说了,倒是那苏王,实难看清,也不知道会从中使多少绊子,晟儿和澜儿能不能应付?

不过,倒是可以磨砺一下晟儿他们,可见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哎~不管了!还是眼前的事情要紧些!

“呵呵,夏族长说笑了。县主年岁小,又是姑娘家,自然身娇肉贵些。何况,本王可是领了圣旨来的,否则。”

“否则,也不会真的跟老丈回这看似简单美好,实则悲哀的巫寨了!”夏之笙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穷乡僻壤的,凭什么留得住人呀?何况,还是一个跳脱的人……

司马道甄连忙想上前,却被程渔伸手拦住了:“殿下,早些认清现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司马道甄一愣神,转而大笑起来:“哈哈哈,难怪澜儿那么中意你,就连一向沉稳的太子也是对你赞不绝口!果然是才思敏捷!汝实乃妙人!”

程渔挑着眉:“诶诶,辰王这是认可我的个人魅力强大嘛?啧啧啧,殿下这话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说着,佯装害羞的捂着自己的脸,往前追着夏之笙跑了。

“夏老头儿,等等我!不知道我身娇肉贵的嘛?”

夏之笙脚下一个踉跄,顿了顿身形,复又重重的跺着脚,头也不回的领着人往寨里而去。

看得身后一群人浑身都恶寒了一下,秋棠秋风见惯了这样的程渔,也就见惯不怪,跟着走了。

司马道甄摇摇头,也满怀期待,笑着跟了上去。

要说最大震撼的,还是游洺。原本以为是哪家的贵小姐,却不想,是皇帝亲封的清河县主!还是有食邑的!

本以为自己的身份和一些本事,也有资格呆在她身边,却是不知,人家现在早已身家雄厚,跟皇帝,还做着合伙买卖!

更是与上京四鬼才有着牵扯不断的渊源!这样的姑娘,哪里是自己能肖想的?利用的?

怕是,若真有那一日,自己也是愧对她的救命之恩吧!

秋冷咽了咽口水:这小姐,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刷新人的三观呀!

看了看身旁一脸茫然若失的游洺,秋冷挑眉推了推他的肩膀:“咱们也过去吧!别让小姐等急了!你那点花花肠子,我家小姐早就看破不说破了!

那句话叫啥来着?哦!对,有利益往来,才有羁绊,才能走到最后!嗯,对,小姐总结真到位!”

游洺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耷拉着脑袋,心情沉重的,也是跟着秋冷身后,向寨里走去。

时不时的,秋冷就会来一巴掌:“你不要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小姐说了,人要活着才有希望!”

“诶!对了,你仇家大不大?我家小姐打得过不?”

“嘿,你咋不说话啊?我告诉你,我家小姐可不是吃素的!凡是她认定的事,最后都能办的妥妥的!”

“你想不想听听小姐去到北边境的事儿啊?我告诉你呀?嘿嘿……”

游洺,“……”

上京,蜀亲王府。

秦俊炀摇着扇子,一脸戏虐的看向宋启琰:“哎,谁让你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谪仙俊颜呢!直接把远在天边的部落公主,都给迷住,勾到了上京来!”

宋启琰恨得牙痒痒,却也保持着一贯的清风明月般的姿态:“呵!说的自己好似被择的多干净似的!小心,我可是湘雅的表兄!论理,我可是能娶她的!”

“你!”秦俊炀一把收了扇子,怒瞪着宋启琰:“呵!激将法嘛!我早就不吃这一套了!”

秦俊炀说的很大义凛然,可是握紧扇子露出的指白,咬牙切齿的模样,却是明摆着宋启琰的话,将他的内心,击得粉碎。

“不吃这一套,你激动个什么劲儿?也不知道湘雅怎么就同意了!真是,糟蹋了!”宋启琰嘴毒也不是一天两天,何况是与司马澜几人关系密切之后。

秦俊炀起身,复又摇着扇子一派潇洒哥的模样,呵呵笑道:“哎呀呀,表兄何必如此恼羞成怒的呢?咱们今日聚在这里,不就是为了想对策的嘛?你说是吧,澜哥?”

司马澜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摩挲着手里的字条,一脸的阴鸷:“嗯!”

宋启琰和秦俊扬,皆是浑身冒了冒寒气:自从小神婆不见之后,这澜哥就越发阴沉了!也不知道,此中是有多大的抑郁,让人三尺之外也是浑身哆嗦。

听说此次倒是飞鸽传书了来,就是不知道上面说了什么,司马澜的脸色更阴沉沉的了……

宋启琰也是整个人都暴戾起来:“好话歹话我都说了,可是那女人,简直跟狗皮膏药一样般,根本听不进半分!”

秦俊炀一手执扇一手敲打在手心里,看看二人:“难道?那就让她继续这样?咱们也不能像那些闺阁女子一样,使些下三滥的手段,什么毁清白、湿身、破坏名…….”

秦俊炀看着阴鸷望向自己的两人,灿灿住了口:我这不是,在为你想办法吗?

司马澜紧皱的眉头,此时却是舒展开来,冷着脸,扯着嘴角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而宋启琰则是笑得意味深长,两人内心具想到:若不是喀沙塔拉部落的人杀到了上京城,小渔也不会躲起来,这笔帐,该好好算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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