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乌莎莉娅的事情,司马澜看宋启琰就来气,于是这几日,两人都在赌气切磋。
从武功切磋到了厨艺,又从医术切磋到了厨艺。不要问为什么是厨艺,因为,没有为什么……
正月十二,程渔一早就收拾好小背包,催促着司马澜和宋启琰赶紧上路。
然后,是程霖等人好一阵的叮嘱,什么骑马注意安全,赶路也要注意休息,到了上京多照顾程家商铺等等,等等。
而程渔,则是在马车上,已经无聊的用手托腮,绞着自己头发,玩得哈欠连天了!
“祖父祖母,义祖母,大姨、娘,你们再告别下去,天黑他们也走不了!再说了,你们若是想回上京,今日收拾好东西,明日我就送你们启程便是。”
程霖摇着头:“哎!我可不要!这里山清水秀的,民风淳朴,在这里养老就很是不错!
去上京过那勾心斗角的日子,还没有渔儿你给零花钱使,这买卖,可亏大了!不去不去!你说是不是呀星言?”
周星言和侯宝宁、钱老夫人站在一处互相拉着手,哭笑不得的:“对!你说的都对!一辈子的歪理邪说!”
“星言,你这挑夫婿的眼光,真是绝了!”侯宝宁很是嫌弃的样子。
“我看着也像那么回事儿!”钱老夫人补刀。zusi.org 狐狸小说网
气的程霖吹胡子瞪眼:“诶诶诶!侯姐姐,钱老夫人,不兴你们这样,又是拆台又是砸墙角儿的哈!”
惹得众人简直憋笑很辛苦!但是抖肩是免不了的了。
程渔啧啧啧的摇摇头:“祖父,你这样不行啊!且明目张胆的,伸手问我这个孙女儿要零花钱,你儿子儿媳,孙子孙媳的知道吗?”
程霖老脸通红,随即一愣,哈哈大笑起来:“知道又怎样?难不成,你还不给祖父养老不成?”
程渔挑眉,撅着嘴:“养养养!怎么不养?你们三个都归我养老!那那那,我正式宣布,从即刻起,你们就是我这大本营的宝了!”
程真真点着程渔的头:“没个正形儿!连长辈们都敢打趣儿!“
“孩子嘛!都这样!何况,渔儿也没说错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三个就是三宝了!”芸婆不以为然的说道。
“真说不过你们俩姨甥!”程真真也放弃了,程渔简直把芸婆的说话和为人处事,学的十成十。
司马澜宠溺的,看着斗嘴找趣儿的程渔等人,驾马上前:“小渔,要不,你还是和我一起回上京吧!咱们骑马连夜赶路,也就十一二日便到了!”
司马澜没说的是,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要失去小渔了一般。
“是呀,小渔,你若不去上京,那任夫人的脸部微调,我怕是一个人难以弄好!”
程渔双手交叉:“不!别介!你们都别劝!我可不去上京,我要在老本营里,孝敬祖辈,咸鱼躺平!
跟你们上上京去,脑细胞都要死不计其数!我可不想英年早那啥,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宋启琰,别给我挖坑设套的,我不吃这套!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
所以,你们还是麻溜的赶紧走吧!我还要去县城里,找余天佑那小子呢!”
这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师父!因着张秀岁数小,程渔建议过两年再要孩子。
于是,年初二那日,余天佑那小子礼节倒是做的足,可是那小子愣是三句不离张秀,一直追着自己问,他该什么时候,要孩子合适。
磨了自己整整一天!
宋启琰疑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
司马澜内心抓狂,又是一番咬牙切齿,看了看身边的宋启琰,又想到那妻奴的余天佑,终于千万般不舍的下马,握住程渔的手,满是不舍看着程渔。
对一旁站立的秋风、秋棠、秋冷、秋雨、秋夜等人说道:“小姐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万事,皆以小姐为主,以小姐为尊,明白了吗?”
“是!请主子放心,属下等誓死保护小姐,不受一丝伤害!”
“好!”司马澜恋恋不舍的,看了眼程渔,决然转身,对着众人拱手告辞,上马转身带着秋霜,像离弦之箭一般飞跑而去。
宋启琰也想去握握程渔的手,终究礼大过天。何况,自那日撞见司马澜为程渔梳头起,两人日日皆是如此。
哪怕是今日,司马澜也是早起为程渔梳着发。宋启琰浅笑着,也只有彬彬有礼的,给程霖等人告辞,骑马疾风追司马澜而去。
看着人已经跑远了,程渔拍拍秋冷的肩膀:“诶,秋冷,咱们也走吧!去县城里逛逛!”
“是!小姐!”秋冷驾着马车,载着程渔和秋风秋棠三人,往清河县城而去。
程渔对程霖等人挥着手:“祖父祖母,娘,大姨,芳华,芷荞,你们不用等我回来吃晚饭啦!我去余天佑那儿蹭饭吃!
秋月,秋雨秋夜,保护好我一家子的宝们!”
秋雨三人组领命应是。
程霖笑程渔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惹得一旁的周星言几人笑不停,而程真真则是笑着和芸婆,一起朝程渔挥手再见。
谁也不知道,这一别。竟是三年之久……
马车渐行渐远,芸婆忽觉心里发紧,似有深意的回头看了看消失的马车。皱着眉,深深叹了口气,和程真真一起扶着周星言、侯宝宁回屋去了。
房间里,程真真强忍着不适,安顿好父母,寻来了芸婆的房间,脸色苍白,喘着粗气,踉跄着赶紧扶着桌边坐下。
“真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芸婆说着,就抓住程真真的手,着急的号起脉来。
程真真抬头,看着一脸关切自己的芸婆,眼睛鼻子发酸,紧抿着嘴,额边已有细密的汗水冒出来。
“脉象急促了些,却也没有问题啊,脸色咋就如此难看?”
“大姐,我心里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咱们,还是赶紧去县里看看吧!我担心渔儿!”
芸婆一听,也是睁大眼睛:“怎么,你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舒服吗?”
“难道,大姐你也?”
芸婆不再言说,点点头。然后抓起程真真的手,着急忙慌的下了楼,让秋夜守好家里。
秋月则是备好马车,两人火急火燎的,带着玲彩,一路往县城里赶去…….
可是,到了西街余天佑家铺子,也没有见到程渔四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
程真真站立不住,被秋月给扶着才勉力撑住,哽咽起来:“渔,渔儿,你在哪?”
芸婆皱着眉头,也是内心胆颤心惊,若是渔儿跟着司马澜走了,也会回来说一声。可是,一早明明说了要在张家村躺平当咸鱼的!
再说了,一路行来也没有打斗痕迹……
余天佑一家人皆疑惑,张秀上前拉住芸婆的手,着急问道:“芸姨,小神婆不是说今日要来家里做客的吗?怎的,就不见了?”说着说着,眼泪就滚落下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余天佑上前来,扶着张秀坐在椅子上:“芸姨,师父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头是乘的马车还是骑马?身边跟着的是哪些人?”
不得不说,出门见识了许多,加之又成了家,余天佑也成熟懂事学机灵了许多。
“马车!可是我们一路追过来,也该遇见或者在你家遇见。可惜都没有,这么一段路,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大姐,咱们回去找爹娘想想办法吧!”看着程真真已经慌乱,程渔立即制止:“不行!义父他们岁数大了,受不得刺激!”
“那,那该如何是好?渔儿不见了啊!”程真真哆嗦着双唇,已然是六神无主方寸大乱。
芸婆想了想:“走吧,咱们先行回去。就对义父他们说,渔儿在天佑这里吃醉了酒,明日再回去!
秋月,你们应该有最快联络澜哥的方式吧?今日过后,若是渔儿还没有音信,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还有,对外先别声张,万一是渔儿路上被啥事给耽搁了也说不准,咱们不能贸然去猜测。静观其变吧!”
余天佑安抚着情绪激动的张秀,其实自己也很着急,可也是无计可施,只好听芸婆的话,等着。
余家父母也是紧皱着眉头,心里祈求着是自己想多了,人只是在路上,被何事耽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