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玮?蒋玮!
为什么不可能是他?
人家太子才来几天啊?何况已有太子妃!两人伉俪情深,太子可是没有一个通房和侧妃!
依着芳华跟程渔呆了那么长时间,能让自己当妾室?她自己不就是被妾室给害了吗?不可能不可能!
宋启琰?不会吧?宋统领可是比芳华小了两岁的!难道芳华喜欢姐弟恋?也不像啊!
澜哥儿?那就更不可能了,瞎子都能看出来,澜哥儿的心和人,都在渔儿身上挂着呢!
一般人,芳华肯定也看不上。
而最常接触到的,好像,真的,只有,蒋……玮……了!
吴梓滟眨巴眨巴眼睛:“老爷,你,没开,玩笑,吧?”
侯宝宁也是一本正经的望着蒋劲龙。那姑娘不错,进退有度,精明能干,是个孙媳妇的人选!
程霖和周星言,则是一脸被挖了墙角的愤恨。
程真真和芸婆,则是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蒋玮知根知底!配芳华,倒是可以!
蒋劲龙看着六双脚如狼似虎的眼睛,突然后背发凉,牙齿打着颤儿:“啊?那个,我,我瞎说,瞎说呢!呵呵,呵呵呵!”
可是,这样的解释并没有什么用,反而让几人心里各自算起了小九九。zusi.org 狐狸小说网
突然恨相亲相亲的两家人,有些尴尬起来。芸婆闭上眼睛:“你已经把毕生所学传给了渔儿,今日我要破例一次,推算一下芳华的婚事!”
“婚事?芳华的婚事?芳华定亲了吗?”蒋玮举着把镰刀着急的跳了进来。
吓得屋里的人一跳。此时,众人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了。
司马晟和司马澜把农具递给了大庆小庆:“怎么,谁家要办喜事了吗?哎哟,呐本太子可要好好吃一顿!”
司马澜一边放下袖子一边说道:“若不是看着你的脸,我都以为是二哥在这里,嚷嚷着要喝喜酒!”
大哥在上京城呆的久了,太过高高在上。这一来了北边境,初尝百姓生活,开始是信誓旦旦自己什么都能干,中途是感慨连连,现在是:一锄在手,种田我有!
把刚进门放好农具的宋启琰给惊得一个趔趄:这是亲弟弟吧?好放肆!
若是在家,自己也和大哥宋启珩这样说话,会不会,被打死?呃~画面太美我不想看……
司马晟瞬间纳尼脸:有这样拆台的亲弟弟吗?越长大越不可爱了!谁喜欢谁拿走,慢走不送,谢谢!
难得的,几人沉默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秋霜急忙,在司马澜耳畔低语几句,然后司马澜用怪异的看了眼蒋玮。
“澜哥儿,你这样看着我作甚?我脸花了吗?不对呀!我进门前才洗过,我……”
“嗯!我想盯出一朵花儿来!”然后来到吴梓滟和侯宝宁身旁:“老夫人,夫人,若真如你们所想,你们会接受吗?”
是的,在这个家里,话语权不在蒋劲龙父子身上,而在自己身边的两位夫人身上。
她们若是颔首了,那么事情就成功了一半。至于另一半,还需要阿玮哥的努力。
两婆媳对看着,今天这信息量有点大啊?不是程家人来诉苦,寻求帮助的吗?
可是看人家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大概也就知道,这事儿她们要么不知情,要么就是演技太好,骗过了自己。
可是,不至于啊!蒋、程两家关系今非昔比的,不至于要这样大费周章啊!莫不是,那姑娘有顾忌?玮哥儿,还拿不下人家姑娘?
不得不说,蒋家人真的是将门人,前有蒋劲龙,后有两位夫人,摸敌人的心理,简直是一摸一个准!
就差蒋玮这个母胎单身二十三年的狗子,摸不准!
见两位话事人没说话,司马澜扶起程霖和周星言:“两位姨,咱们回家吧!小渔怕是等久了!”
“呃,好!”玲彩扶着程真真,罗小莲扶着芸婆,司马澜与司马晟点点头,连带着宋启琰一起走了。
别问为什么带上宋启琰,爷还没那么小气!至少程渔的一句等我长大,足以给自己巨大的安抚。
宋启琰走在几人身后,黯然失笑,心里也是钝痛钝痛的。多好的姑娘啊,可惜,自己终究晚了一步遇到……
不过,看先前众人的神色,蒋玮的慌张,再加上司马澜的话,李芳华?呵呵,身份上虽有些不衬,两人倒还是很登对。
而司马澜会这样说,多半也是持支持态度的。否则,依他那容不得半点沙子,护犊子的性子,怕是不会做那样自降身份的事!
哎哟,说不准,自己还真能蹭一顿喜酒喝喝呢!这一趟出来,可真的算得上,是精彩绝伦呢!
若是有她的瞩意,那将是最完美的事情,不过,她还小!还有的是时机。来日方长,不是么?呵呵~
晚饭后,司马澜陪着程渔在院里散步消食。“小渔,怎么不开心的样子?是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伸手探了探程渔的额头,然后试了试自己的额头。
程渔拍了拍司马澜的手,撇着嘴巴翻白眼。继续踢踢踏踏的往前走去。
“没有啊?那小渔是为何,闷闷不乐的?是我白日出门,没有带你一起出去玩儿吗?那,走走走,我带你出去看草原夕阳,可好?”
程渔笑嘻嘻的回头:“真哒?”
司马澜长吁一口气:这孩子,呆家里呆闷来呀!
“真的,走吧!”好笑的抓住程渔的手,却怎么也拉不动,司马澜疑惑不解:“怎么了吗小渔?”
程渔撇着嘴巴,叹气道:“我害怕。”
司马澜更懵逼了,害怕?害怕什么?在北边境,还有什么让小渔害怕的人和事呢?自己吗?
程渔嘟起了嘴:“澜哥儿,我怕自己一出门,就又有事儿发生!我,好累呀!”
“那我们陪你一起出门去,天塌下来自有咱们这把老骨头给你撑住!”
程渔转身,看着身后程霖领着周星言和程真真芸婆等人踏步而来。
程渔鼻子好酸,吸了吸鼻子,嘟着嘴点点头:“嗯!”
一行人乐呵呵的来到大路上,看着慢慢复苏的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叫嚷的商贩,行走的卒夫,嬉闹的孩童。
众人只觉,一片祥和。
“诶!你听说了吗?最近,不知道卖馄饨的朱老伯是怎么了,天天很晚收摊!”
“嗯!听说了。打更的老耿还笑话他,想钱想疯了,被朱老伯给骂了一顿!”
“你们这都是哪年的事儿了?最近啊,城里好多人家都在大半夜烧纸钱呢!这中元节都过了一个月了,这不邪门儿吗?”
“嗨!都别说了!还是收拾收拾,下摊吧!我家那口子,也不知道最近咋了,总说儿子回来了!
连儿媳妇也说她男人回来看她了,我也早点回去睡下,看看那死小子咋都不来看看老子!”一个五十岁的老汉把东西收好,背上背篓走了。
身后几个小贩也是摇头笑笑,但也真的跟着收拾起东西来。
程渔垮着肩,一脸的不开心:“祖父祖母,来吧!轮到你们上场了!”
程霖周星言等人摸不着人头脑:上什么场?
芸婆摇摇头,暗叹一声:真是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