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不管,那些端午见了自己,怎么驱蛊后,登门拜访的人。
也没管,那五六个官员夫人的蛊毒。只让人,送去了一些驱毒丸。
几日后,各家都送来了谢礼。
程渔又忙碌了几天。
皆是隐秘的看事,这档口,还是不要出彩的好。
程渔此时又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
每日里,就听着罗小莲和秋棠,叽叽喳喳,绘声绘色的讲外面的八卦。
“诶!小姐,那个夏冰害了咱们那么多次,这次终于得到报应了!
据说啊,每日去她门口往门上扔臭鸡蛋、烂菜叶子的人都排起了队。
哼!让她害咱小姐那么多次,活该!”
芸婆躺在摇椅上,一边打着扇子,一边看罗小莲都嘚瑟样。
“行了,小莲。今日你这话都说了好几遍了!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程渔掏掏耳朵,李芳华打趣她:“怎么,人家小莲也是一番好意啊!
不过,你说是谁想出来的主意啊?我听说,她身体似乎亏空的厉害。
现在整日,都瘫在躺椅上,需要人全方位照护着。
要我说呀,这夏冰死罪虽免,活受罪,也是罪有应得的。”
“的确是罪有应得!”任章琳一副怨愤,但也不似起初那般尖锐。
毕竟是因着怀孕了,“而且,我听说慕尚书和忠义伯可是放言,要弄死夏冰的!zusi.org 狐狸小说网
最后吧,还偏偏是他俩,给弄了个这么个宅子,安顿夏冰!
你们说,晚上的时候,这两位大人,是不是也要狠狠哭一场啊?”
因怀孕了,任章琳多数是住在江韵楼的,往日鲜少出来。
这次也是过来,让程渔给自己把把脉,看看胎儿的生长状况。
哪里想到,在这儿参与了八卦中。
秋棠侧眼看向程渔,后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嗨!谁知道呢!帝王心海底针!”
程真真摇着扇子想了想:“大姐,你说这圣上,到底为何啊?
总不至于,全都是因为咱渔儿啊?”
芸婆睨一眼程渔:“夏冰是巫族人,家族成员错综复杂。
那边的人,又都会些,乱七八糟的巫蛊之术。
若是朝廷一意孤行,圣上从来仁政,重农科桑。
若是杀了夏冰这个灵女,倒是一了百了。可是,夏冰背后的势力。
怕是不容小觑,恐会引起西湘地区的动荡,这,应该就是朝廷。
不得不,囚禁夏冰的目的吧?。”
李芳华皱着眉头,喃喃细语:“原来是这样!到底还是我们见识浅薄了些!
芸姨,你可真厉害!”
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芸姨倒是个清醒人!”任章琳是真的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选择与程渔为敌!
否则,如今的自己和宝宝,怕是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看了看李芳华和任章琳,芸婆翻白眼。
“行了,你们两个妮子就别打趣我了!你们俩啊,真是呆的越久,越相像了!”
芸婆摇着扇子,看见一旁笑意盈盈的程渔,气不打一处来。
然后收起扇子,转身走了。
程真真按照芸婆的思路一想,不禁害怕起来。
让程渔这边别落单了,万事多加小心,别被那些夏冰的手下给又…..
“啊~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吩咐秋棠秋风,好好照顾程渔。
唠叨完,也焦躁的去追芸婆了。
李芳华垂着头,绞着手帕:“渔儿,是你的主意吧?”
“嗯?什么?”程渔一愣。
任章琳眉眼含笑: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貌似,这小小的身体里,总是会有大大的惊喜呢!
程渔随即哈哈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嗯!说不得,可能还真是我!”
李芳华盯着程渔看了半天,也跟着笑起来,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最后,小渔还在就好了!
只要她在,这个家,就还在,温暖就一直在。
五月初九一早,崔英俊就携唐时倾,上门辞行。
“怎么,崔叔,你们这才来大半个月,这就要回泉州去了吗?”
崔英俊看着程渔,也是唏嘘不已,这上京城看似光鲜亮丽,可是暗潮汹涌。
没见这渔丫头,封了县主也是屡遭挫折嘛?虽说最终都化险为夷了。
可终究人言可畏!流言伤人啊!何况,还身负有伤。
自己的梦想,是家庭和睦,平安健康,生活富足就行。
做一方富贾即可,这上京城,到底还是太凶残了些。
“渔丫头呀,崔叔近段时日啊,想了太多。我啊,就想一辈子守着你唐姨。”
说着看向唐时倾,温柔宠溺一笑:“阿倾才是我最大的财富。
这次来上京城,一是为了见你,二来是看看,这边可有市场,考察一番。
没料到,见识过上京的凶险,虽说富贵险中求,可我呀就愿家人,皆在身边。
生活富足,平安无虞,就心满意足咯!其他的,是不敢肖想啊!”
程渔抿抿嘴:“行啊,人最大的勇气,就是知足常乐!何况,人各有志。
那咱们泉州那边的生意,就多劳烦崔叔和唐姨了!”
说着,对两人行了一个礼。
崔英俊连忙拱手回礼,哈哈大笑起来:“那是肯定的!这活不累,赚的又多。
泉州这会儿,多半的玉石作坊,都和咱们江韵养生保健坊合作着。
咱们啊,可是带活了那些碎玉坊呢!”
“是呀,渔丫头,咱们的作坊啊,真的是打出了一片新天地呢!
就算有仿冒的,也没咱们的生意好!”
唐时倾也是笑得灿烂。
“嘿嘿,主要是崔叔和唐姨你们会做人,会经营!
否则,咱们的生意,可没那么红火!
来来来,咱们啊,再来说一下,周边的分销和其他的营销、新技术!”
崔英俊夫妇赶紧围拢来,直到午饭后,两人才笑着告辞。
程渔送走了崔英俊夫妇俩,伸了伸懒腰:“秋棠,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好合伙人?”
秋棠看了眼秋风,又看着程渔:“小姐,这话你刚才怎么不问崔老板他们?
就算是问芳华小姐她们,才对呀!”
要我说,还算是,将就着合格吧!
谁家老板,把摊子铺得大大的,自己却当甩手掌柜的?
“没听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问你,你就说呗!”
程渔一副你傻不傻的表情。
秋棠撇撇嘴:“小姐!你想听真话吗?”
“怎么,还有两套说辞?算了,我去问秋风!”说着往外面走去。
门边抱剑而立的秋风,浑身一震,苦着脸闪出来:“小姐!别问了!我不知道!”
说完飞身挂房梁檐梁上面去了。
“这,我,秋风你下来!今儿不给本小姐说清楚,我让你在上面挂一个月!”
气的程渔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秋风骂。
“说的好像我这几个月,没挂上面一样!”秋风壮着胆子嘟嘴回怼道。
“哈哈哈哈~”秋棠已经笑倒在桌旁。
“什么事情,让小妹那么气急啊?这可是少见呀!”程靖领着蒋玮踏入院子。
“大堂哥,大哥, 你们怎么来了?”
程渔赶紧拍拍衣袖,恢复往日那个俏皮可爱的样子。
快走几步,笑着来到两人身边,行礼。
程靖笑:“我带蒋将军进来,他说有事找你!
诶!小渔妹妹,你可别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是谁惹得你都跳脚了?难得啊!”
程渔俏皮的翻个白眼,“你猜呀!”然后领着两人进了客厅。
秋棠还未端来茶水,蒋玮主动开口道:“小妹,我们十二那日就要回北边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