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媚娘并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的,如果媚娘知道她心里所想的,恐怕会不懈的冷笑一声道:“裴炎哀家终于知道了是哀家想错了,哀家原本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才做出了聪明的选择,没想到你却如此愚钝甚至不分尊卑的拿自己跟先皇相比你配吗?
先皇虽身体不好,可脑子却清醒的很,虽然相信哀家,可一直也提防着哀家,一直把兵权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手里也总是掌握着主动权,又用一生的好把哀家困得牢牢的让哀家无处可逃,一生只能为他操劳,为他忙活。
而这些裴炎你能做到吗?不你这个目光短浅的万不能做到,你这个目光短浅之人看事情只会看到表面。
你认为哀家对你客客气气,对你的要求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答应了,是在讨好你想借助你,让哀家继续在朝堂上有立足之地。
呵呵没错,哀家是对你客客气气的甚至想拉拢你,但绝说不上是在讨好于你。
你可别忘了你是先皇留下来的顾命大臣手里掌握着一些权力,哀家对你客气一点,礼遇一点不是应该的吗?
难道能让皇帝对你如此,让你去投奔皇帝,让哀家陷入被动当中,哀家一辈子陷入先皇的被动当中也就算了,至少哀家心甘情愿哀家欠他的。
可除了先皇没有人能让哀家心甘情愿的陷入被动当中,只要哀家不怨谁也不能让哀家陷入被动当中。
哪怕是自己的儿女也不行,因为哀家这个做母亲的并不亏欠他们。
哀家给他们最好的生活,给他们最好的教育,也给了一个母亲应该有的关爱。
虽然哀家给的关爱不如寻常母亲那么多,甚至比不上先皇给的那么多,但是哀家终究给了。
而且哀家与他们均不是寻常人,也不是生活在普通人家,而是生活在皇家皇家本身就跟普通人家不一样。
因此他们对哀家没有什么感情,哀家又何尝不是如此,对于一群没有什么感情的儿女,又怎么能困住哀家。
能困住哀家的只有先皇,而如今先皇已不在,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困住哀家了。
况且哀家若还是被困住,哀家恐怕会被你们逼得死无全尸吧,别说哀家想完成自己的目标,看看自己能走多远,恐怕想完成先皇对哀家的交代都做不到。
还有裴炎你当真以为你的那个要求哀家没有考虑过就同意吗?哀家辅佐先皇20余载,为人处事何从是这样,每一件事情哀家不都得思虑一番才会应许或反驳。
至于思虑的时间有长有短,不过通常都是极短的,毕竟国家大事,刻不容缓。
若是有丝毫耽搁了恐怕就会出大事,而你的这个要求在哀家看来更是微乎其微,思虑的时间自然也就是一瞬间。
没想到在你看来就变成了哀家没有思虑过直接就答应了,为的就是借助你让哀家继续在朝堂上站稳脚跟,甚至让你想把哀家当作棋子用,你也配。
哀家答应你那一件微乎其微的事的确是为了拉拢你,但是更是为了自己以后而考虑。
你可别忘了门下省是审核旨意的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同时还有权力有不合理之处,可以直接打回来。
而日后哀家走的那条路必定会发布许多在你们看来不合理的若议政堂还处在门下省,那势必以后会把很多哀家颁布的旨意驳回来。
可议政堂不在门下省跟着你去中书省了,这样既可以卖你一个好,又可以从另一方面削减门下省的权利减少日后对哀家的约束,这两全其美的事情哀家为何不做。
可你却没有想通关键之处,反而有那样的想法,可见你这人有多么的愚不可及且不可靠,你这样的人也只能暂且合作,万不能信任。”
当然这些对话自然是不存在的,媚娘既不是神仙也没有长透视眼,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的这些对话也自然是不存在的。
而此时的媚娘又是在用自己的手有规律地敲打着桌子,心里则想着自己安排之事可有什么疏漏,媚娘子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发现并无什么疏漏。
媚娘这才把心放了下来,接着又在心里祈祷着,希望一切顺利进行,别出什么幺蛾子,让大唐安然的度过这个特殊的时期,让自己完成所愿。
时间就在媚娘处理国家大事以及祈祷当中,不知不觉过去,转眼就是19日过去李哲的扶丧期到明日也就结束了,可以亲政了。
因此这一日媚娘一边批阅着折子,一边淡淡的问道:“元宝御林军可到洛阳了?”
“回娘娘前几日御林军就在程务挺张前训两位将军的率领下,已经从长安到了洛阳,娘娘,可是有什么要吩咐他们的?”
“哀家并没有什么要特别吩咐的,让他们在洛阳好好维持一下局势,别让有些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娘娘这一点那两位将军心里必定是有数的当时娘娘你在旨意上可是说的清清楚楚的,而且还特意的提拔了这两位将军。
这两位将军传闻能力不一般,而且还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娘娘你这一做,他们必定会感恩戴德为娘娘所用,元宝虽然心里在嘀咕着这些,但是口里却已经恭敬的道:“是娘娘奴才这就出宫交代两位将军。”元宝说完这话便停下了研墨的动作正要行礼告退。
还没有行礼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宫外最近可还有传言?”媚娘那淡淡的声音。
“回娘娘从那日起宫外的传言稍后几天就陆续消失了,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这几日连宫里都没有什么传言了。”元宝恭敬得道。
果然不出所料是有人在后面捣鬼,想用老掉牙的把戏逼哀家退居后宫,简直是痴人说梦现在局势未稳你们能及时松手,以后不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也就罢了,若不能就休怪哀家无情。
媚娘冷冷在心里想着这些口里也冷冰冰的道:“时刻注意着宫里宫外的任何动静,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的跟哀家禀告。”
“是娘娘奴才知晓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每一日奴才与青草都有亲自过问,势必确保宫里宫外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娘娘的眼睛。”
“天下这么大又怎么可能确保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哀家的眼睛,不过那些大臣宗亲必定是要派人暗里监督的,他们的一举一动必须在哀家的掌握当中。”
“娘娘尽管放心,已经安排妥帖的人在各处时刻监督着,但凡他们有丝毫举动,都逃不过娘娘的眼睛。”
听到这话媚娘只是点了点头,手里的动作可没有丝毫耽搁,依旧在批阅着自己手里的这份折子。
直到把自己手里的这份折子批阅完了,媚娘才抬起头问道:“皇帝那边这些日子可有何动静?”
“回娘娘陛下那边这些日子并无什么动静,陛下每天都是待在自己宫殿里极少出门只是情绪好像不怎么好。”
“哦皇帝情绪不好,可是发生了何事?”媚娘依旧淡淡的问道,似乎问的不是有关自己儿子的事,而是无关紧要之事。
“回娘娘根据咱们的人来报陛下那边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但是陛下的情绪就是不怎么好,似乎在为什么事而着急似的,但今日陛下的情绪已经有了好转。”
“是吗?皇帝的情绪既然在今日有所好转,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想必是不会误了什么国家大事,从明日起哀家也就轻松了。”媚娘依旧淡淡的道,说到最后更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过那笑并没有一丝笑意,有的只是无比的冷意,似乎那笑包含着冰似的,要把人冻住似的。
而站在媚娘身边的元宝,自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接着头低的更低了,似乎要把自己埋到地底下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再次传来“吩咐皇帝身边的人,皇帝的一举一动都给哀家留心一点这些日子都要及时的跟哀家禀告。”
娘娘这个场景奴才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呀,有点像当年娘娘打算对付6皇子的样子呀,如今娘娘是打算对付陛下吗?
元宝虽然心里想着这些,但是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恭敬小心翼翼的道:“是娘娘奴才知晓奴才,这就下去安排,娘娘可还有其他吩咐?”
对此媚娘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接着又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本新的折子看了起来。
见此元宝也就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退了出去,退到了门边,和平时一样把门关上了走了几步,走到了两个徒弟身边,交代了一番也就去办事了。
但是元宝却不知,就在他门关上没有多久媚娘就放下了笔,把刚刚拿起来的那本折子,狠狠的摔到了桌子上老冤家这就是你我的好儿子,这就是当今陛下不好好给你这个父亲扶丧整天想着权利。
那明日我到要看看,当他手里有了权利对于我的种种安排,他打算如何是好,他若能和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