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陛下如此器重这些卑鄙小人,这些人卑鄙是真卑鄙,可他们却是极聪明的懂得审视夺势见风使舵借力打力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今日之事自己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糊涂,竟然想借用自己与其他几人的力量达到他先下手为强的目的。
可也要问我们肯不肯呀,我们不肯,他今日的作为迟早都会传到来俊臣耳里到时他定然会不得好死。
要知道来俊臣那人可是冷血无情到了几点且有仇必报,而他也是深知这一点今日才会有这番作为。
可他似乎却忘了此点武三思通透不屑的想着面上却依旧如刚刚抿了一口茶。
随即放下了茶杯开门见山的道:“如此说来,来俊臣此人当真是不得不除不然对你我与太子那些人都是祸害。
不过如今他可是颇受陛下的器重否则你也不会来找本王与其他几人想与我们联手先下手为强铲除这个祸害。
可是你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他如今颇受陛下的器重,哪怕联合我们几人恐怕也不能动他一根汗毛,陛下如今可是极为信赖于他。
抛却这一点不说,本王也不觉得他当真能威胁本王与其他几人的性命要知道陛下是一个极英明之人,哪怕他天天在陛下耳边进谗言陛下也不会信半分。
我们可是陛下身边最亲最近之人,若我们真的如他所说的都对陛下图谋不轨。
那陛下岂不是极为不得人心,真的要成为孤家寡人了吗?且陛下的耳目众多,我们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陛下的监视当中。
陛下又岂会相信他那等鬼话。”武三思摸着胡子自信笃定道脸上更是难得一见的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个笑容里也带着相应的情绪。
魏遂中见此却没有半丝慌张反而更加高兴了,看来这个魏王果然是有点能耐竟然没有被自己所说的吓到慌不择路也没有中自己的激将法如此甚好,如此自己便有更多的机会铲除来俊臣。
如此想着的魏遂忠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他便是挂着这样的笑容不紧不慢的道:“王爷此言差矣来俊臣如今虽是颇受陛下器重,想要扳倒他的确不易。
可事在人为想要扳倒他也不是全无可能,何况王爷你不觉得他如今的模样像极了当初的周兴吗?
想当初那位前辈是何其的风光,可还不是被他弄成了那等下场,既然他当初可以把那位前辈弄成那样,如今我们为何不可?
何况论权力与智慧几位都在当初他之上,比起当初他对付那位前辈想必也要容易的多。
再则王爷刚刚说陛下是一个极英明之人,断然不会相信他的……
可王爷事无绝对,何况随着陛下年龄的增长疑心可是越来越重了保不齐哪天……”魏遂中再一次没有把自己的话说完便戛然而止了,脸上也再一次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过这也只是短短一瞬,一瞬过后他便收起了这个笑容认真严肃的道:“而来俊臣此人无论是能力还是手腕都是有目共睹的。
此点别说朝廷上下的官员与民间老百姓对他恨之入骨闻风丧胆,哪怕是我们这些与他同僚之人对他也是又敬又畏。
下官有一个同僚叫吉需前些日子不知为何求陛下为他调到了他处,那位同僚在求陛下之前就经常看着来俊臣摇头叹息。
见此下官岂先不胜在意,只当他是在故弄玄虚想引起来大人的注意,可时间一久他依然如此,下官便知事情并非如此。
有一次下官没有按耐住自己的疑惑便问他为何时常看着来大人叹息,起先之时他是怎么也不说,后来经过下关的软磨硬泡,他才皱着眉头如实的道这些日子我看到来大人的为人处事,觉得他有点操之过急,甚至走火入魔做我们这个的最忌讳的便是此点!
若长此以往下去只怕会出大事甚至牵连到我们这些同僚也不无可能,故此这些日子我夜不能寐。
想劝劝来大人又不知从何说起,即便是说了来大人也不会信,还会把我臭骂一顿。
王爷当时听到他这么说我也不甚在意以为他是在杞人忧天,甚至是在妒忌来俊臣。
故此对他的话不甚在意智若罔闻。”魏遂中回忆的道一边回一手还不由得挠了挠挠头,似乎为自己当日的作为感到羞愧似的。
而他的嘴巴却没有半丝停歇依旧说着:“不知是不是我骂的太久太过的缘故,他突然便站了起来恼怒打断道不可理喻,目光短浅。
难道你不觉得如今的来大人行事太过甚至就如一条疯狗一般,见谁咬谁如此下去迟早都会害人害己。
说完此话他便甩袖走了当时看到他那副模样,我只当他在无理取闹杞人忧天。
可如今想来他的话并非完全无理,至少如今来大人就如他所说的那般便如一条疯狗一般,见谁咬谁也不去思考王爷几人都是陛下最亲,最近之人若动了你们陛下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陛下又怎会相信他的一派胡言。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陛下并不是寻常人所思所想皆不能按照常理来论且如今陛下的疑心当真是越来越重了。
此事连下官都能察觉到王爷是陛下最近人之一,想必更能察觉,若有一天陛下因为自己的疑心或者因为其他原因假意的听信了他的一派胡言又该如何是好,到时恐怕一切晚已。”魏遂中说着说着语气就变得询问起来了其目的不言而喻便是要说服对面的武三思与自己联手,除去来俊臣这个隐患免得自己日日活得提心吊胆。
武三思在媚娘身边多年虽说不上有什么大智慧,但小聪明还是有一些的因此对于他的目的自然也在清楚不过更明白他所说的固然有夸张的成分,可也并非完全无理,心里却依旧有所顾虑。
故此并没有第一时间表态只道:“你说的并非完全无理,可你是否忘了两人虽说都是你的同道中人,可他们却有不同。
周兴落得那样的下场并非如你所说的是因为来俊臣为了自己的私心在其中捣鬼组织你们这群人向朝廷告密说……
而是因为当时他办李唐宗室的那个案子太过也太大了,虽说那是陛下的意思!
可当时朝廷上下大多数大臣都是李唐旧臣,陛下总应该顾及那些人的感受,故此才借坡下驴的处置了周兴,
而如今朝廷上下李唐旧臣虽还在,但人数相比之前已经没有那么多了,陛下也无需顾虑那么多了。
何况论手腕与忠心他均在当年的周兴之上,而陛下最看重的便是这两点。
还有啊他办案虽多得罪的人也多,可没有犯众怒,当然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你凭什么认为本王明知你是在利用本王达到自己先下手为强的目的,本王还会被你利用。
要知道本王可是陛下的亲侄子皇亲国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如何会明知你的目的还会让你得逞。
而你刚刚提到的那几人都与本王一样,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们这些人会任你利用?”武三思也如魏遂中说着说着就询问了起来,可语气当中却带着质问与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