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陛下正在里面马上奔腾且进去之前还特意吩咐过徒弟若吉大人来了便让吉大人即刻进去,神情也是极为认真还有一些不悦。”小银子站在门的一侧恭敬认真的道眼睛还随着自己的话语不断转动。
而他的神情话语元宝这个师傅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心里是既无奈又欣慰,这小兔崽子又开始耍自己的小聪明了。
此话明面上是在向我禀告实则乃是在不动声色的提醒吉大人,看来这小兔崽子是很看好这位大人的,否则他定不会这么般。
要知道这么多年他早已知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此地还是皇宫便越发如此了,他现在说的话保不齐一会儿便会传到陛下耳里到时候他只怕会大祸临头,性命不保。
他明知这一点却依旧选择这般做,可见他是极看重这位大人的,而他这般或许跟我有脱不了的关系,这位大人的确如我那日所说的与那些大人有所不同。
这位大人乃是一个聪明又看得清局势懂得审时度势之人,保不齐日后真的能像那些德高望重的大人一般有一番大作为为国家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不过这小兔崽子还是太过稚嫩有所不足,既然要提点这位大人便要做到无声无息,哪怕是被旁人听到了也抓不到什么错处。
如此才能最大限度的确保自己性命无虞,且要提点他人便要提点到位,陛下哪是今日才有所不悦,这些日子陛下天天如此。
何况陛下那不是有所不悦而是在心里纠结到底该如何处置来俊成那等卑鄙小人。
不过陛下今日竟然到此地起码还宣召了这位大人想必心里已有定夺,马上便不用再纠结此事了。
而这小兔崽子这一出恐怕也是多此一举,这位大人可是一个聪明人对宫里宫外之事必定有所耳闻对陛下的为人处事心里更是清楚的很,甚至今日被陛下召见,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内。
只是不知待会他见到陛下会如何的让陛下放下纠结顺理成章心安理得的放过来俊臣那等卑鄙小人元宝想着想着便不由疑惑愤怒起来了。
但面上却不显不仅如此还对小银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随即身子微微一转看着急需笑着客气的道:“吉大人竟然陛下由此吩咐大人便进去吧。
奴才在此地等候,若有什么吩咐陛下与大人尽管叫奴才便是。”元宝边说手则抬了起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见此吉需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便迈动的脚步向里面而去。
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元宝的视线当中元宝便把身子扭了回来看向了近在咫尺的小银子。
小银子身为当事人又与元宝朝夕相处对于元宝的目光自然再敏感不过心里顿时便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面上却故作镇定地露出了一个浅笑又如平时一样尊敬认真的叫了一声师傅。
这小兔崽子真是越来越本事了呀,到了此时此刻他还在与自己耍他的那些小聪明试图谋混过关。
他是以为他自己是何等聪明之人了,还是以为自己老糊涂了他如此雕虫小技都看不出了元宝见此不禁的想到且越想越来气。
人的思绪或许往往都比自己的动作慢上一步,此时的元宝便是如此,心里还没有想出一个理所当然,面上却已经抬起了手重重的拍了拍小银子的头一边拍一边道:“小兔崽子你行呀,如今越来越有能耐了现在竟然想不动声色的便达到自己的目的,你行啊。
不过小兔崽子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是否足够,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了自己的性命也是可惜的。”
听到这话小银子哪还不知道自己的师傅是在说自己本事还不到家自不量力,顿时心里便有一丝丝失望,悄悄的流过连面上也不禁的低下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口里也有气无力的道:“徒弟谨记师傅的教诲日后定不再这般。”
见此元宝心里是既无奈又失望面上却什么也没有说挪开了自己的手,走了几步。
走到了另一边与小银子一样静静的站着似乎随时等着里面的吩咐,气氛顿时便陷入到了安静当中。
里面媚娘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奔驰着这匹马毛色极好,在阳光的照耀下,还发着淡淡的金光,精神与速度更是极佳,似乎只要此地够大他能一日千里似的。
而刚刚进入的吉需看到的便是媚娘骑着这么一匹马在那里奔驰,心里不禁赞叹着陛下身子可真是好,常年以来无病无灾也就算了,如今还能骑马奔驰可是一点老态也没有呀。
吉需心里虽赞叹着这些而面上却已经恭敬的道:“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身体更是随着话语而动作。
他的话语动作媚娘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但却没有如平时一般立刻叫起,而是拍了拍身下的这匹马道:“予。”
听到这声予身下的马如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缓缓的停下了脚步,没有一会儿便彻底的停止了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此时媚娘才淡淡的道:“平身过来为朕牵马。”
听此吉需便立刻恭敬地应了一声是接着缓缓起身走了几步,走到了马的旁边。
随即又极为熟练的牵起了马的江绳一步一步的走了起来期间他并没有作声。
而媚娘也没有第一时间做声,只是任由他为自己牵马,气氛一时之间便陷入到了安静又有点诡异当中。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他耳边才传来:“最近宫外可有何事发生?”媚娘那熟悉淡淡的声音。
听话听音吉需更是其中高手,又怎会不知媚娘的意图,但并没有第一时间作答。
而是故作思虑了一番才恭敬的道:“回陛下最近宫外并无事发生各处都极为安静”
“是吗?可最近各处都在向朕启奏来俊臣有不轨之心意图造反,请朕处置于他,免得祸及江山。
你对此事可有听闻?”媚娘淡淡的道,但语气当中却有询问试探之意,眼睛更是直直的看着吉需似乎等着他的回答,又似乎要把他看透似的。
实则两者兼有对于媚娘语气下的情绪与目光身为当事人的急需,自然感觉的再明显不过。
但不知是早已习惯还是早有所料,反正对此他没有丝毫惊慌,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道:“此事微臣略有耳闻。”
“那你以为朕该如何处置此事?”媚娘依旧如刚刚一样淡淡询问试探道。
听到这话吉需并没有第一时间作答,而是轻轻的放下了将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才道:“微臣认为陛下应该秉公办理处置来俊臣。”
“为何你们个个容不下他想要了他的性命,难道他就这么招人恨吗?”
“俊辰这些年来贪赃枉法,强抢妇女无恶不作,在他手里冤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