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自然能听出青草语气当中的变化,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姑奶奶好奇心倒是如以前一样。
而面上却不显,抬起了头看了看4周,发现4周如常走了几步。
走到了青草身边才低声道:“那位来大人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乃是一个赌徒,之所以跟来大人的母亲在一起倒不是因为什么感情。
而是因为赢了一个姓菜的钱,姓蔡的无力归还姑奶奶你应该知道10赌9输无力归还也是正常。”
“俗话说得好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既然来大人的父亲是个赌徒,跟他关系好姓蔡的可也是一个赌徒?”青草头微微一侧看着元宝询问道,但语气当中却有一丝丝笃定。
青草的眼神语气元宝自然能察觉,但却没有如青草一样微微侧头。
而是目视着前方点了点头淡淡的道:“嗯,两个都是赌徒,不然怎会天天在一起且关系不错,或许这就是那一句,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听到这话青草便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头也扭了回去目视着前方,附和感叹道:“是啊,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若是不同的人是万不可能整日里呆在一起的。
不过这与那位来大人,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何许人也都不知晓有何关系?”青草语气一转的询问道。
听到青草的询问元宝并没有第一时间作答,而是头微微一侧看向青草淡淡的道“姑奶奶,你如今看事一下便能看到关键之处,且能看清事情的本质。
我话已至此姑奶奶你心里就没有什么猜测吗?”元宝边说脸上便露出了一个浅笑。
青草若有所觉头再一次微微一侧看向元宝便看到了元宝这个浅笑心里不禁流过一丝丝欣慰,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一点点笑意。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一瞬间过后,青草脸上的那一丝丝笑意也就消失了,因为他已经察觉这个浅笑,恐怕另有深意。
可他已非昨日的他了,自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什么,而是低下了头沉思了一会儿道:“莫非来大人的母亲原本并不是来赌徒的妻子,是那个菜赌徒的妻子。
那个菜赌徒因为欠来赌徒的钱无力归还便把自己的妻子转让给了来赌徒。”青草边说边抬起了头看向了元宝。
那眼睛里有一丝丝笃定,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元宝与青草相识多年自然能看出青草眼睛里的情绪。
可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竖了一个大拇指。
青草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眼睛里不可置信便更多了,还有一丝丝惊讶掺杂其中。
元宝自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可却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元宝知道这实属正常,自己当初依照惯例去调查这位来大人。
调查到这些之时自己还不是和这姑奶奶一样,惊讶不可置信直到良久后。
自己才渐渐的回过神来,不知道这“元宝公公即便如此来大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何许人也?
若来大人的母亲是跟着菜赌徒之时有的来大人,那么他的父亲就是菜赌徒反之就是来赌徒如何连自己亲生父亲是谁来大人都不知晓。
莫非这其中还有元宝公公你未提起之事。”元宝还没在心里想完耳边就传来青草那疑惑又笃定的声音。
听到青草的话元宝也顾不上在心里想完了立刻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竖了一个大拇指道:“姑奶奶你果然见事清楚透彻的很,此事可不是没有那么简单吗?
菜赌徒和来赌徒的关系虽不错,可是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亲兄弟还明算账。
何况他们还不是亲兄弟,有一日菜赌徒与来赌徒又在赌坊赌钱,来赌徒赢了蔡赌徒却输得一文也不剩。
而且在此之前他已经欠来赌徒不少的钱了他的家底是还不起了,那一日他就如实的跟来赌徒说了,并且问来赌徒自己该如何还他这个钱。
那个来赌徒听他如此问就与他说,那就把你的妻子赔给我从此你我的账也就算清了。
他听此高兴不已立刻把自己的妻子送到了来赌徒的家里可他的妻子那时已经有孕了。”
“这般说来,那位来大人的父亲应该是菜赌徒来大人也不应该姓来,应该姓蔡。”青草依旧侧着头看着元宝笃定得道。
青草的眼神语气元宝自然能察觉,可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
青草顿时便觉得疑惑不解起来心想怎么回事?臭元宝为何摇头?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这般想着之时青草的眼神便带上了疑惑。
元宝若有所觉淡淡的道:“此事难以说准,姑奶奶你可知道来赌徒为何要蔡赌徒把自己的妻子转给他?”元宝语气一转的问道。
可不知是不是被青草刚刚那一串话惊到了反正他也不等青草的回答就走了几步接着道“那是因为他早就与来大人的母亲有夫妻之时,姑奶奶你说来大人是该姓来还是该姓蔡?”说完元宝便停了下来,头也是一转看向了青草。
只见青草眼睛睁大,嘴巴微微的张开,明显是一副惊讶之极的样子。
对此元宝没有丝毫的惊讶,有的只是安心愉悦,因为元宝早已想到青草会是这个反应。
而且青草一针见血就问到了关键之处,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接受此事,这可比自己当初要强得多。
而面上却丝毫不显浅笑道:“姑奶奶我估摸着来大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
不过来大人想必也不会太过在意,要知道像周大人那些大人他们只要出人头地飞黄腾达便可,他们不会在意区区小事的,谁让他们是非常之人。
唉,看来是我高兴的太早了这臭元宝没有一点改变,不然绝不会说出此等意气用事不知深浅的话。
要知道现在陛下登基不久,朝中的局势并没有稳定下来陛下的心也没有安下来,对那些大人正是气重之时他却说出此等不知深浅的话。
此话若是让旁人听到了,性命不保还算小事就怕不得好死尝一尝陛下几年前专门为我们这些宫女发明的玉女登梯。
这个玉女登梯,虽然是为我们这些宫女发明的,可他们这些太监犯了错也可使用。
以他的身子骨4块砖头就得玩完青草无奈叹息的想着眼睛又是看了看4周,发现4周如常迅速的迈动了自己的脚步。
走到了元宝的身前几步道:“元宝公公你可是真的想享受一下玉女登梯。
若是如此我不妨成全你,我立马去告诉陛下反正陛下鼓励人人告密。
宫里的宫女太监告密的也不少我不妨也告一次,而且就凭咱们的关系,我这可算大义灭亲,指不定陛下还会对我刮目相看便恢复以前对我的信任了。”
“这不可能的,姑奶奶现在陛下多疑多思,谁都无法让陛下彻底的相信。
而且你若去告我的秘陛下看着恐怕就不是你大义灭亲,对他忠心耿耿。
而是你变了彻彻底底变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青草,依照如今陛下多疑多思的性子,还指不定会怎么处置你?
好了好了,姑奶奶,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这话没旁的意思只是小小报复你罢了。
你可不知道你最近嘴巴有多厉害,说得我心里可难受了。”元宝如实委屈道“而且话虽不好听,可都是事实。
如今陛下如愿以偿成为了一国之君我们在旁边伺候的人可不是伴君如伴虎吗?
还有那些大人,他们本就不拘小节他们只要出人头地飞黄腾达便可。
而那些大人也算如愿以偿了,他们现在可都是侍御史且都深受陛下的器重。
虽说早晚都会有姑奶奶你说的那一天,到了那一天那些大人的下场恐怕好不到哪去。”
“哎元宝公公你可是真的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还有我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难道都白费了吗?”青草看着元宝叹息恼怒的质问道。
对于青草这叹息恼怒的质问元宝心里不禁再一次流过一股暖流,面上却依旧浅笑的摇了摇头:“不是姑奶奶,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是人呢?
姑奶奶你别说话让我把话说完。”元宝边说边抬起了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青草见此心里又无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面上却只能闭上嘴巴任由元宝说。
元宝见此也就接着道“而且姑奶奶你今日说的我都懂也都听进去了我也会尽快的调整好心态,面对当今之局势。
若我做不到你就不要管我了,免得连累到你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想把自己的话说完,说完了我心里也就舒服了。
姑奶奶似乎如今你我的角色已经完全调换了,我也终于能体会你当日的心情了,那你可否如我当日一样,虽然百般不情愿还是让你把话说完了?”元宝微微低着头询问道。
哎,这真真是有因必有果,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青草不禁叹气,面上却已经转开了眼神,淡淡的道:“元宝公公你都如此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你要说什么便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只是说完望你能兑现自己的诺言,就算你暂时兑现不了自己的诺言,也希望你这话不要与其他人提起,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脑子如今虽如一团浆糊一样可姑奶奶我也不是傻子,这些话我也只是跟你说说罢了,跟别人我是一个字也不会说,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元宝认真道。
对此青草不知是不是习惯了,反正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淡淡的道“行吧,那就快点说,说完了你便去做你的事,我也要回去复命了。”
青草语气虽淡元宝心里却不禁再一次流过一股暖流,面上点了点头,看门见山道:“可在此之前,他们却能深受陛下的器重,也算他们没有在这人世间白走一趟。
何况那一日一时之间还到不了,在此之前他们还能好好飞黄腾达,作威作福。
只是不知道有多少刚正不阿的大人会栽在他们手里,他们又会不会有一刻心里会有所害怕。”
“元宝公公你整日出宫,难道没有听过周大人曾经在审宗室谋反那个案子牵扯极大。
而且那些人都是德高望重的人老百姓都觉得其中有冤屈,纷纷到他所属衙门去叫冤。。
刚开始他还解释几句辩驳几句,可后来人越来越多,他便不耐烦了,直接在大门口上贴了一张纸。
那张纸上写了一句极为无赖的话。
原话是怎样的我也不记不清了,大概意思就是说砍头之前人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砍头之后却无一人叫冤,可见这个案子办的并没有错,也没有冤枉人。。
元宝公公连这么无赖的话都说得出来的人,你觉得他会有一刻害怕吗?”青草眼睛一转,看着元宝淡淡地询问道。
听到青草的询问,元宝立刻摇了摇头道:“自然不会连此等无赖的话他都说得出他哪是什么朝廷命官,他简直是一个流氓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