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他看在王氏乃是世家大族且相貌不错的份上便待王氏也不错,这让王氏微微得到了一丝慰藉。
不过正如那句话所说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美好的事物也不会太久,这日来俊臣宴请王氏一家,宴席期间一方位高权重又装腔作势的讨好。
另一方也心知自己势单力薄无力抗衡只有认命才能保全便有意迎合着,因此期间竟然罕见的宾主尽欢谈笑风生。
而就在这时家丁突然来报:“大人魏遂中魏大人提了两瓶酒在外面求见大人说要与大人一醉方休大人是否要见?”
听到这话来俊臣还未作声便觉得放在桌子下的那只手被人拉了拉,眼睛不由自主的就往旁边的王氏看去。
只见王氏对他眨了眨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娘家人随机低下头但手却再一次拉了拉来俊臣,其中一丝不言而喻。
而身为察言观色的行家来俊臣又怎会不知自己的夫人是何等意思,正要出声说什么可还未张开嘴巴耳边便传来:“既然你有客来访,那我们便先行告辞了。”王氏的父亲那有些熟悉苍老的声音。
听到这话王氏不由得把头低的更低了差点没有低到地底下去可手却再一次拉了拉来俊臣且还轻轻的摇了摇大有一种两夫妻在闺房撒娇的驾驶。
来俊臣自然把他的动作神情看在眼里心也不由得软了软正想摆手说不必如此那是我的一个友人他来拜访想必也无大事,只是想与我小酌几杯罢了。
你们不必这般客道在座的可都是自家人,吃好喝好才是,如今岳父与弟弟们饭都还没吃几口,怎么就要先行告辞,是否是嫌我招待不周?还是你们不好意思见我的那位友人。
若是前者岳父与弟弟们不妨与我直说我立马改正便是,若是后者,岳父与弟弟们未免小家子气了。
那位友人虽然不能与我相提并论可在朝中也算是举重若轻,颇受器重,岳父与弟弟们与他交好,对你们只有好处并无坏处,且相约不如偶遇这么大的桌子这么多的菜,请他进来吃一顿家常便饭,也只是多双筷子罢了。
岳父与弟弟们何必有诸多的顾虑先行告辞可还未张开嘴巴耳边又传来“是啊,姐夫你有客来访,那我们便先行告辞了,免得扰了你和你的友人相聚,毕竟姐夫的那些友人我们都不认识。”
“是啊而且恐怕也说不到一块去,若勉强在一块吃饭恐怕也会徒增不自在,与其如此还不如我们先行告辞”王氏两位弟弟争先恐后附和认真的声音且边说还边起身扶起了中间的王父。
见此来俊臣心里自然是不悦的,可不知为何电光火石间他又转了念头觉得这几人说的也并非无理。
那个魏遂中虽然能说会道,也为自己办了几件事,可说到底只是街头小混混,而自己今日请的却是太原王是这个世家大族。
虽然这个世家大族经过当年废王立武已经大不如前,可威望还是有的。
若让他进来与这些人吃饭,的确如这些人所说的格格不入聊不到一块。
而且还会丢了自己的人与其如此今日便把他打发了反正他也只是自己手底下的人,以后还要倚仗自己,料他也不敢如何,大不了日后再与他解释一番小酌几杯好了,来俊臣心里还在想着。
但面上却已经对那个家丁摆了摆手道:“与他说我不在府邸,想与我小酌几杯改日再来拜访。”
随即眼睛一转看着王氏一族笑着有模有样讨好温和的道:“岳父两位弟弟今日乃是你们到我府邸头一次做客。
故此今日乃是家宴岳父与两位弟弟应该吃好喝好畅所欲言才是,哪能为了外人先行告辞。
若是如此,岂不是我里外不分,对你们有所怠慢了,来岳父两位弟弟坐我们接着喝酒吃菜畅所欲言。”来俊臣边说边抬起了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而另一只手则在桌子底下握起了王氏的手,且还用了巧劲,在王氏的手臂上轻轻的捏了捏。
他的动作王氏自然有所感觉并自行解读为是在安慰自己,讨好自己,王氏想及此那是高兴不已,面上则抬起了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而俩夫妻的互动桌子上的三人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也不禁有一丝安慰流过面上则重新坐了下来,拿起了筷子吃了一口菜。
随即便想拿起酒壶给自己与来俊臣倒一杯酒顺其自然的接过刚刚那一节,可正要拿起酒壶,还未拿起酒壶就见一人提着两坛酒向此地冲了过来。
还未待他们回过神来,那人便来到了王氏身边,抓起了王氏的衣服道:“你这个破落户还把自己当做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真是可笑,宴请自己的娘家人还不让我进来,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成了,你有何资格不让我进来,把我惹急了,我让你家破人亡你信不信?”
“大人夫人小子跟魏大人说了魏大人不幸还推开了小子闯了进来,请大人夫人恕罪。”家丁慌忙跑了过来解释道身体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桌子上的人这才渐渐的回过神来,可不知是因为他们都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上前也无力制止,还是因为他们知晓对面的也是一个特殊之人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反正他们是毫无动作只是黑如锅底的看着。
而身为当事人的王氏还未回过神来,待他回过神来也为第一时间做声只是眼睛一转看上了旁边的来俊臣。
只见来俊臣脸色极其不好黑如锅底的看着魏遂中那眼睛里似乎包含着火,要把魏遂中烧得灰飞烟灭似的。
见此王氏心里不禁流过一丝欣慰,但更多的却是委屈,眼泪不由自主的便流了出来口里也委屈得道:“夫君。”
她这声夫君如开关似的让来俊臣立马便站了起来,走到了他身边,用力把魏遂中的手扳开了道:“魏遂中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本官府里造次还敢对她无礼。
她是破落户不假可他如今已是我夫人打狗还看主人呢,你今日的这番作为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呀,来人给我把他绑了扔出去,好好的教训一顿。”
听到这话魏遂中心里顿时便后悔不已双脚立刻就瘫软了下来,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道:“来兄恕罪,刚刚我只是鬼迷心窍并无意冒犯,口出狂言并非是我的本意呀,来兄恕罪,来兄恕罪。”
“现在知道讨饶了,刚刚做甚了,你们还杵在那里做甚,没有听到本官的话吗?把他绑了扔出去,狠狠的教训一顿看他日后是否还敢如此胆大妄为,不把本官放在眼里。”来俊臣恶狠狠没好气得道。
而他话音刚落刚刚处在后面的那几个家丁便极为麻利的把魏遂中绑了扔到了门外狠狠的打了一顿。
直到打到魏遂中鼻青眼肿连连讨饶那几个家丁才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为他解了绑他连忙一瘸一拐地向回走去。
……
“夫君他如此羞辱妾身,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呀。”王氏依旧流着眼泪委屈的道手则如刚刚一样轻轻的拉了拉来俊臣又摇了摇。
殊不知此一时比一时他这般模样,在此时来俊臣的眼里却变了一副模样而来俊臣心里更有一丝丝不耐烦,口里便想对此事说些什么。
可还未张嘴,耳边再次传来:“是啊,姐夫那人竟然如此无礼竟然敢未经允许私闯他人府邸,还敢对姐姐动手动脚?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