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争执

李敬业见此不疾不徐的开口道:“骆兄说的极是天底下没有一个男子会甘心沉浮在一个女子的脚下,只是此事关系重大,需慎之又慎,关系到咱们的前途以及身家性命。”

“李兄你又来了,这里都是自家兄弟,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这么拐弯抹角。”骆宾王有点责怪有点埋怨道。

李敬业听到这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点尴尬,但是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眼睛看向了魏思温。

魏思温见此心里嘀咕道看我做甚,难道我还能拦着你不成,要知道你可是众人选出来的领头人。

魏思温心里嘀咕着这些,但口里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李敬业见此这才开口道“以我所见这事还是慎重点为好,就劳烦魏兄修书一封给你那位朋友表明厉害。

看你那位朋友是否真的愿意与我们共谋大事,如果他真的愿意请他旁敲侧击一下裴炎,裴宰相。

看裴炎是否有那个意愿,若是有的话再跟他说不迟,没有的话就什么也不必跟他说,免得坏了大事。”

“李兄你这也未免太小心了吧,我认为完全没有必要,裴炎身为顾命大臣,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大唐江山落到一个女子手里,且是一个外姓女子手里。”骆宾王不赞同道。

对此李敬业只是笑了笑,接着开口道:“没办法,此事关系重大关系到咱们的身家性命,以及大事是否可成,必须慎之又慎。

再则,我认为魏兄说的极是裴炎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与我们共谋大事对他并无好处,反而与我们共谋大事对他是一种冒险。

你们也知道朝廷的升迁不容易能做到宰相那就更难了,且他的年纪毕竟不小了。

而年纪不小的人一般都不愿意冒险,比起冒险他们更喜欢过安逸的生活。

何况裴炎是先皇留下来的顾命大臣就如魏兄刚刚所说的一样,有这种身份在,他的身份就10分的特殊。

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生活那不是过得十分安逸,而是过得十分惬意。

像这样的生活,他又岂会轻易的舍弃,别说他了就算换成我们异地而处也未必能舍弃。”

“李兄这话虽有几分道理,但裴炎是个男子,一个男子就绝对不可能甘心的沉浮在一个女人的脚下,这与年龄无关,而是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

“骆兄说的不错,一个男人的确不会心甘情愿的沉浮在一个女人的脚下,但武太后她并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若是一般的女子绝对不会从太宗的才人变成先皇的女人,且做到了皇后。

两位仁兄实不相瞒我祖父就曾经不止一次感叹过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和其对。

若不是当初的选择,自己竟然不会享受这么多荣华富贵,而且还得到这么多礼遇,若是你爹还在的话该有多好。”

难怪他能跳过他爹直接接替他爷爷的英国公,原来是他爹早已不在魏思温骆宾王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到。

李敬业自然不知道对面的俩人心里在想着这些,如果知道应该会说上一句“这有何好奇怪的,大多数父母不是都走在自己子女之前吗?你们能不能听话听重点,能不能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

当然这些对话自然是不存在的此时的李敬业依旧在那里说着“两位仁兄必定也知道先皇一直让他一个女子参与朝政,且一直对他信任有加,甚至到最后还给他留下了那一道旨意。

这一桩桩一件件足以证明我祖父当初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武太后并非一般女子,这么一个女子想要男人臣服也不是不可能。”

“李兄此言差矣,武太后就算再不一般,他也只是一个女子他之所以能参与朝政且让先皇对他信任有加,还不是因为他是先皇的枕边人可以时不时在先皇耳边吹吹枕边风,再加上他却有一些手段所致吗?

可裴炎则不同,他是顾命大臣武太后总不能跟他也吹枕边风吧。”骆宾王不赞同认真的分析道。

但没想到他此话一出,竟然引来一阵哈哈大笑声见此他心里还十分疑惑不解,心想这怎么回事,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不过这疑惑不解也只是一瞬间,一瞬间过后,他耳边就传来了“哈哈掌使这话未免说的太早了,现在武太后可有那样的野心,指不定哪一天也想和其他帝王一样拥有自己的三宫六院呢。”

“哈哈,还真别说不无这个可能。”

“白兄这应该不可能吧,要知道武太后可是一个女子,而且她是先皇的皇后,他岂能做出这种事情。”

“像武太后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做不出的,你别忘了他当初是太宗的才人可没多久就成为了先皇的女人如今还成为了太后,像这样的女人她什么做不出来呀。”

“是啊,他当初能导致太宗跟先皇父子乱伦像这样的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呀。”一个姓吴的附和道。

“白兄吴兄,这话说的有理可我听说武太后在太宗那一朝地位一直没有上升,这是否证明了太宗根本不喜欢他,甚至都没有跟他怎么接触过,两个人都没有怎么接触过,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感情。

而先皇却恰恰相反,每天跟他形影不离而他的地位也提升飞快这足以说明先皇是真心喜欢他。

而且对他的信任那些大臣与自己的儿子都不能及,不然的话也不可能留下那么一道旨意。”

“周兄你我都是读书人,且要做大事之人,你怎么能说出这话?”

“白兄,我说出此话并无他意,只是以事论事罢了,我觉得武太后虽然当初做出了那种事情,可不会做出你们刚刚玩笑之颜的那种事情。”

“你凭什么觉得以那个女人不择手段的心性不会做出此等事情?”

“白兄你莫生气,你听我慢慢道来,民间不一直有传言说武太后这么多年都在寻找神医位先皇治疗风疾,哪怕是最后一段时间武太后也没有放弃只可惜……

由此可见,武太后对先皇也是有感情的,而且感情应该不在先皇对他之下,那他又岂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那些民间传言岂可当真像武太后那样的女人岂会有什么感情,如果她都有感情了,那太阳不是从西边出来了吗?”

“白兄此话恐怕有失偏颇所谓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何况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哪怕是武太后也不能免俗,他与先皇夫妻三十余载又经历了那么多事,那更是不可能无情了。”

“周兄,有失偏颇的恐怕不是我,而是你,你这分明就是在帮他辩解,他若真的像民间传说的一样一直在为先皇寻找神医那为何却没找到,反而让先皇在洛阳驾崩了,这一切不是武太后有意而为之,还能有什么。”

“白兄我们所言到底谁更加有所偏颇我们说了这么多,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只是我还想说一句,天下虽大,医者虽多但精通的却不多,没找到也属正常生死之事更是不由人做主。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同意白兄所言,那就是先皇之所以在洛阳驾崩是武太后有意而为之的。”

“周兄我看你脑子是真真的糊涂了,周兄,你不必这么看着我,你瞧你前面还在帮着那女人说话后面却赞同我的话,你这不是自相矛盾你若不是糊涂了,又岂会说出这么矛盾的话出来。

不过这也证明了周兄虽然糊涂了,但还没有彻底的糊涂上有可救对了,就说你刚刚赞同我的话,是否也证明了你心里与我心里有同样的猜想?”

“白兄,我知道我的观点你不认同,可我也只是以事论事并无他意,你没必要拿这话来羞辱我,至于你说的什么猜想,我更是无从得知。”

“两位仁兄你们怎么回事呀?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而且你们所说知识跟我们原本讨论之事可一点关系也没有。”刚开始在旁边附和的姓吴的开口劝道。

可俩人哪会因为这一句劝告就停止,自己刚刚未说完的话,两人一口同声道:“非也,虽然不是咱们刚刚所说的那件事情,但是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两个还真有意思,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现在倒挺有默契的,不过我就是弄不懂了,这两件事情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怎么就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这话从何说起姓吴的心里不由得想到。

想到此处,他正想开口把自己疑惑不解的地方问出来可还没等他问出来就见“周兄说哪里话,我刚刚那话可没有半丝羞辱之意,只是说出了一些事实罢了。

不过周兄不想承认也就罢了,只是周兄你能骗过所有人,能骗过自己吗?”

“我说的句句属实,这个骗字从何说起,不过比起这个我倒挺好奇白兄所谓的猜测到底是什么?”

“既然周兄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我也只能配合了,我的猜测就是先皇并不是应疾驾崩的而是遭了武太后的毒手。”

“原来这就是白兄的猜测,白兄这猜测周谋可从来没有,周某之所以觉得先皇驾崩在洛阳是武太后有意而为之,也只是觉得武太后是为他的心思提前而准备。

可万万没有那个意思,理由还是那一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姓周的,一字一句的反驳道,且态度比起刚刚强硬了几分。

见此姓白的正打算不甘示弱的反驳回去,可还没等他开口耳边就传来:“两位仁兄都别再争执了,再争执也争执不出什么结果。

咱们有的早就不是朝廷的官员,有的虽然在朝廷为官却不得重用,根本无法得知当日到底是何情况。

而且现在争这些已经没有用了,现在的局势已经变成如此了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共某大事,改变当今之局势。

两位仁兄一味的在这里争吵,不但不能改变当今的局势,还会伤了咱们之间的感情,那又是何必呢。”

听到此话那个姓周的倒是冷静了下来行了一个礼,可那个姓白的却没有冷静下来,他正要开口说,关你什么事可还没有开口,耳边又传来“是啊是啊,咱们都是要共谋大事的兄弟,可不能为了如此小事争吵不休伤了咱们之间的感情。”

“江兄说的甚是不管武太后将来会不会有那个心思,反正咱们都不会给他那样的机会,相信我们揭竿而起,必定会一呼百应,到时候直取洛阳天下就是咱们的了,骆兄你说我说的可对?”

“对不对的都由你这家伙说了,如果不是你这家伙把话题扯远了,怎么会让这两位兄弟争吵不休。”

“洛兄此言差矣,我也是实事求是,谁知道这两位仁兄……如果知道的话我也就不说了。

不过就算武太后有那样的心思也不会看上裴炎裴宰相一个老头子,要看上那必定也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那样……”

“炳兄这话说的极为有道理,但却不可多说,免得等下又把话题扯偏了。”李敬业带笑的说道,但是语气当中却有一丝丝不悦。

这一点姓丙的自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于是立刻闭上了嘴巴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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