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宠爱的薛师,极有可能会迎来那些大人的报复以及老百姓的怒火。
要知道薛师一向飞扬跋扈,无法无天,据闻这一次他又和上一次一样把徐有功徐大人打了。”
“什么他又把徐大人打了,此事可当真,杂家为何半丝也不知晓?”元宝惊讶不可置信脱口而出一连三问道。
元宝公公也真是的,一下子问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从何答起了小圆子心里又不禁的嘀咕着面上丝毫不显依旧低着头小声如实的道:“回元宝公公此事是真是假小子并不知晓只是在街上偶然听着徐府一些家钉在议论且说的有鼻子有眼。
这些日子小子都没有怎么见到元宝公公,因此有事都是向青草姑姑禀告。
青草姑姑偶然向小子提起过这些日子元宝公公都在宫外办事想必是手里的事情太多了并没有留意此事。
而且此事也是小子昨日才听闻的,元宝公公不知晓也实属正常”小圆子边说边又如刚刚一样抬起了头,小心翼翼的看向了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元宝。
只见元宝如刚刚一样默不作声直直的看着他那眼神里还带着怒火,似乎要把他烧出一个洞似的。
见此小圆子顿时又把头低了下去气氛一下子便陷入到了安静当中,不知过了多久元宝才淡淡的道:“既是如此,那你可听闻薛师又把徐大人打了是无缘无故还是另有缘由。”
听到这话小园子不知为何既然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反而松了一口气,面上也点了点头小声认真的道:“听闻是薛师要撤徐大人便上前劝阻,说是此地离突厥交战之地还有几十里。
若此时退了不是失了大周的大国威严让突厥如何看待我们大周,薛师你岂不是辜负了陛下所托,回去又该如何跟陛下交代。
而且我们这里有几十万兵马是突厥的几十倍有余,我们为何要畏惧他们不战而逃可可……”小园子说着说着便再次结结巴巴起来。
元宝见他结结巴巴虽不觉得奇怪心里也无特别的感觉,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面上则自然而然的接道:“可没想到薛师并不听劝反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再一次打了徐大人,并且下令即可返程可对?”元宝语气一变询问道。
元宝虽是询问,但其中却带着笃定之意似乎一切都如他所说的而事实的确如此,他话音刚落小圆子便立刻点了点头道:“不错,就像元宝公公所言的那般薛师不但不听徐大人的劝告,反而极为恼怒的把徐大人打了。
而且一边打好像还一边道姓徐的老东西,你可别忘了我是3军的统帅,我说如何就如何,还轮不到你这个老东西说三道四,我可不像陛下那么慈悲可容你这个老东西在头顶上作威作福。
老东西我告诉你你若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打死你让你再也开不了口一了百了,元宝公公听说薛师说完此话以后,还打了好一会儿徐大人,最后在几位老大人的阻拦之下才罢手的。
不过此事是真是假,小子就不知晓了,只是听那些家钉说的有鼻子有眼,想必是那什么无风不起浪。
而且也符合薛师一向的为人处事,而面对这种种突如其来意外的变故薛师不知会采取何等措施来扭转局势。
但有一点小子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薛师绝不会坐以待毙,定然会动作不断试图改变局势。
而小子想在宫外盯着一些以免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请元宝公公网开一面,让小子先去慎刑司领了100大板就让小子出宫待过些日子确定宫外没有什么动静了。
小子再回宫重新学规矩行吗?
元宝公公在此之前小子保证像今日此等错误,小子绝不再犯。”小圆子语气一转讨价还价询问认真保证道。
头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眼睛一瞬不瞬,期待的看着元宝。
元宝自然把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动作看得明明白白,眼神也尽收眼底心里却没有半丝动容反而更加恼怒了。
这小子果然是一些日子不见大便模样,到了此时此刻他还在耍自己的小聪明以为可以蒙混过关吗?
做梦他也不想想他自己的话可站得住脚元宝想着头却已经在小圆子期待的目光之下缓缓的摇了摇淡淡道:“杂家话已出口小子你少在这里讨价还价。
而且这些年来你可见过杂家何时朝令夕改,且你不是说过任凭杂家处置自己都毫无怨言吗?
怎么一会儿工夫便忘得一干二净了?”元宝语气一转的问道但其中却掺杂着怒火与质问。
元宝语气当中的情绪小圆子自然听得出便立刻摇了摇头随即张了张嘴想解释。
可还未出声耳边便传来:“你张嘴作甚?难道又想在杂家还未把话说完之时便想说什么不成难道你忘了宫里的规矩,咱家话还未说完之时你便不得插嘴,否则便是失了规矩,杂家便可以以此为理由责罚于你们。
难道你是嫌杂家对你的惩罚还不够多,想让杂家再多加一点吗?
既然摇头,便表示你不想如此,你便乖乖的闭上你的那张臭嘴。
你刚刚的话貌似颇有道理,实则根本站不住脚。
薛师是飞扬跋扈,一旦没有陛下的宠爱势必就会有人找他算账可也要看陛下到底许不许。
经此一事薛师在陛下心里的位置定然会大不如前,甚至彻底的失宠。
可就像你所说的,这些年来他可没有少为陛下办大事,虽说那几件大事都有陛下放水的嫌疑。
不过他做了始终是做了,此点是无法抹灭的,陛下虽然已经贵为一国之君。
可并非完全薄情寡义之人,终究会念及他往日里的好,不会让那些人拿他怎样,你可别忘了,他再不好也是陛下的枕边人。
若旁人把他怎样了,那不是在打陛下的脸吗?陛下是绝对不会允许此等事情发生。
抛开陛下不说,就说薛师他见到陛下身边有新人了,想必的确会如你所说的,想尽办法扭转局势,以确保自己独一无二的地位。
可你别忘了……”说到此处元宝话语微滞眼睛又是打量了四周,发现四周如刚刚一样并无人来往便走了几步。
回到了小圆子身旁接着道:“可你别忘了薛师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
陛下竟然能给他自然也能收回,换句话来说他现在嚣张跋扈敢随意殴打朝廷命官所依仗的就是陛下对他的宠爱。
若这些宠爱没有了,他便什么也不是,他即便想做什么也不能做什么。
而公主虽然身份高贵享受着泼天的富贵,但公主从某一方面来说,其实是跟薛师一样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
何况公主一向聪明孝顺万不可能做什么愚蠢之极的事,你的话根本就站不住脚。
杂家劝你不要再耍自己的那一点点小聪明了乖乖的回宫重新学规矩,等规矩学好了再出宫办事也不为迟。
不过小子今日话已至此,我就不妨再与你多说一句,记住,咱们只是奴才,只要做好主子吩咐之事就足以。
切莫多管闲事若多管闲事丢了脑袋可怨不得旁人再则不管沈太医与薛师以后会如何都不是咱们能招惹的。
咱们一定要对他们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像对待半个主子一样对待他们。
还有切莫在以卑犯尊说一些不知所云不知深浅的话拿先皇跟那些人相提并论,否则你定然会死无全尸。”元宝认真严肃警告提醒道。
听到这话小园子什么也没有说,立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可心里想的却是元宝公公果然是元宝公公虽如青草姑姑所说的有所变化。
不过见识依旧不是我一个小小太监能够比的,但是否忘了,事无绝对,狗急跳墙,这两句至理名言。
而且薛师可是出市眼见着自己多年拥有的一切,顿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能平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