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刀子嘴豆腐心的元宝

“可薛师原本只是一个街头卖药的,虽说这几年一直待在神皇陛下身边,又用短短10个月的时间帮神皇陛下修了包含万千的万象神宫,用那座有形之物从侧面证明了神皇陛下的身份。

尤其是第3层的那个铁金凤凰,当真是妙不可言,竟然直直的压制了9条金龙。”

“姑奶奶你能这么说看来你已经接受了薛师陪在神皇陛下身边,你此事能接受,想必那些事情用不了多久你也能慢慢的接受。

今日之事若我料的没有错,日后会越来越多时间一久姑奶奶你也就渐渐地习以为常了。”元宝的语气终于没有刚刚那么担忧了,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丝笑意。

青草见此心里再一次的流过一股暖流面上点了点头道:“是啊,我现在对薛师虽然还是不怎么喜欢,但也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厌恶了。

如今我面对他时就像面对一个自己惹不起的寻常人罢了,这或许是我已经渐渐的习惯了,又或是因为你前些日子的开解。”

“姑奶奶你别跟我说这些好听的,你说这些好听的也是无用的,现在局势这么紧张。

你若再如三日前一样善心大发私自做主触怒到神皇陛下我可救不了你姑奶奶,你我都一样,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奴才罢了。

虽然我们看起来一个是掌事姑姑一个是总管太监在那些小宫女小太监看来我们是多么威风,是多么了不起,可其实我们与他们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奴才而已。

若你触怒到了神皇陛下,我是救不了你,我也不会去救你白白的丢了自己的性命。”元宝貌似极为严肃认真的道。

但眼睛却从与青草对视,看向了他处,这一切青草都看在眼里,又怎会不知元宝是与自己口是心非。

而目的就是吓唬自己,告诉自己小心翼翼的做事,不然就会掉了自己的脑袋,而且不要抱着什么侥幸心理,因为他是不会救自己的。

明白这一切青草心里又是流过一股暖流面上却笑着故作认真的询问道:“真的吗?元宝公公我若真的一不小心触怒到了神皇陛下,你真的会见死不救,哪怕帮我求情也不会吗?”

“不会,别到时候没把你救下,倒把我自己搭进去了,若真的有那一天我就在旁边看着。”元宝依旧眼睛看着他处认真而又口是心非的道。

听到元宝的话,青草顿时之间便故作可怜巴巴埋怨道:”元宝公公你可真狠心,你可别忘了我们相识多年且还有那么一个许诺。

还有我若不在了元宝公公你不会觉得无聊吗?”青草依旧故作可怜巴巴的道。

但不知是不是他有意而为之,语气当中的埋怨却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询问和一丝丝认真。

青草语气当中的变化,元宝自然听得出,心里顿时之间便有一丝不是滋味以及一丝丝疑惑不解。

而面上却冷哼认真道:”哼,姑奶奶不是我狠心也不是我不顾多年情义忘记当年之诺,而是我只是一个奴才真的无能为力。

还有姑奶奶你若不在了,我又怎会觉得无聊,宫里的事情多的是,虽说神皇陛下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信任我了。

但是身为总管太监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办,我又怎会觉得无聊,你若不在了我还能省一点心,我求之不得呢。

姑奶奶你笑什么?莫非真的是被驸马的事情刺激傻了,不然你怎么还笑?

若是平时你此时不应该气呼呼要打我吗?”元宝说着说着就变得口是心非了,说到最后又变得询问不解了且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眼睛打量着青草的各处。

青草任其打量笑着道:“我打你作甚?你能如此说甚好,若真的有那一天,我也希望你能做到你所说的,不然我的罪孽就大了,就算到了那边我的良心也难安。

好了好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就别这么盯着我了,我会小心翼翼的不会再如前几天一样做神皇陛下不喜之事。

不过我还是想不通若事情真如我猜测的那样突厥来犯,神皇陛下才天天召见薛师。

可薛师原本只是一个街头卖药的,这几年虽说跟在神皇陛下身边伺候帮神皇陛下排解心里的寂寞空虚,又帮神皇陛下修了明堂又投其所好极为聪明的在旁边修了天堂。

可谓是为神皇陛下办了两件大事。

不过这两件大事似乎跟带领军队平息突厥来犯似乎是两码事,甚至压根就不能相提并论。

前者只要有人跟图纸就可,后者可不单单有人便可,还需带军之人有谋略。

薛师恐怕难担大任,到时恐怕会让神皇陛下失望不已。”

“姑奶奶你刚刚说你日后会小心翼翼的行事,这就是你所谓的小心翼翼吗?

我告诉你你若再这么小心翼翼,你脑袋恐怕就真的不保了。”元宝低声恼怒得到同时眼睛打量着4周。

发现4周如常,自己与这姑奶奶的声音又不大,只要无人注意,应该没有人听到才对,这才把心放了放。

“元宝公公你别这么凶嘛,我知道错了还不行我这不是跟你说吗?你必是不会出卖我的。

而且我是真的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所以所以……”青草笑着讨好得道,但说着说着就开始结巴起来了,且一直没有结巴出来一个理所当然。

元宝见此心里更加无奈了,这姑奶奶一到关键之时就犯老毛病,一犯老毛病就这么对着自己讨好卖乖。

他以为他这样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吗?还是他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每一次都可以让他化险为夷,自己也和他一样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奴才罢了。

到时自己恐怕真的只能如自己所说的一样看着无能为力。

“所以什么,所以你就口不择言,忘记自己的身份,朝政连薛师都不敢贸然议论。

你却敢在这里跟我议论纷纷,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脑袋了,还有你也不想我要脑袋了是不是。”元宝更加恼怒疾言厉色质问道。

听到元宝这般疾言厉色的质问,青草顿时之间羞愧的低下了头摇了摇。

元宝本就知道青草的性子,因此口里虽这么疾言厉色的质问心里也埋怨着。

但却没有真正的怪过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他长个记性别动不动就口无遮拦犯老毛病。

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在这时候他真的有可能会掉了自己脑袋,甚至死无全尸。

可元宝见他这副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该适可而止了。

若不适可而止,这姑奶奶恐怕又要不分4 6的跟自己吵起来了于是元宝也就语气稍缓道:“行了姑奶奶你也别低着头了,再低着头,若是有人注意到了,恐怕又是一场祸事,日后记住自己的身份也就是了。

还有朝政大事神皇陛下自有定夺,不是我们这些奴才能议论的,我们这些奴才办好自己的事情也就得了,不必想那么多,也不必管那么多,不然只会给自己惹来祸事。

再则薛师也不是头一次带着兵马去平息突厥,上一次不是也是薛师带着人马平息突厥,而且没过多久就班师回朝了?”

“可上一次宫外不是有咱们的钉子,从一位大人的府邸传来消息说薛师带领人马去平息突厥可到了地方,他根本就没有见到突厥人的人影,就班师回朝了。

回来以后还跟神皇陛下说突厥人见到他就落荒而逃,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

他又可知道他当时的行为,叫欺君,是要掉脑袋的?”青草起先的时候低声底气不足的道说着说着头就抬了起来,声音也恢复正常了,还有点气呼呼。

唉,看来是我说错了,这位姑奶奶还是没有从心底接受薛师不然是绝对不会说出此话。

还有刚刚听他所言,我还以为他已经看透了一切,现在看来也是未必他只是懂得自己调整自己的心态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不过我还是多看着多提点着吧,免得他真的掉了自己的脑袋,元宝心里叹息着口里却已经严厉的叫了一声青草。

青草听此也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元宝又用眼睛仔细的看了看4周才低声严厉的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当真没有数,还是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还有这事过去多久了,你怎么还提,提起来有意思吗?还是你当真以为神皇陛下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元宝公公你此话何意,你不会是说神皇陛下明知道薛师在说谎欺骗自己。

但神皇陛下却故作不知?”青草不可置信的问道,眼睛也不由得瞪大,看着元宝希望元宝摇头否认。

可结果可想而知,元宝不但没有摇头否认,反而缓缓的点了点头。

青草见此眼睛不由得瞪得更大了,就差一点没掉出来了,口里连连道:“不可能不可能,神皇陛下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事。

神皇陛下最厌恶的就是别人跟她耍小心眼了若是知道了此事必然不会轻易的饶过他。

公主跟神皇陛下耍小心眼,神皇陛下都没放过,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

他在神皇陛下心里的位置再重也不可能超过公主吧,要知道公主可是神皇陛下的亲生骨肉又是唯一的公主,神皇陛下自小就对公主百依百顺。

还有神皇陛下眼里是绝容不下沙子,何况是有人敢欺骗于他,对神皇陛下定然是不知道此事。”

这姑奶奶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往往就是看不到事情的本质呀,他现在的种种表现,我都怀疑他那天说的话,是不是有人教他的还是那一日他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元宝不由叹息的想到。

但事实上那天并不是有人教青草或者是青草瞎猫碰到死耗子才说出那话的。

而是男女关注点不同,男子偏理性女子偏感性,青草那天之所以能说出那话看透那件事情,那是因为那件事情没牵扯到感情,加之他这些年来对媚娘忠心耿耿,把媚娘的所作所为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能看得透彻。

可这件事情看似没牵扯感情,实则已经牵扯到了感情,就让青草想到了前几天的事情因此才一时之间无法看透。

“呵呵,连我们都能轻而易举打听到的事情,神皇陛下怎会不知若神皇陛下连这种事情都不知晓那还是神皇陛下吗?”元宝讥诮嘲讽的道:“你这么看着我做甚,难道不相信我所言,理由就是神皇陛下眼里容不了沙子。

可你别忘了他现在是神皇陛下的枕边之人,从某个角度来说,他现在是神皇陛下身边最亲之人,神皇陛下对自己身边最亲之人当然格外的宽容。

还有你说神皇陛下眼里容不了沙子,这句话恐怕有失偏颇。

若神皇陛下眼里真的容不了沙子当初韩国夫人,魏国夫人勾引先皇神皇陛下就会第一时间跟那两人撕破脸,在跟先皇闹一闹。

而不是隐而不发,等到最合适的时机再出手,由此可见,神皇陛下不是眼里容不了沙子,而是不能触犯到神皇陛下的底线!

若是触犯了神皇陛下的底线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听此青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接着又立马摇了摇头道:“可他跟神皇陛下撒谎,神皇陛下不是最厌恶别人跟他撒谎了吗?

还有照你前些日子所言他在神皇陛下心里的位置,根本不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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