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子语气当中的变化元宝身为师傅岂能察觉不出可心里没有丝毫生气反而心里有一股暖流欣慰流过脚步停了下来身子随即微微一转看向了小银子意味不明的道:“小兔崽子你如今是越来越有能耐了,不但说的句句在理,井井有条,还敢威胁杂家了。”
听到元宝这意味不明的话,小银子心里自然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面上则低着头认真诚恳的道:“徒儿不敢。
徒儿只是想让师傅把事情弄清楚再做决定,以免招来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
毕竟狄大人狄公子的命是命,师父的命也是命,而且对于徒弟而言,师傅更为重要,因此徒弟不希望师傅有任何危险。
何况徒弟刚刚所言,师父若仔细思虑定会觉得徒弟所言并非无理。
若狄大人跟陛下的关系真如师傅与青草姑姑所言师傅这般做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反而会让狄公子更有机会面圣帮狄大人洗刷冤屈,反之就算师傅不在意自己的性命都要帮助狄大人与狄公子,也不能改变什么,反而会让师傅白白的丢了自己的性命。
师傅那又是何必呢?”小银子说着说着就如刚刚一样分析又苦口婆心起来了。
元宝听此心里的暖流欣慰不由得变得更大了,面上却依旧笑着意味不明的道:“小兔崽子杂家果然没有说错,你当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
“师傅徒儿不敢,更加没有什么能耐,所说的都是一些事实,也是自己的心里话,请师傅切莫冲动行事定要三思而后行。
可若师傅不肯执意一意孤行,那徒弟也只能把该准备的准备好,再去禀告青草姑姑请青草姑姑定夺。”小银子尊敬又带着一丝丝强硬坚决的道,且说完更是抬起了头看向了元宝。
那眼神也是尊敬强硬又坚决的小银子就用这样的眼神与元宝四目相对,似乎想用眼神告诉元宝自己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让元宝看着办。
元宝见此心里的欣慰又加大了一些这小兔崽子果真越来越有能耐了。
看来日后真的可以把更多的事交予他去办也磨练磨练他,等时机一到或局势渐渐的稳定下来,自己便可退位让贤了。
不过在此之前自己得好好考验考验他,免得这小兔崽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到时丢了自己的性命也是可惜的元宝想着打算着,口里却抢先一步没好气道:“你这小兔崽子果然越来越有能耐了。
既然你这么有能耐,那待会就由你去跟狄公子说,别在杂家这里说的一套一套的。
而在旁人面前却不知如何开口若如此你便不要跟着杂家上前去,至于你想如何做就如何做悉听尊便。”说完元宝便扭过了身子迈动了脚步,向着狄光远,狄公子的方向走去。
见此小银子什么也没有说立刻随着元宝迈动了脚步,头在一次的低垂脸上露出了一个开心灿烂的笑容。
心里开心的想到原来师傅没有那么糊涂与执着师傅这般只是放不下面子,与狄大人的情分罢了。
不过师父一个总管太监与狄大人又何来的情份,让师傅愿意豁出性命为狄大人换取一丝丝翻身的机会,总不可能真如青草姑姑所言的师傅因为敬佩狄大人,故此一遇到狄大人之事就走火入魔了,就算如此也该有一个缘由吧。
自己可不相信,因为狄大人的为人处事值得敬佩,师傅便如此了。
要知道朝廷上下值得敬佩的大人又何止狄大人一个,那简直太多了。
但师傅跟狄大人到底有何情分若是有机会自己可得跟师傅打听打听,如此自己做起事来也会方便一些。
而现在自己还是别管这些了既然师傅放不下与狄大人的情分,以至于一些话不方便说,那自己就代劳好了,只要师傅不冲动行事感情用事变好,小银子高兴无奈的想着,脚步却没有半丝停滞。
因此这会儿已经回到了自己原本站的位置,元宝更是笑着客气的道:“狄公子这小兔崽子实在不懂规矩让狄公子见笑了。”
“公公何出此言,如今家父乃是罪人在下也是罪人之子,更无官职在身,却想求见陛下,原本就是在为难宝公公。
这位小公公身为宝公公的徒弟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不过宝公公事情当真不是陛下所想的那般,而是另有隐情,望宝公公能行个方便,让在下面圣为家父澄清冤屈。”狄光远笑着客气,不卑不亢的道,但说着说着就变得诚恳起来了。
而这一切元宝与小银子自然看在眼里收入耳中两人的想法却略有不同。
元宝狄大人果然是狄大人连家里的大公子都如此懂礼仪识大体,我看那小兔崽子见此还如何开口又会不会觉得脸痛。
小银子这个狄公子看样子倒的确是一个识礼大体的,就是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若真的那狄大人的确是一个不可小觑之人,或许师傅也没有如自己想的那样,跟狄大人有任何交情不顾自己的性命都要帮狄大人或许真的只是因为狄大人的为人处事让人敬佩不已,师傅才如此的。
别看两人在心里想了这么多,其实也只是一瞬间,而这一瞬间元宝脸上依旧笑着道:“狄公子果然是狄大人的长子这胸怀与狄大人如出一辙,让杂家敬佩不已。”
“宝公公过奖了,在下实在担待不起宝公公如此夸奖,不过听宝公公所言跟家父也是相识了,甚至对家父有所了解那不知宝公公可否看在这些的份上给在下行个方便。
在下日后将感激不尽。”狄光远狄公子诚恳认真的道,边说双手抱拳微微行了一个礼。
见此元宝心里不由得更加触动了,也更加坚定要给狄光远行个方便,好让狄仁杰有机会翻身。
不过他也未忘记自己刚刚与小银子所言,以及要给小银子的考验面上丝毫不显笑着低头还礼道:“狄公子切莫如此,杂家只是一个奴才如何受得起狄公子的一礼,狄公子快快起来,不要折煞杂家了。”
“宝公公你是总管太监,而在下如今乃是罪人之子,给宝公公行礼是理所应该的,何来的折煞之说,宝公公你今日若是不与在下行方便。
在下就在这里不起了。”狄光远更加认真诚恳的道说完身子便低的更低了。
狄公子果然是个聪明之人,他这样做是在逼师傅同意,这搬下去师傅指不定一时冲动便同意了。
不行我不能让此事发生小银子想到此处便想开口,可还未开口耳边就传来:“狄公子可莫这么说,狄公子在杂家心里依旧是狄公子。
狄公子即便不说杂家也知晓,狄大人的案子另有隐情,而且狄公子话已至此杂家理应尽绵薄之力给狄公子行方便,让狄公子为狄大人洗刷冤屈。
可这不懂规矩的小兔崽子非是不肯,说杂家若是给狄公子行了方便,便是坏了规矩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其他人是否也会像狄公子一样,让杂家行个方便。
不过狄大人平日里的为人处事,杂家看在眼里当真令人敬佩杂家愿意给狄公子行个方便,无论怎样的后果哪怕掉了脑袋杂家也认了这小兔崽子才无话可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可没过一会儿他竟然反悔了,又不让杂家给狄公子行方便,哪怕杂家与他说无论怎样的后果,杂家都一律承担与他无关。
他也不肯还与杂家说杂家是他师傅,他是杂家的徒弟此事又怎能跟他无关。
而且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后果不是杂家与他承担得起的。”元宝熟悉弯弯绕绕半真半假的声音。
听到这话小银子便知是自己多虑了,师傅不会冲动行事也未忘记刚刚对自己所言的如此甚好。
如此自己不妨静观其变,看这位狄公子要如何应对自己师傅所言,自己再见机行事,反正自己定要把他袖子里藏的是何物弄清楚再做盘算。
自己绝不能拿自己与师傅的性命作为赌注。
小银子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只见他把刚刚微张的嘴巴闭上了头却悄悄的抬了起来,看向了不远处的狄光远。
狄光远若有所觉抬头微笑道:“小公公你可是对我不放心,怕我对陛下有所不利?”
听到这话小银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声,而是看了元宝一眼,见元宝眼睛看向了他处。
对此事一副不管的模样,这才点了点头道:“狄公子杂家确实有这样的顾虑如今狄大人深陷牢狱,朝中也有许多大人也与狄大人有相似的遭遇,他们最后的结果都不太好。
狄公子在此之前也在朝中为官想必对此清清楚楚,在如此形式之下,狄公子若是做出什么事情也合乎常理,再则狄公子如今的身份面圣确实不太合规矩。
我师傅若为狄公子破了规矩,日后恐怕就真的难以行事了,狄公子知理识大体想必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小银子语气一变分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
这位小公公没想到年纪虽小,却是一个难应付的狄光远不由得想到面上却笑着不卑不亢的道:“小公公所言在情在理顾虑的也即是。
若是其他事小公公言尽于此,狄某定当不再为难两位公公可是此事涉及到家父在下也只能厚着脸皮请两位公公能行个方便,让在下面圣为家父洗刷冤屈。
而且小公公看在下这副模样,像是能对陛下做出无礼之事吗?”狄光远边说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接着眼睛又看向了小银子。
元宝眼睛虽然看着他处,可余光却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见此心里也就不禁的感叹到果然虎父无犬子,不知这小兔崽子接下来会如何应对,应对是否又得体。
若他能应对过去并且应对得体,此次考验也就算过关了,并且还有了我七八成的本事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