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处,八皇子继承的不是七皇子的大统,而是继承先皇的大统,七皇子,八皇子都是先皇的儿子,既然七皇子荒唐不中用那么让八皇子取而代之也为不可。
而且让八皇子取而代之对我似乎更有利,要知道七皇子能当上皇帝,可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是先皇把皇位传给他,我顶多也就是一个顾命大臣,而且他明显是对我这个顾命大臣极为不满。
但八皇子若当上皇帝则大为不同我不但是顾命大臣,还是有庸利之功位置全是都不可同日而语。
别看裴炎在心里想了这么多也只是几个呼吸间而已,而这几个呼吸间,他如刚刚一样微微低着头,恭敬的跪在那里没有做声。
媚娘也没有出声打扰,就那么端庄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又似乎在思考什么。
“太后说的极是,是微臣一时之间钻了牛角尖,八皇子继承先皇的大统的确比起黄口小孩不能亲政,要更稳妥。”裴炎恭敬道,但是语气当中却有一丝丝试探与提醒。
而这一丝丝试探与提醒媚娘自然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过并没有放在眼里,只是在心里冷哼一声道现在什么还没有做,就想到日后了,也未免想的太远了吧。
还有哀家可从不白白给别人做嫁衣,就算那个能让哀家乖乖的认栽的老冤家也从来没有过。
你倒好到痴人说梦,想这样的美事,等这件事情了了
你若没别的心思,没阻碍到哀家也就罢了,你若敢有别的心思敢阻挠哀家,那就别怪哀家无情了。
“裴爱卿能从牛角尖出来便是极好的,哀家甚是欣慰。
既然哀家与裴爱卿都觉得八皇子是继承大统最合适的人选,那么还有一个人也可参与进来。
而且此人参与进来对此事极为有利。”媚娘带着笑容,淡淡的道。
“不知太后所说何人?”裴炎恭敬道。
“此人就是刘一支。”
“敢问娘娘此人到底是何许人也,微臣孤陋寡闻,竟然从未听闻过。”
“裴爱卿你未听闻过也属正常,此人,裴爱卿起来吧,别跪着了,哀家真是被那个逆子气糊涂了,竟然让裴爱卿跪了这么久。
裴爱卿也不知道吱一声。”媚娘似乎才注意到他还跪着似的,而其实媚娘又怎么可能真的没有注意到,只是媚娘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提醒一下他的身份罢了。
太后你这话说的倒轻巧就不知是真是假了,就算太后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敢吱声提醒呀,你是太后我是臣子。
何况我现在还要借助你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跪也就跪了,反正你辅佐先皇多年我们这些大臣平日里,也没有少给你跪,也不在乎多一次,而且这兴许是我最后一次给你跪。
要知道过了此事,我的身份就今非昔比了,而你只是一个女子,虽然有先皇的遗召又如何?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裴炎虽心里这么想,但是口里却已经恭敬得道:“谢太后”接着缓缓的起了身又恭敬的开口道:“太后刘一支到底是何许人为何微臣从未听闻此人,此人可是有什么擅长之处?”
“裴爱卿未听闻也是正常的,此人很少与你们这些宰相打交道,此人出自于北门学士,才华横溢心思缜密最擅长于谋划,如果这是让他参与进来,定然会如虎添翼。”
太后你说这么多也无法改变,他是帮你搞阴谋诡计对付我们这些宰相的。
不过此人平时倒是要多加堤防做这种事情倒是最合适不过,只是此人真的牢靠吗?
“太后一向慧眼识珠,太后说此人才华横溢心思缜密,微臣丝毫不怀疑,只是这事并非小事需慎之又慎。”
“裴爱卿这一点哀家自然知晓,哀家之所以让此人参与进来,可不单单是因为他出自于北门学士哀家赏识他的才华,更重要的是他是八皇子的木僚,八皇子对他信任有加,说情同父子也不为过。”
”太后,请慎言,此言若是被人听到了,恐有对先皇不敬之心。”
“裴爱卿你有所不知,哀家并无虚言,而且此人之所以尽心尽力的辅佐八皇子也是受先皇所托。
哀家记得那一日先皇考察完八皇子的功课,刘一支恰巧把刚修好的书让哀家过目,先皇在那里自然是由先皇过目。
先皇这一过目就对他赞誉有加,说他才华横溢见解独到,且满门忠烈,把自己最小的儿子交给他辅佐自己最为信任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的确没有辜负先皇的所望。
八皇子在他的辅佐下不说多么出彩,但是为人处事皆是上乘。”媚娘笑着道只是这笑并不和刚刚那笑一样,刚刚的那笑并不打眼底,只是一种礼数,而这笑却真诚了几分。
“原来此人有双重身份参与此事的确在合适不过,刚刚是微臣冒失了,请太后恕罪。”裴炎低着头恭敬道,似乎还真有一丝丝请罪的意味。
可是也只是似乎而已,其实他心里想的则是此人既然有这两种身份,以后恐怕会威胁到我的地位,日后我要多加留意才行,只是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这件大事做了再说。
媚娘又不是神仙,岂会知道他心里所想的,如果知道他心里所想的,想必会说上一句”你这人虽然喜欢痴人说梦,野心还大的很,但总算还分得清主次,算你还有点用处。”
当然这些对话自然是不存在的媚娘又不是神仙,又怎能知道他心里所想,不过媚娘识人无数,一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媚娘还是分辨得出的。
只是媚娘并没有拆穿,这时候拆穿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生了嫌弃,现在大事未成,可不是跟他生嫌弃撕破脸的时候。
因此媚娘再一次笑道“裴爱卿何罪之有,此事本非小事慎之又慎是应该的,而且不知者不罪。
裴爱卿若没有什么异意了,哀家即刻让人把刚刚咱们说的那些人都叫到此处来。”只是这笑重新恢复到之前的礼节性,而不打眼底,更加没有真诚。
“微臣并无异意全听太后做主。”裴炎恭敬的道。
听此媚娘也没再跟他说什么了,而是对外面叫道:“来人。”
媚娘这一叫在门口,待着的元宝自然立刻听到了,心里不由得有一丝丝害怕,娘娘不会要治我一个办事不力之罪吧,我的脑袋不知还能不能保住呀。
元宝虽然心里有一丝丝害怕,甚至在心里想着这些,但是没有丝毫耽误他的动作,他立刻轻轻地推开了门恭敬的走了进去,恭敬的问道:“太后有何吩咐?”
“你去派几个信得过的人把御林军的两个将军以及八皇子府里的刘一支刘司马给哀家找过来,记得此事必须要快不得有丝毫耽搁。
且要秘密进行,不得惊动任何人也不得出任何差错,一旦出了差错,哀家就为你试问。”媚娘淡淡威严的道。
听到这话元宝本来只有一丝丝的害怕迅速的扩大一瞬间便充斥了整个胸膛,但面上丝毫不显,只是更加恭敬的应了一声是接着立刻恭敬地退了出去。
退到了门边,如往常一样恭敬轻轻的把门关上了,直到把门关上了元宝心里的害怕才渐渐的有所退去,但却没有半丝耽搁的吩咐两个徒弟立即去办事。
且千叮万嘱不能出现任何差错,也不能惊动任何人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然的话就小心自己的脑袋。
两个徒弟听此原本以为自己的师傅又在吓唬自己,可见自己师傅认真的样子。
他们哪还不知道恐怕自己师傅说的是真的,心里立刻充满了恐惧接着就用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看着元宝。
元宝见此十分的无奈,你们恐惧杂家还恐惧呢,但是口里却道:“看着杂家做甚,还不赶紧去办事,莫非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
两个徒弟听到这话不敢有丝毫耽搁的脉动了自己的脚步,渐渐的消失在元宝的眼前。
元宝深呼了两口气,也迅速的迈动了自己的脚步,走到门口差一点点就撞到了青草。
青草见此正要说什么还没有说什么,元宝就迅速的绕过了他,迈动了自己的脚步。
青草已经不是以前的青草了见此哪还意识不到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的话元宝怎么会如此。
于是便快追了几步,追上了元宝,低声的问道“你去哪?为何如此着急,可是发生了何事?”
“我去为娘娘办些事情,你赶紧回去到门口守着,没有娘娘的吩咐,你千万别进去,不然的话,恐怕会惹来大祸。”元宝低声严肃回道可至始至终都没有停止自己的脚步。
“好,我知道了,你可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何事了?”
“我也是一头雾水,娘娘只是吩咐我去办事,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我能感觉到似乎要发生大事。”
“好,我知晓了,我立刻回去守着,你也赶紧为娘娘办事,千万别误了娘娘的事情。”青草说完这话便向回走去。
半个时辰后
媚娘要见的那三人也就出现在媚娘的眼前,元宝和青草,则恭恭敬敬的在外面守着,时不时对视一眼。
直到晚上时刻两人也不敢提醒一句依旧在门口守着,只是青草时不时往小厨房跑一趟,吩咐小厨房的人把饭菜热着。
到天色已经完全漆黑下来那4人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都是一脸严肃一脸慎重的样子,而青草和元宝只敢略略扫一眼,便低下头恭敬的站在那里。
没多大一会儿,那4人也就渐渐的消失在两人的眼前,两人又忍不住相互对视,俩人的眼神里都写着天色不早了,该提醒娘娘用膳了今日我恐怕不方便进去,还是你进去吧。
两人对视着还没有对视出一个结果,里面便传来媚娘那淡淡的声音:“元宝青草可在外面?”
俩人听到这话,又忍不住对视了一眼,但却没有半丝耽搁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同时行了一个礼,又异口同声恭敬得道:“娘娘有何吩咐?”
“青草准备膳食,元宝去通知文武百官皇帝明日上朝。”媚娘淡淡的道,但是语气当中却有一丝丝不可抗拒的威严。
两人听到这话自然又是恭敬的应了一声是,没有半丝耽搁的退了出去,退到了外面两人又忍不住对视一眼。
眼神里满满都是疑惑似乎在说怎么回事,今日陛下不是已经上朝,怎么明日又要上朝,而且娘娘不是已经有一段时间不上朝了吗?怎么明日又要上朝,到底发生了何事。
两人均没在对方眼里,得到答案也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没有半丝耽搁的也就各奔东西,各做各的事情了。
两人此时的疑惑很快也成为了李哲以及文武百官的疑惑,这个疑惑众人怎么想也想不出。
碧日早朝时文武百官都忍不住对此事在议论纷纷,可议论来议论去,都没有议论出来一个理所当然出来。
时间在他们这么议论当中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哲出现在龙椅上,媚娘也如以前一样出现在帘子后。
见此文武百官立刻停止议论,气氛一下子就陷入到了安静当中,同时迅速的按照官职排好了班。
不排班不要紧这一排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