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温心里想这些口里也没好气的回:“我既然身为军师自然要为大家为大局着想总不能像某些人一样,不顾大局一味的只想着张扬自己的名声,甚至想一出是一出。”
“魏思温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骆宾王再一次青经爆起双拳紧握恼怒得道。
李敬业见此连忙走了两步身子一转阻在骆宾王身前:“骆兄你消消气魏兄的话必定还未说完,魏兄定不是这个意思。”
“是啊骆兄,魏兄必定不是这个意思,魏兄你赶紧把自己的意思跟骆兄说清楚呀。
免得骆兄误会伤了咱们几兄弟之间的感情。”薛仲章附和的劝道,一边劝一边还给魏思温使眼神。
这个薛兄给我使什么眼神我又没说错什么,莫非他也和那两个人一样认为我说错了什么?
还是认为我居功自傲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那两个人这么认为也就算了,毕竟我们认识不久。
可他与我都认识了许久,难道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处事吗?我何时说一些不实之言。
唉,看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许多,只是一段时间与他不见,竟然让他与我变得这么生疏。
魏思温在心里暗道这些但口里又是没好气淡淡的道:“李兄薛兄没什么好说的,他要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
“魏兄。”
“薛兄,你不必拦着我,让我把话说完,看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他一心只想着把他的代李敬业传檄天下文传扬天下好彰显他的才华。
对他那一篇文写得甚好,颇有文采,阴图后庭之嬖。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践元后于翚翟,陷吾君于聚麀。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君之爱子,幽之于别宫;贼之宗盟,委之以重任。呜呼!霍子孟之不作,朱虚侯之已亡。燕啄皇孙,知汉祚之将尽;龙漦帝后,识夏庭之遽衰。敬业皇唐旧臣,公侯冢子。奉先君之成业,荷本朝之厚恩。宋微子之兴悲,良有以也;袁君山之流涕,岂徒然哉!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誓清妖孽。南连百越,北尽三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公等或居汉位,或协周亲,或膺重寄于话言,或受顾命于宣室。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机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试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这么一篇奇闻要说千古奇闻也不为过,而且当初我们就是因为有了这么一篇奇文才可以一下子让那么多人加入我们,与我们共谋大事。
可他是否想过,一旦把这篇奇文传扬天下必将惊动朝廷,惊动武太后那我们……”
“我们既然已经在做如此大事,那么惊动朝廷,惊动武太后,那也就是必然的难道你还痴人说梦,以为我们一直可以悄悄默默下去。”魏思温还没有把自己的话说完就被骆宾王气呼呼的打断了。
“骆宾王,我还没有把自己的话说完你插什么嘴。”魏思温同样不甘示弱的气呼呼的问道。
“嘴巴长在我身上,我想插嘴就插嘴,何况你说的人就是我,难道还不允许我插嘴了,魏思温你未免欺人太甚。”
“哼我欺人太甚,我一心为大事着想,为大家着想,不像你一心只为了把自己的奇文传遍天下,彰显自己的才华却不顾大家的安危更不顾大事。
你可知道我们与朝廷的实力相差甚大,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现在朝廷还不知道有我们存在,一旦把你的奇文传遍天下,那么我们唯一的优势也就不存在了。
一旦失去这个优势,欲成大事就难如登天了。
还有李兄他不顾后果不知所云,出了一些馊主意,你身为我们的领头人不但不制止,怎么还跟他一唱一和了。”
这个魏思温今日吃错药不成了,怎么说着说着还说到我身上了,我不就是劝了他们几句身为领头人这不是该做的吗?
我还不是怕他们伤了和气误了大事,不对他此话何意李敬业还在心里嘀咕着这些,但口里已经先一步问道:“魏兄此话何意莫非我刚刚也说错了什么不成?”
听到这魏思温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李兄你刚刚附和我就是你最大的错军师对吗?”骆宾王阴阳怪气的问道。
“果然是四大才子的骆宾王,文采真是让人佩服不已,但是这人品就不敢恭维了。”
“魏思温你这是指责我人品不行吗?”
“骆宾王我还以为我今天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听不懂,没想到你竟然听懂了一句呀,不错呀。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就是人品不行,你这么看着我做甚,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你若人品好的话,又岂会挑拨离间,你若人品好的话,又怎会贪污被朝廷贬官。”
“你你你,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去,你当真以为你聪明绝顶,你若真的聪明绝顶,为何这么多年没有得到朝廷的重用,反而再三的被贬,甚至回家种田。”
“骆兄魏兄你们说够了吗?说够了就给我停下来,没有说够也别再说了,你们可还记得我们是知己,我们之所以站在这里共谋大事为的只是给自己挣一个好前途。
可你们现在看看你们自己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在这里争吵不休。
若这么下去我们还共什么大事,干脆收拾包裹回家算了。”李敬业恼怒威严的道。
“魏兄骆兄朝廷不公之极,这个世道也冰冷之极,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又何必再伤害彼此,我们之所以聚在这里共谋大事,除了想为自己挣一个好的前途以外,不就是想彼此温暖彼此,让这个世道别那么寒冷吗?
魏兄骆兄从你们对话的字里行间,我能感觉到你们虽然想法产生了一些冲突。
但是都是为了大局着想,既然如此的话,为何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要弄得剑拔弩张,李兄,你说我说的可对?”薛仲章附和苦口婆心的道。
“薛兄说的对,咱们都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要弄成这样,两位仁兄前面就有坐的地方,我们到那里坐着说。”李敬业配合得道说完这话转过了身子迈动了自己的脚步。
李敬业本以为只要自己这么说了,那俩人就算不甘不愿也会卖自己这个领头人一个面子。
谁知道自己都走了好几步,可那俩人丝毫未动,站在那里相互对视着眼睛里都包含着火似的,似乎立刻要打起来似的。
而薛仲章则和刚刚一样站在魏思温旁边小声的劝着什么,可魏思温丝毫不为所动,依旧跟骆宾王相互对视着。
见此李敬业火气噌的一下子就升了起来,开口的语气也就比刚刚冷硬的多:“你们两个没有听到我的话吗?还是不把我这个领头人放在眼里了,还是想一拍两散各回各家。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这就去告诉咱们的人,让他们马上收拾包裹回家,免得丢了自……”
李敬业并没有把自己的话说完就停了下来,因为那两人已经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迈动了脚步。
见此李敬业重新扭过了头走了起来,心里不由得想到我不发威,你们还忘记了谁是领头人是不是,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早点发威,免得你们吵来吵去,吵得我头痛。
……
“两位仁兄,你们刚刚不是很能说吗?现在坐下来怎么又不说了?”李敬业有点威严认真的询问道。
“哪敢说什么呀,我若说什么不是又要被军师说什么,我只顾自身,不为大局着想,不识大体。”
“说的再多也是浪费自己的口水,那又何必再说?”
这两个还有完没完,能不能好好说话李敬业心里嘀咕到,但是口里却又是威严认真的道:“既然你们一个不敢说一个不想说,那我来问可好”李敬业询问道可也不等他们俩的回答就问道:“魏兄刚刚跟我说那话是何意,可是你认为我说的哪里不妥?”
听到这话魏思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李兄出自名门祖父又是李济李司空想必读过不少的兵书。”
这个魏思温也真是的,我问他问题,他直接作答便是,何必拐弯抹角,李敬业心里嘀咕着这些,但面上丝毫不显,只是点了点头。
见此魏思温又是开口问道:“那李兄可在兵书上读过这么一句,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
“魏兄这一点我自然知晓,我们的人马自然不会临阵换帅会由我亲自挂帅,几位兄弟在旁辅佐。”
“李兄魏兄的意思恐怕不是这个,而是反对我们另选皇子为拥护对象,魏兄可对?薛仲璋带笑地问道”
听到这话魏思温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既然我们选择了颅陵王为拥护对象就不能轻易再三的更改。
若我们这么做了老百姓会怎样看待我们,还会如现在一样支持我们吗?恐怕不会。”魏思温摇了摇头道:”我们现在所有的优势,将顷刻荡然无存。”
“胡说八道没有听到薛兄刚刚所言吗?颅陵王荒唐之极根本就不得人心,更不得文武百官的心,若支持他,那些人定不会支持于我们。”
“骆宾王,我刚刚可没有说你,你又有何资格插嘴还有他不得人心,难道那个长得像李贤的乞丐得人心吗?”
“魏思温这是在共商大事,我身为掌事自然有资格发表我的言论,废太子李贤那么好的名声必定比他得人心。”
“对废太子李贤那么好的名声,自然是得人心,哪怕是朝廷的文武百官大多数也会拥戴于他,可是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