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听到青草的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了笑,且这笑与刚刚的截然不同,刚刚的笑是无奈是讽刺,而这笑却是欣慰的。
青草与元宝相识多年,自然能看出这其中的变化,心里再一次的流过一股暖流口里则接着道:“既是如此无权无势身份卑微之极的薛师也就成了最合适最好的人选。
因为他身份卑微,现在所拥有的全都是神皇陛下给他的,神皇陛下既然能给他也就能收回。
而且他又是那样的为人处事,朝廷上下无人喜欢他,他所能依靠的也只有神皇陛下,神皇陛下明白这一点对他自然再放心不过。
他现在就如你刚刚所说的是神皇陛下的枕边人,从某一方面来说,他跟神皇陛下现在是最亲近之人,神皇陛下对最亲近之人,自然要格外照顾。
元宝公公你刚刚跟我说神皇陛下明知道他是在欺骗自己却没有揭穿,反而如他所愿嘉奖于他。
除了你刚刚所说的神皇陛下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为了让那些有可能发生之事而避免,更加是为了稳定朝中的局势让那些居心叵测的大人不要起不该有的心思。
此外就像你前几年所说的那样,想气气那些大人,元宝公公你觉得我说的可对?”青草脸上笑容一收语气一变询问道。
听到青草的询问元宝立刻点了点头,脸上还是挂着如刚刚一样的笑容道:“姑奶奶对不对?恐怕只有上天跟神皇陛下自己知道,我们想要知道也只能交给时间了!
不过姑奶奶你所说的,跟我心里所想的基本上如出一辙,只有这样想,神皇陛下为何放着那么多有才有能的大人不用天天用那个人。”
“是啊,我们只是奴才主子的心思哪是我们能猜测的,何况我们的主子还不是寻常人,而是在宫廷生活多年风风雨雨,经历无数的神皇陛下。
现在神皇陛下离那个位置真的只有一步之遥了,用一句伴君如伴虎也是使得的。”青草起先的时候还是附和有点低落的,但说着说着附和低落就通通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透彻感叹。
青草语气当中的情绪,元宝自然是听得出于是又是欣慰的笑了笑道:“姑奶奶你能如此想就再好不过了我也就能彻底放心了。”
“既然元宝公公彻底放心了,那也该跟我解释解释,什么叫与你想的基本上如出一辙,是否元宝公公还有不同的见解?”青草如刚刚一样浅笑道语气当中有一丝丝询问疑惑以及一丝丝笃定与说不清道不明的威胁不怀好意。
这些情绪,青草并没有故意隐藏,元宝又与他相识多年,自然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心里觉得既无奈又好笑,面上却已经笑着摇了摇头道:“姑奶奶,我哪有什么不同的见解?我的见解跟姑奶奶如出一辙的,甚至姑奶奶你的见解更符合情理。”
“是吗?元宝公公你可不要诓骗于我呀,你若敢诓骗于我,那今晚我可要到你的房间与你聊聊天。”青草一边斜着元宝,一边一字一句阴恻恻恐吓得道。
对此元宝心里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又是觉得好气好笑面上却故作害怕声音为提得道:“当然是姑奶奶,我哪敢欺骗于你呀只是只是……”
青草元宝相识多年,这些年来他们每一日都有一定的交流,虽然交流的时间有长有短。但两人的情谊却在其中不知不觉的得到了逐步的加深。
这些年来两人的情谊早已超过朋友如今两人更像两个互相取暖相互扶持的亲人。
青草又岂会不知自己的两言三语根本无法唬到他,他这搬只是想逗自己开心才装成如此,青草心里又不禁的流过一股暖流,面上却丝毫不显不仅如此更是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凶巴巴的道“不过什么?”
“姑奶奶我错了,你别这么对我笑行不行?你对我这么笑,我从心底里害怕。
还有你这么对我笑,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元宝缩了缩脖子,可怜兮兮讨价还价的道。
“元宝公公你竟然还在这里讨价还价,看来今晚我……”
“别啊,别啊,你一个女子大晚上的跑到我房间真的不好。”青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元宝连忙又慌张的打断了。
自然这也是元宝装出来的青草也看得出,但是心里还是流过一股暖流面上却不甚在意道:“哎呀,元宝公公,你多虑了我一把年纪,现在大家都叫我姑姑我还怕什么?
但元宝公公你就不一样了若此事传扬出去,你的面子往哪里搁呀?你的那两个徒弟该如何看待于你呀。”说完青草还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似乎在说元宝公公我说的可对,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呀。
元宝见此心里又是好气好笑,口里则极为无奈,又有点认真的道:“成了成了姑奶奶,你也别威胁我了,我跟你说还不成,我刚刚说的都是自己的真心话并没有诓骗于你。
不过你别忘了,这里是皇宫,不是外面,神皇陛下更不是寻常人而是生活在皇家,且已经快走到那个位置上了,因此神皇陛下的一言一行皆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断。
你刚刚所言的确极为合情理,可你却忘了这里是皇宫神皇陛下身处皇家你可听过一句话叫自古皇家都薄情。
何况神皇陛下已经快走到那个位置了,感情就更加的凉薄了,不然的话驸马就不会年纪轻轻就驾鹤西去了。
对公主驸马神皇陛下都可以做到如此,何况是身份卑微的薛师呢?”元宝语气一转分析感叹询问道。
“是啊,自古皇家多薄情,尤其是当权力越来越近时,人就会被他所迷失,现在神皇陛下想必就是如此。
行了元宝公公你就别东张西望了,我一直注意着4周,4周并无人留意到我们,你就放心吧。”青草附和感叹道,头却在一次的低了下去。
“好了好了,姑奶奶你别垂头丧气了,我们只是奴才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也就是了。
而且你这样我都不知道如何的说了。”元宝又是无奈而又认真的提醒道,心里则默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听到元宝的话,青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起了头,强扯出了一个笑容,似乎在说这下你总知道如何说了吧。
见此元宝心里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口里却已经开门见山的道:“神皇陛下之所以一味的纵容他,并且把这么重要的事都交给他去办,除了咱们刚刚所说的那些以外。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原因就是他没有触犯到神皇陛下的底线,姑奶奶你可知神皇陛下的底线是什么?”元宝语气一转的询问道。
听到元宝的询问,青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对此元宝虽不觉得意外,但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口里却又是开门见山的道:“神皇陛下的底线就是权力与先皇,若这两者谁触碰到了,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如姑奶奶你刚刚所说的公主在为驸马求情之时,何尝不是触犯到了神皇陛下的底线。
而且还不止一个而是通通触犯到了,以神皇陛下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如公主所愿放了驸马。
抛开这一点不说,神皇陛下也不可能放了驸马,你别忘了驸马乃是李唐宗亲,神皇陛下要走到那个位置上,这一帮李唐宗亲是断然留不得的。
若是留了神皇陛下定不可能如愿以偿,这一点姑奶奶你比我看得通透呀,不然前些日子你也不会那么劝说于我。
为何现如今又不明白了而且对此事还难以接受,甚至钻起牛角尖来了。”
“这两件事压根就不一样。”青草脱口而出道,接着眼睛便打量着4周。
这一切元宝都看在眼里元宝既觉得无奈又有一丝丝欣慰,口里却什么也没有说,只看了一眼她,接着头一侧,目视着前方不紧不慢的走着。
因为元宝十分的清楚,这姑奶奶定会把自己的话说完,果不其然几个呼吸间后,元宝耳边就传来“元宝公公那不一样。”青草低声熟悉的声音。
“有何不一样的不都是李唐宗亲?”元宝头也没有测目视着前方淡淡的道,似乎他说的就是事实,又似乎他说的根本不是什么大事,而是在寻常不过之事。
青草听此心里微微有点不舒服,但是经过刚刚那么多事,他知道元宝这么说必然有自己的道理。
但他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于是好生好气平静的道:“虽都是李唐宗亲但却不一样,那些人跟神皇陛下平日里并没有什么接触。
而且那些人也的确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他们落得那样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可驸马是神皇陛下的女婿呀,平日里可没少陪公主进宫探望神皇陛下,给神皇陛下请安,与公主的感情又极好。
而且驸马不管是人品还是为人处事都是好的不可挑剔的,按照驸马的为人处事和人品都不会为此事。”
“姑奶奶你可听过人无完人,赤无赤金一个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人总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元宝又是淡淡的道。
“元宝公公事无绝对,凡事都有例外,驸马就是一个例外,公主被赐婚之时神皇陛下不放心让人去调查驸马。
恰巧那件事情是我亲手所办当时为了稳妥起见,我是把驸马从小到大的经历事无巨细的查了一遍,发现驸马的确是一个人品端正,学识渊博,为人处事无可挑剔之人配公主正好。”
难怪这姑奶奶对于此事这么难以接受,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钻入自己的牛角尖里,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段元宝听此不禁的想到但是口里却已经道:“先皇既然把公主许配给驸马,驸马的各个方面自然是上家的,不然的话先皇也不会把公主许配给他。
可是人是会变的,姑奶奶你可知道?”
“这我自然知道,可驸马这些年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就如公主所说的……”
“姑奶奶,你怎能确定事情真的像公主说的那样而不是神皇陛下说的那样,姑奶奶你想说什么我知道。
可你让我把话说完行吗?”元宝询问道,可他也不等青草的回答就接着道:“何况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驸马已经驾鹤西去了。”元宝直言不讳一针见血的道。
青草听此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低下了头,又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元宝若有所觉,微微的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头变侧了回去,目视着前方淡淡的接着道:“再则驸马有没有变,事情又是怎样的重要吗?”元宝又是语气一转询问道但他也不需要青草的回答就自顾自得道:“这些显然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神皇陛下如何的想,神皇陛下是想留还是想除,这才是重要的。
而且在我们看来驸马也许和其他宗亲不一样,但在神皇陛下看来驸马和其他宗亲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阻碍自己的人罢了。
既然是阻碍自己的人,自然要除掉,这样自己才可以如愿以偿。”
“可是中间还有一个公主呀,神皇陛下难道不能为公主想一想吗?为公主破例一次吗?
依照驸马平时的为人处事是真的不会做出那种事情,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驸马真的有那样的心思,现如今神皇陛下已经把那一帮……”青草并没有把自己的话说完,但却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元宝并未侧头看向青草可依就知道他未尽之言是什么,心里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口里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