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魏遂中心里自然高兴不已得意不已但却没有忘记依计行事他如来俊臣当初一般召集了手底下的那一群小罗罗让他们同时在各地向朝廷告密来俊臣试图造反。
让媚娘严查不殆不可让他的阴谋得逞为了让此事逼真他们还编了一个故事说多年之前来俊臣曾找术士向过面。
术士说他天平饱满,地阁方圆,一看便知是大富大贵之相,而当年初生草扣的石阿便是此面相。
来俊臣当时听到此话是高兴不已,这么多年也未向陛下提起,可见他居心不良。
如今他更是为了当年那位术士之言意图不轨视图造反请陛下明鉴,对此人定要严惩不殆万不可让他的阴谋得逞否则怕是会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请陛下明鉴。
言辞极为恳切言之凿凿似乎真有此事似的,哪怕是始作俑者魏遂中武三思等人有一瞬间都要信以为真了。
不过这也只是短短一瞬,一瞬过后,他们便极为满意想着不知能不能扳倒来俊臣。
他们不由紧张又期待,面上却丝毫不显一如往常的上朝下朝处理着各种事物时常还不忘进宫几趟讨好媚娘茶颜观色一番。
对此媚娘早已司空见惯,不以为意,照常的处理着国家大事,与各式各样的人须以为蛇为的便是平衡各方势力让那些人能为自己所用。
而不是处处与自己作对捣乱同时让天下之人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顺心一些使得江山稳固国家繁荣昌盛,用事实告诉人们,他虽然是一个女子,但绝不比男子差。
日子便这般一复一日悄无声息的过着转眼便是十几日光景。
这日媚娘照常的批阅着那一堆似乎永远批不完的折子突然看到有人大臣启奏来俊臣一图不轨企图造反。
对此媚娘起先之时是不甚在意的只当这些日子来俊臣的处事有点过,让有些大臣看不过去甚至觉得自己身在其中危机重重才这般无中生有,无病呻吟,以找寻一丝慰藉。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媚娘批阅折子的增加才发觉今日参来俊臣的折子格外多且纵口一词。
聪明如媚娘又怎会猜不到这其中的缘由还不是这些年,来俊臣得罪的人太多。
如今这些人不知为何已经联合起来想把他除之而后快否则定不会有这么多折子启奏,说他什么居心不良一图不轨,企图造反且众口一词。
自己又不是傻子,又怎会相信这些鬼话,这天下任何人都有可能起这等心思。
唯独他们不可能,他们既无权无势又无人喜欢,朝堂上下他们只能依靠自己。
而来俊臣更加是其中的翘楚对自己那是忠心耿耿,他之所以会得罪那么多人还不是尽心尽力为自己办事所致。
自己又怎会因为这些人捏造的子虚乌有之事与一派胡言便处置于他,再则经过自己这么多年的治理与手腕朝堂上下反对自己意图不轨之人,比起之前的确是要少上许多了。
可也并非完全消失了,若处置了来俊臣便无人可震慑那些人了,故此于公于私,自己都不可能因为这几本折子与这些子虚乌有之言,便处置他。
媚娘想及此便重重地放下了那本折子拿起了另一本折子,可没过一会儿又是一本参来俊臣的折子媚娘又如刚刚一样重重的放下了。
而媚娘的一举一动在旁边的元宝与上官婉儿尽收眼底,心里自然是疑惑不解的。
可两人的身份不同作为自然也不同元宝心里虽有疑惑,可却鼻观眼眼观心的什么也没有说,依旧如刚刚一样,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半丝停滞,依旧在那里研着墨,似乎自己什么也未察觉,只想做好自己的事罢了。
上官婉儿却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身子侧了侧微微低头看着媚娘,小心翼翼的道:“陛下今日三番五次的放下了折子,可是上面有何处不妥?”说着说着上官婉儿便询问猜测起来了,可语气当中还是带着小心翼翼。
生怕自己说的有何处不妥,惹得媚娘大怒让自己性命难保,甚至不得好死。
而他的话语声音媚娘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心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面上也不作一词,只是拿起了刚刚被自己放下的那本折子向上官婉儿的方向递了递。
上官婉儿在媚娘身边伺候多年见此便立刻走了两步,走到了离媚娘几步之遥的距离。
随即头微微一抬看了看媚娘,只见媚娘脸色如常他这才小心翼翼的接过了折子,打开看了起来。
心里的疑惑顿时烟消云散,可随之而来的便是畏惧不安生怕自己言辞不当便头颅分家,甚至在心里后悔,刚刚不该起身问此事。
若自己不问便不会陷入如此处境,更不会不知自己未来的命运如何。
可他却忘了,这本就是他的职责,他所做的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更忘了且若是劫无论怎么逃也是逃不过的,何况谁又会知自己将来的命运如何?若能提前知晓那便不是人了,而是神了。
不过他虽然忘了这些甚至在心里后悔连连但话语却比思绪快一步小心翼翼道:“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听到这话媚娘自然不可能第一时间作答而是抬起了头不便喜怒直直地看向了上官婉儿,似乎要把上官婉儿看透似的。
对于媚娘如此赤裸裸打量的目光,上官婉儿又怎会察觉不到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了一股害怕。
可上官婉儿从小生活在宫廷在媚娘身边也多年心里深知喜怒不形于色哀怒莫让人知此时哪怕自己再害怕也不能退缩,一旦退缩自己就真的死无全尸了。
故此上官婉儿面上没有丝毫退缩依旧如刚刚一样恭敬的站在那里,任由媚娘审视。
气氛一下子便陷入到了安静当中,不知过了多久媚娘才收回了眼神,重新拿起了一本折子看了起来。
口里则淡淡又试探道:“那依你所见该如何处理此事?”
上官婉儿可是上官怡的孙女,更是何其聪明之人,又在媚娘身边伺候多年自然能察觉到媚娘话语当中的情绪。
但为了保险期间他并没有第一时间作答,而是如刚刚一样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看了媚娘一眼。
只见媚娘低着头批阅着折子无从分辨表情,心里便不由更加紧张了,深知自己此时是不得不说上几句了,而这几句还要符合陛下心意才可,否则自己终究难逃一死。
可自己究竟应该说些什么才是妥当的?上官婉儿还在心里思索着话语却再一次比思绪快一步得道:“微臣觉得这些奏折上所言乃是不实之言,来大人对陛下一向忠心耿耿,且他是个聪明人,万不可能做出如此愚不可及的事情出来。
当然既然有大人启奏此事且还不止一人陛下也不可完全不理,否则便会寒了那些大人的心且会让人觉得陛下有失公允。
如此恐怕有损陛下声誉。”上官婉儿边说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这本折子,又看了看被媚娘扔在桌子上的几十本折子。
随即咬了咬牙才接着刚刚的话小心翼翼的道:“故此依微臣所见宣来大人进宫面圣,陛下亲自警示他一番,让他这些日子收敛一些,想必那些大人便会消气也不会与他这般过不去了。”
“是吗?这般做真的会让他们消气吗?还是会让他们觉得只要他们威胁一番,朕就可以做出一些妥协,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朕吵闹不休?
若是如此,朕的天子威严又何在?”媚娘依旧如刚刚一样淡淡不辨喜怒的道。
但仔细一听便会发觉他语气比起刚刚要冷硬的多,且说着说着便询问了起来,且是貌似询问实则否认。
上官婉儿自然听的出心里的害怕,又增加了许多,连头都不由得低了下去,似乎为自己的言辞而感到羞愧似的。
不过这也只是似乎罢了,实则不想让媚娘察觉到他的真实情绪口里却依旧如刚刚一样小心翼翼请罪道:“是微臣思虑不周,请陛下恕罪。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此事给那些大人一个交代?”说着说着上官婉儿的语气便变的询问起来了,当中还有一丝丝试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