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单如此也就罢了,可母亲如今的身子时常不适太医时常出入紫薇殿,虽明面上说是为母亲请平安脉。
暗地里却不知是怎么回事。”李旦语气一变附和道但越说神情越发严肃语气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而这一切李显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眉头依旧如刚刚皱着如一座高山一般,语气却不由变得疑惑得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太医在伪造脉案企图欺上瞒下甚至企图一图不轨?”
唉,自己真真是服了这个七哥动不动就妄加猜测且猜测的还是一些毫无根据的,他就不能动动脑子再说话吗?
那些太医伪造脉案欺上瞒下作甚?这么做对他们有何好处要知道不管将来谁继承大统,他们也只是一个太医罢了此事是不可更改的,且他们已经是母亲的御用太医。
可谓已经是太医当中的首屈一指了,他们又岂会企图不轨那不是不想要自己的前程了吗?
若说是以利诱之让他们在母亲的脉案上动一些手脚,让那些意图不轨之人有机可乘,这也是万不可能之事。
要知道为母亲请脉之人可不止一人而是多人,这么多人给母亲请脉之后便会商量母亲到底是何病情又该如何医治?
待他们商量出结果且统一好了意见再由一人上前向母亲禀告,禀告明白了才能开药方。
随即回太医院,按方开药,再交与对应的人煎好药送入紫薇殿让母亲服下,而他们则在太医院里写下今日天子的脉象如何自己与众人又是如何处置的?
写好这些还需众人过目,只有确定无误才可入档,这些都是有规可循,环环相扣的又岂会那么容易被人动手脚。
而且那些太医都是宫中的老人,且都是母亲的御用太医时常出入紫薇殿对于母亲的为人处事,心里当一清二楚岂会有什么不轨之心若是有的话岂不是不想要脑袋了还想连累九族了。
故此他们万不可能如七哥所说的若是有的话。那也是母亲受命让他们这样做的,万不可能如七哥所想的那般。
七哥也真是的听话听音都不会说话更是不动脑子如此下去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岂不是泡汤了吗?不行自己可不能让此事发生。
如今局势十分的微妙紧张若不做出相应的应对,还指不定会如何李旦叹气无奈五味陈杂百转千回的想着打算着。
而面上却已经抬起了头放下了茶杯,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七哥我并无此意,那些太医……
我只是觉得七哥你说的对,母亲如今年事已高身子看起来虽然安然无恙依旧康健。
可比起之前还是要差上一些了,以前母亲可没有天天让太医为自己请平安麦的习惯。
虽说太医天天为天子请平安脉乃是规矩母亲这般做也是无可厚非的。
可是母亲之前却极少这般做,且母亲也不是一个规规矩矩之人,太医却时常出入紫薇殿。
因此这本身就昭示着什么我们身在其中更是不得不小心应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完李旦便直直的看着李显似乎等着他的反应与回答。
而手更是重重的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昭示着他此时心里的情绪。
可李显却默不作声不仅如此还低下了头似乎有逃避之意。
对此李旦看在眼里,心里更加怒其不争了也更加后悔自己当日的决定了。
可面上却如刚刚一样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显似乎要把他看透似的口里则长叹一口气道:“哎,七哥我今日前来便是想看看你对当前之局势想如何应对?
毕竟你是我的兄长,更是一国的储君将来是否能恢复大唐江山便要看兄长你了。
而兄弟愿意为兄长马首是瞻。”说着说着李旦便大义凛然起来了,身子也随着动作站了起来,说到最后更是有模有样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见此李显却没有半丝高兴反而更加忧愁了这个八弟说得倒简单一副大义凛然为我着想的模样可实则假惺惺而已。
若真的那般简单他为何不自己去做却要在这里与自己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自己站到最前面。
如此他们便能站在后面静观其变若发现有何不对他们便能及时止损全身而退。
可非要这般假惺惺的说因为自己是他兄长是这一国的太子当自己是傻瓜不成还相信皇家的亲情李显透彻又有点自以为是刚毕自用的想着
而面上却默不作声,依旧如刚刚一样,低着头似乎在思虑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思虑只是在那里发呆罢了。
气氛顿时便陷入到了安静又有点微妙当中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多久李显才有气无力的道:“我能有何打算,还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只愿能保全自身。
不过今日又发生了此事,我恐怕更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真是愧对八弟的信任。”边说李显边脉动的自己的脚步。
没走几步也就走到了李旦身边抬起了手拍了拍李旦的肩膀接着道:“不过若真的如巴蒂刚刚所言母亲对大事自有定夺不会听从小人之言行事那也无需过于担心,”
“七哥非也,母亲虽不是糊涂之人,对于大事更是有自己的定夺,绝不会听从小人之言行事,可保不起小人从中作梗。
毕竟母亲年事已高身体也大不如前如今我们还能时常见到母亲有心之人还不能从中作梗。
可有朝一日母亲身子越来越差,甚至卧床不起又不肯见我们,毕竟母亲一直不信任我们,反而对我们多加防范,岂不是让有心之人有可趁之机。
到那时该如何是好,难道把大好江山让给那些卑鄙小人那时岂不会天下大乱我们身为皇室子弟,又该如何面对天下苍生,百年之后又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李旦极为不赞同反驳道说着说着又大义凛然劝诫起来了。
他的神情动作李显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心里却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更加反感了,手也渐渐的从李旦的身上挪开了。
身子随机也一转只留下后脑勺给李旦口里则无奈又有点恼怒的道:“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但我有什么法子,我如今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说不定哪天就被母亲打回原形,甚至丢了自己的性命。
还有你说的这般在情在理,可见你是极为了解母亲既然你都没法子,我有什么法子,你别忘了你这么多年虽然被母亲软禁在东宫。
但也算一直待在母亲身边,母亲的一举一动心思你跟太平都极为清楚,可我呢?
你们都没法子我能有什么法子,如果你们有法子你们不妨直说不必拐弯抹角长篇大论说这些无用的。”
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当真大错特错可事已至此,也不得不继续往下走。
但愿自己这个愚钝的七哥能有所改变,反之自己也只能和太平见机行事李旦不禁的想着口里却已经淡淡的道:“我今日前来本想听听七哥对于当前之局势,有何打算与见解却没想到七哥的为难之处,是为弟的不好。
不过母亲如今年事已高身子也不比之前,所以这些事我们必须早做打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兄弟这里倒是有一个愚见,不知兄长可愿意一听?”说着说着李旦便请罪起来了而说到最后又变得询问起来了
他语气当中的变化李显自然听得出,心里更加恼怒与反感了,面上却只是淡淡吐出了一个说。
见此李旦更加后悔当初自己谦让的决定了面上却丝毫不显不仅如此还更加谦和的道:“七哥母亲处在那个位置上会防范我们这两个儿子,但他却不会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