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不愧是我们的领头人,这脑子就是比我们转的快,若是得到了裴炎裴宰相的支持,答应与我们理应外合我们的大事岂有不成之理。”骆宾王笑着恭维道。
“骆兄说哪里话,我也只是听到薛兄那么说心里突然有了这么一个主意罢了是否可成还是一个未知数。”李敬业笑着谦虚道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李兄这个主意哪有不成之理,你没听到薛兄说裴炎裴宰相对武太后也是不满的。
而现在我们愿意拥护他所支持的皇帝,这也就让我们有共同的利益了,一旦有了共同的利益,我们的合作不是顺利成章的吗?”
“骆兄这话颇有几分道理,这么说来我们还的确有几分把握能让裴炎答应与我们合作,甚至跟我们理应外合,只是还有一种可能,也是存在的。”
这个李兄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主意可是他刚刚提出来的我赞同了也附和了,他怎么现在又有所顾虑了骆宾王心里嘀咕着这些口里却已经问道:“李兄还有何可能存在,莫非你还担心裴炎会不与我们合作,而站在武太后那一边吗?”
这句本是骆宾王玩笑之言,但却没有想到他此话一出,李敬业竟然点了点头道:“我却有此担心裴炎裴宰相现在虽对武太后心生不满。
但保不齐等我们要做大事之时,他却会暂时放下心里的不满跟武太后站在一起来讨伐我们,就如薛兄刚刚所言裴炎裴宰相一辈子对大唐忠心耿耿。
而我们共谋大事是为了自己的前途,顺便恢复李唐维护男人的尊严。
可在他看来我们的行为就是以卵击石,就是造反,他一个对朝廷忠心耿耿的宰相怎么可能与我们同流合污?”
“李兄这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薛兄如你刚刚所说的一样,修书一封给他就成了。”骆宾王笑着不慎在意道。
但心里却嘀咕道这个李兄怎么如此胆小,这么胆小的人怎么做大事呀。
“话虽如此可从刚刚薛兄的话来看裴炎裴宰相,好像跟武太后的关系甚为不错,不然的话也不会跟武太后两次三番的合作了。”李敬业依旧担心顾虑道。
见此骆宾王心里也生出了一股恼意,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不在了变得认真严肃道:“李兄此言差矣,裴炎裴宰相之所以三番五次的跟武太后合作,并非是因为他们关系甚好,而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利益,所以才暂时合作的。
甚至裴言当初找武太后合作,只是想利用武太后,谁知道武太后那个包藏祸心的女人竟然还有几分手段,且存着那样的心思。
若裴炎裴宰相早知道那个包藏祸心的女人既然有那样的野心自己不但无法达到自己的目的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恐怕打死他,他也不会而且没准现在裴炎裴宰相都……”
“骆兄不可胡言。”骆宾王还没有把自己的话说完,就被李敬业微微有点严厉,有点呵斥的打断了。
对此骆宾王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本想开口询问一番为何要打断我,我可是有何处说错了。
可正要开口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就看到李敬业给他使眼神,他这才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一个裴炎的亲外甥自己刚刚那话确有不妥甚至已经得罪了他。
要知道自己刚刚那话可没有怎么客气,就差点没说裴炎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致天下苍生而不顾。
“薛兄我刚刚那话有所不妥,但我并无冒犯裴炎裴宰相的意思,只是话赶话顺嘴说出来的,望你莫见怪,我真的并无冒犯之意。”骆宾王尴尬的道一边说一边抱拳行了一个礼。
薛仲章听到那话心里本是有一些不舒服,可见他如此也就烟消云散了立刻摆了摆手道:“骆兄我知你并无冒犯之意,岂会怪你。
而且你说的也是事实罢了,我舅舅确实如你所说的,若知道是如今的结果是断然不肯的。
而我舅舅如今也确实像骆兄所言的一样,心里也是后悔当初所为,可是事已定局无法扭转,我舅舅也只能认栽了。”
“不薛兄只要裴炎,裴宰相与我们合作理应外合,定然可以扭转当今之局势。”
“骆兄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即刻修书一封劝说舅舅与我们共生大事扭转局势。
可是否能成……”薛仲章并没有把自己的话说完,就停了下来却摇了摇头。
李敬业见此心里不沮丧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面上却还是扯出一个笑容道:“不管是否可成都有劳薛兄休书一封,若可成就再好不过,若不成也是天意。”
“李兄你胡说什么,薛兄你只需修书一封向裴炎裴宰相摆明厉害同时表明我们是真心实意想与他合作,拥护当今陛下。
我保证他必然会同意的,对了,还有我的那篇奇文也顺带过去给他过目,这样此事就有十足的把握了。”骆宾王前面一句话是跟李敬业说的语气当中有一丝丝责怪
后面则是在跟薛仲章说的,语气当中的那一丝丝责怪自然是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自信,满满的自信。
他语气当中的自信,几人自然是立刻就察觉到了只是反应各不相同魏思温心里流过一股不屑这个骆宾王光会写一篇好文章。
可想法却如此天真愚钝,就这样的人还好意思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自信与勇气。
若真的如他所言的一样成也就罢了,若败了,我们的唯一优势也就不存在了。
还有李敬业身为领头人既然一点判断能力也没有,当初我们打出的旗号可是筐复庐陵王。
可若然的换成了其他的两个皇子虽然可能会赢得一些大臣的支持,但天下人会怎么看待我们,是否会认为我们心口不一什么筐复庐陵王都是假的只是想为自己起兵造反找一个理由罢了,若是让天下人这么认为的话,我们的优势将会荡然无存。
不过看样子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还不如让他们先把自己的话说完,我再给他们泼一盆冷水,希望能让他们醒悟过来,不然的话不然的话大事恐怕难成呀。
李敬业这个骆宾王什么意思呀?我哪里说错了他要如此跟我说话,他还知不知道我是他们的领头人他以及他们都应该对我尊重有嘉。
可他竟然拿这种态度对我,他若能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我也就不跟他计较了,若说不出来,就别怪我不给他这个大才子大功臣面子了。
薛仲章心里倒什么也没有想,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骆兄怎么这么胸有成竹,认为我舅舅必将会同意与我们共生大事可否告知原因?“
听到这话骆宾王笑着点了点头,开门见山的道:“薛兄听你刚刚所言我认定你舅舅三番五次的跟武太后合作并不是因为他们关系甚好,而是因为他们各有所需有共同的利益。
现在武太后暴露了他的野心,你舅舅心生不满想扶持当今陛下,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共同利益消失了。
甚至他们的观点利益已经产生冲突,这样的两个人关系迟早会反目。
而这时我们却表示我们与他一样支持当今陛下推倒武太后你说他会做何选择?”
“按常理说,我舅舅应该会选择与我们合作,因为我们与他有共同的利益,可就怕我舅舅像李兄说的那样,不按常理出牌。”
“这怎么会你舅舅若真的忠心于大唐,他必定会与我们合作,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推倒武太后扶持当今陛下,你可别忘了,你舅舅虽然身为顾命大臣宰相之首。
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文臣手里并没有兵权,想要推倒武太后就离不开兵权,在这种形势之下,你舅舅只能选择与我们合作,他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骆宾王徐徐的分析道。
听到骆宾王的分析,薛仲章正想说什么还没有说什么,就传来”骆兄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吧。
裴炎既然身为顾命大臣,又是宰相之首在朝堂上怎么会没有武将朋友,我们对于他来说又怎么可能是唯一的选择。
还有骆兄好像并没有跟他怎么接触过,又怎能知道他心里所思所想,与他接触最多,对他甚为了解的应该是薛兄他的亲外甥,现在连薛兄都不敢断言。
骆兄你凭什么断言,难道就凭骆兄你听薛兄的一番话做出来的推敲与想象吗?
骆兄你知道欲做大事最忌讳的就是自以为是,弄不好就会断送大家的性命。”魏思温熟悉又没好气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薛仲章心之大事不妙这两人恐怕要吵起来,结果果不其然就在薛仲璋心里嘀咕着这些的时候,骆宾王不甘示弱的道:”军师我知道你自认为立了大功又聪明绝顶。
因此从来就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但你跟我说清楚,我刚刚那话有何错之有。”
“骆宾王,该把话说清楚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我什么时候认为自己立了大功,聪明绝顶,就不把你们这些人放在眼里,我所做的我所说的都是为了大家大局着想。
倒是你一次次的不顾大局着想,只为张扬自己的名声,现在更是寒血喷人,倒打一耙。”
“魏思温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不顾大局,只为张扬自己的名声,我又什么时候含血喷人倒打一耙?
你若能说清楚且让我心服口服,这事也就罢了,你若不能就休怪我不顾兄弟情谊。”
“我刚刚所言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你不顾大局吗?若是还不足以证明,那我再多说几条。
前不久我就说过,我们的人马虽然有十几万,但是朝廷的人马是我们的几十倍甚至数百倍,且他们都是经过正规训练的。
可我们只是半路出家,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兵器都不能与他们相比。
而在这种形势之下我们想要成大事唯一的法子,唯一的机会就是趁朝廷趁武太后还不知道有我们的存在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只有这样,我们的大事才可成。
但如果像你所言的一样大肆的去赞扬你的奇文给武太后所谓的下马威,那么我们唯一的优势也将失去,到那时欲成大事就难如登天了。
还有无论是我还是李兄薛兄”我们都跟你说过,武太后并非寻常女子他虽然没有接触过兵权。
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派兵遣将,你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你自己好好想想,他虽然是个女子却能得到先皇如此的信任,如果没有能力与手段是万不能做到的。
甚至他没在暴露自己的野心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