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九月，杨秀峰已经正式调入市府办里，钱维扬承诺要给杨秀峰一官半职一时还没有兑现。九月初教育系统忙碌，严文联带着杨秀峰到各县跑，检查各县的工作情况，让杨秀峰在各县都混熟了脸。
这天严文联想到学校去看看，却点了柳市五中，那是杨秀峰一开始工作的学校，如今，李秀梅依然在五中里上班。柳市五中在柳市的中学里只能算是二类学校，校舍和教学用房都紧张，特别是因为二类学校，市局在布局和投入上明显偏少。随着柳市的发展，学校的一些配套设施显然落后了，要进行硬件建设的投入才能让学校发展起来。柳市五中比较复杂，行政上是归属与柳市教育局直辖，建设投入却又是柳市县级市负责，建设投入上偏少在这方面也有一定因素。
严文联一向对下面的具体事务很少发言表态，随行的除了杨秀峰外，还有柳市县级市市府领导，两级市教育局的领导陪着，七八个人一起进到柳市五中。领导多了，五中的领导主要精力就放在严文联副市长身上，以及市领导和教育局领导上。
杨秀峰在入群里不怎么显眼，学校对上面的人事变动不是很熟，以为杨秀峰还是师训科科长的身份进五中的，学校领导把杨秀峰当着是五中的老领导身份热情招呼几声而已。李秀梅也在人群里，她如今是学校管理后勤总务的副校长，学校建设还是有发言机会的。杨秀峰给她些暗示，两人也没有装着不熟，杨秀峰恭喜了李秀梅升任副校长让五中的领导们以为两人很久没有见面了。
看过教学硬件建设，学校的情况已经到那种必须进行建设投入的地步了。回到学校会议室里，杨秀峰与娇媚万分的李秀梅没有什么交流。学校领导让李秀梅先汇报学校情况，李秀梅把学校用房紧张、学校急需扩容才不会阻碍学校的发展，对学校配套设施的投入也迫在眉睫。李秀梅汇报完后，五中校长又重复一遍，看来他们学校也是被逼得太紧，通常对这类问题的汇报是不会再这样大场合里的。
严文联听了学校的汇报，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看向市局和县级市领导。两方领导说了些阐述了些原因，表态在一两年内解决五中的问题。严文联点了点头，看向杨秀峰说，“秀峰啊，你对学校反映的情况怎么看？”
“市长，您给我这任务可重了啊，让我怎么说好。”杨秀峰说。
“有什么想法都拿出来讨论，我们下来是来做点实事，才是工作的态度和方法。”严文联说，其他领导也都请杨秀峰发言，不知是谁带头鼓掌用掌声催杨秀峰说话。
五中校长和领导才知道杨秀峰地位又变了，与严文联副市长关系这样亲密，就有些后悔先前的态度。校长当即在李秀梅耳边轻声要求她一定要把杨秀峰这关系理顺，李秀梅心里好笑，脸上做出勉强答应的样子。
“市长、各位领导，对五中的发展和发展中有什么束缚我是很清楚的，因为五中是我开始工作的学校，三年前我才离开这里。今天看到五中的发展，心中为五中的教师和领导高兴，为他们自豪啊。五中面临的困难，领导们都看到了。我要再多说什么是不是有偏私？问题已经明确，至于怎么样来解决，还是请市领导、市局和学校一起协商共同解决。市长，这些事是不是让他们写个材料交上来？”杨秀峰说到这里，乘机收住话头坐了下来。
当下，县级市的主管领导听出杨秀峰的话里含义，站起来表态表示尽快为五中的硬件设施做出解决决策来。学校领导更是先感谢杨秀峰这学校的老领导，再表态把学校工作抓上去。严文联最后做总结，杨秀峰也没有想到严文联副市长会给他督促县级市落实五中建设的任务，因为是当众宣布，杨秀峰也就当众表露态：一定会督促好，督促到位。
回到市府办，杨秀峰就接到李秀梅的信息，说是五中校长要约请他吃饭。杨秀峰就拨电话过去，问李秀梅是不是到场。李秀梅说“杨哥，校长给我的任务是要让我把你攻关下来，你是想要钱还是想要色？”两人就调笑，杨秀峰说：“我想要色是不是你要献身自己？”
“你想得美啊，没门。”
说归说，几个人见面后，五中校长虽然是杨秀峰走后才调进柳市五中的，但他是接杨秀峰的职，两人有过交接，之后在五中里也知道杨秀峰是什么样的人。李秀梅与杨秀峰关系平淡，与所有女教师都没怎么多话更没有荤素夹杂过。李秀梅是负责后勤总务，当然得出面，另一个副校长和两个主任都是杨秀峰的老部属，这顿饭吃得杨秀峰和李秀梅两人最为开心，说的是原来工作上的往来，历数杨秀峰的工作业绩，李秀梅还要偶尔抱怨杨秀峰从没有给她好颜色。
饭后，校长不会亲自给杨秀峰红包，对李秀梅说“李校长，今天就委托你单独给老领导汇报汇报学校的情况，让老领导督促市里才有理有据。”李秀梅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杨秀峰装着深沉任他们商量。
等到茶楼包厢后，李秀梅少不得要受到杨秀峰一阵凶猛的蹂淋，两人闹够后，李秀梅才把校长给她的任务说出来。学校计划修建两栋大楼以及多媒体、计算机、实验室等配套设施，总计经费要三四百万，县级市也不一定能拿出这么多的经费来，得向柳市申请项目，要是批准划拨才有可能完成。
李秀梅说着从小坤包里拿出十万元来，笑着看杨秀峰。
“杨哥，校长的意思是钱和我都送给你。”
“那他给你什么？不怕你老公和他拼命啊。”
“你要是肯接收，给我一万作为补偿。”
“我看，还是让你来当这个校长不是更好些？”杨秀峰见校长有这想法，那不是下次又会让李秀梅去巴结其他的领导？“校长我可不想干，杂事多。你是不是怕我吃亏？”杨秀峰见李秀梅没有那意思，一时也就不做打算，心想回家里见岳父后把五中校长的事提提，总会有影响的。
到市局里，杨秀峰去听取市局对柳市五中的规划。主管副市长当着大家的面交待的任务，谁也不敢怠慢，严文联平时很少表态，但表过的态却会查询落实情况，这一点下面领导清楚他的习惯。
规划好做，真要落实几百万的投入却不是那么容易，几方商讨结果，是每一方按比例出资。杨秀峰是监督者代表着副市长，整个过程都会参与，也是协调者协调几方面的配合。建设资金始终有一定的缺口，杨秀峰只得答应向严文联反映情况，让柳市市府给划拨补足。
杨秀峰这几天一直在想，上次让李秀梅把那十万退回去，是想着要动一动那校长的。
在心里深处，校长敢支使李秀梅为讨好上面领导而出卖身体，能在自己这里这么做也就会在其他领导那里也这样做。校长这样做如果不是李秀梅是自己的禁鸾，也没有什么，这样做的人还会少？只是碰了自己的心里最爱，那还会轻易放过？不拿那钱，还义正辞严地让李秀梅转达自己的话给五中校长。
回到家里，杨秀峰把这些天的情况与廖昌海交流，对市局里的情况廖昌海更能把握。谈话中说到五中校长，杨秀峰乘机说五中之所以成这样现状，与学校校长就没有关系？政府机构还有个不作为的说法，学校就没有这种说法？
廖昌海不知道是杨秀峰自己的想法，还是严文联副市长对五中校长的不满，琢磨着又不能开口问。
五中副校长有两人，李秀梅和王国强。王国强是杨秀峰在五中时就是教务主任，杨秀峰走后升为管教学的副校长，与杨秀峰搭档过了解杨秀峰的性格和做事习惯。也知道杨秀峰在五中时是无奈压抑着自己，对这些王国强似乎很敏锐。李秀梅到学校只露出一两句，就让他听出其中意味来。
随后电话打到杨秀峰那里，两人虽说从杨秀峰调离后没有多少往来，原来的情感还在。杨秀峰接到王国强的电话，知道王国强想的是什么，肯定是想自己上半步鼎替校长的职位。杨秀峰心里就想，五中眼看着就要有大项目上了，里面有多少油水？校长不动则已要动肯定很多领导都盯着这职位，想把自己的人安查进来。
杨秀峰心里明白，王国强要想成为五中校长必须得到他的认可，就算抛不开以往的感情也要看王国强怎么做才能决定。严文联当然不会去干涉一个二类中学的校长任免的事，可杨秀峰说的话也就是严文联说的话了。何况，还有廖昌海这个专职管理人事的副局长可以直接出面说话。
调离五中这几年来，一直没有与王国强单独吃过饭，见到王国强时李秀梅也被请来。就三个人，王国强说着杨秀峰以前的功绩，给杨秀峰敬酒，李秀梅也配合着王国强给杨秀峰敬酒。杨秀峰哪肯多喝，要在等王国强给自己的承诺，饭局就慢慢地有些冷淡。李秀梅见时机到了，借口先离开包厢，留下两人好说话。
“老领导，五中就两年弄成这样，都把老领导原来的辉煌完全淹没了。”
“这两年五中停了脚步，让市领导心里有想法啊，我看着也心疼。”杨秀峰说。
“是啊，老领导打下这样好的基础，让人给耽误了。老领导，我说句不当的话，要是让我来管理五中也不至于成目前这种状况。老领导，上面会不会把五中动一动？”王国强试探着。
“怎么，有这份心啊。国强，你的能力我知道，可五中即将有大项目要管理，眼热的人可多着。这话我只跟你说，可不能到处给我乱传，严市长都为这事头痛呢。”杨秀峰故意说。
“谢谢老领导，还是老领导关心我信任我啊。老领导，要是五中让我来管理，我经验不足也没有管理项目的经历，就想请老领导给我多做指导，这样可多向老领导学习啊。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王国强说。
“我哪又有什么经验？不过，谁来管理五中的项目我都得全程监督着，市长给的任务也不敢推啊。”杨秀峰说，见王国强要他帮管理工程，当然是杨秀峰最想要做的。哪一个环节都必须要他点头后才能过关，中间可见到的利益就不是十万元所能比的。
廖昌海也没有多说话，市局人事科就有人下到五中对五中的学校领导进行考核，同样也没有任何言辞，把收集到的一些材料带回市局里。到十月，市里对柳市五中的投入已经启动，而同时，市局对五中校长也进行了撤换。将原校长调离五中，副校长王国强暂时代校长，行使校长权力。
做完这件事，杨秀峰在电话里跟钱维扬副市长汇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副市长说。严文联可以隐瞒过去，但钱维扬是不能有丝毫隐瞒的。
钱维扬随即要杨秀峰到他办公室去，进到办公室，钱维扬指着沙发说“坐吧。”
“市长，在您面前哪有我坐的份。”杨秀峰也不知道钱维扬会对自己说的事是什么想法，可不敢随意。
“坐吧，见到秀梅了？”钱维扬说。
“是，秀梅就在五中上班。”杨秀峰不知道钱维扬是不是知道李秀梅的单位，这时也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便如实回答。
“我是在想，你是不是在想主意想多见见秀梅？要不要弄到市局里来？”钱维扬笑着说，那神情很怪让杨秀峰心里极不舒服。但对钱维扬的话却不敢不答，说“谢谢市长，我也跟秀梅说过，可她愿意在五中清闲着。”
钱维扬从办公桌走出来，杨秀峰连忙躬身相向，他却很随意地走到沙发那坐了，指着另一沙发要杨秀峰坐。杨秀峰只得偏着半边屁股坐着，钱维扬说“也好，对女人总要有点距离才有那滋味，要是天天见着哪还有什么趣味？”
“市长高见，听您说这些充满哲理的思辨，我觉得自己对人生境界提高不少档次。”
“不过一点感想，哪又和境界扯上了。你啊，好了，不谈女人。秀峰，你这事办得不错。”钱维扬说，杨秀峰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说“谢谢，我担心做错事。”
“晚上没有什么安排吧，带你去见两个人。”钱维扬沉思了一会说。
“我哪有安排，一定不会误事，请市长放心。”
晚上杨秀峰直等到九点，才接到钱维扬的电话，要杨秀峰直接到“柳梦会所”去。“柳梦会所”杨秀峰跟着滕兆海到过一次，是去见严文联的。进到会所需要会员特制的卡，才能进到酒楼的电梯，杨秀峰还没有卡进不了会所里。杨秀峰不知道要不要跟钱维扬说这事，但他却立即赶去。到了九楼，见九楼没有人在，才给钱维扬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九楼了。
一会儿，就要人从电梯里出来带着杨秀峰直接到十一楼。进到休闲的房间里，杨秀峰见房间里坐着三个人，钱维扬坐在重心位置上，另两个人大腹便便很有些威势，看着三人随意地坐着喝茶，杨秀峰却知道是以钱维扬为主。
“市长。”杨秀峰到后恭敬地与钱维扬招呼。
“秀峰啊，来今天约他们两过来，就是让你们见见面，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找他们。”钱维扬说到这里，那两人的坐姿也就变了，直坐起来不像一开始那么随意。杨秀峰先向两人点头示意后，听钱维扬又说，“这位两位都是柳市鼎尖名人，‘建筑恒河有限公司’董事长雄健斌，这位是‘金源国际建筑’董事长向庭，两人都是顿一顿脚就能让柳市震动的人物。”
杨秀峰见两人不是行政上的人，心里也就轻松一些，知道这些大的集团背后都是柳市大人物们，面子上虽然热情，却收起了恭敬的神色。钱维扬看在眼里，对杨秀峰又赞赏了一分。“雄董、向董，这是杨秀峰，目前在市府办里，今后要什么具体的事都可以让他转达沟通。”
两人见钱维扬说到要杨秀峰给从中转达沟通的话，站起来与杨秀峰握手，脸上的倨傲之色立即消散，说“杨兄弟，我们是第一次见，这么年轻就是钱市长面前的红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哪里哪里，今后要多请两位董事长多关照提携，把市长交给的事办好。”杨秀峰说，虽然钱维扬还没有具体交代要做什么事，可引荐者两大名人而他们背后的公司是建筑行业，柳市将要有大规模的开发和建设，杨秀峰从柳市新闻里还是看出些端倪来。建筑行业的猫腻，从周勇的“柳河家园建筑”那次贷款就足见里面的深浅了。
“市长交代下来的事，谁敢稍有懈怠？今后杨兄弟要多走动沟通，快坐快坐。”两人说着热情起来，杨秀峰一见面就用钱维扬的事来打招牌，两人当着钱维扬的面哪敢有半点延迟？三人坐下，钱维扬脸上神色不变。等杨秀峰拿到酒后，用酒杯朝杨秀峰扬了扬，说“秀峰，好好干。”
“谢谢市长。”杨秀峰忙要站起身，钱维扬抬手压住，杨秀峰半欠着身喝了一杯。
雄健斌提议说，“市长，是不是安排个活动？”钱维扬还没有表示，向庭随即说，“雄胖子又想这里的21号了。”说着两人嘿嘿地笑着。钱维扬道，“不要顾虑，那就先放松嘛。”雄健斌按了桌上的按钮，立即与侍应生进来，向庭便点了三个号子，随后看向杨秀峰说“秀峰老弟有没有熟悉的人？”杨秀峰是第二次到会所，连进电梯的卡都没有哪会有熟悉的人。
雄健斌说“那就带两个来让秀峰选吧。”
侍应生下去后很快就来了五个女孩子，会所里的女孩随便一个放出去都是压倒群芳的美女，体型素质都是上上之选。会所在这方面只怕花了很大的心思，杨秀峰见三个女孩走到三人身边，留下的两人也就气质不同，一个显得成熟迷人，另一个显得青春朝气，一时到不好选择。
杨秀峰一向偏爱性敢成熟，可那个青春型的女子肤色细腻白净让人不舍。见杨秀峰犹疑，雄健斌说，“秀峰老弟无法取舍了？那我做主两个都留下来。”三个人就笑，笑声里充满戏谑。杨秀峰忙让那丰满些的留下来。
之后换场地，雄健斌走在前面带路，十一楼上从过道上看，觉得没有多大的面积。这时从一扇门走进后却见走进另一个天地，一个长长的走道两边都是对开着的门。没走几步，雄健斌站住了看钱维扬，钱维扬说，“我和秀峰一间吧，让你们两玩得尽兴些。”杨秀峰与两人是第一次见面，无论要玩什么总怕在陌生人面前做出丑态来，这是人的通性。
与钱维扬进了房间，杨秀峰见房间里的布置与平时到休闲的场所大致相同，只不过这里的设施要高档。两张按摩创，两个大浴缸都可在里面冲浪了，其他七七八八的设施杨秀峰也不是完全熟悉，毕竟太高档的场所没有见识过。
钱维扬走进房间后，坐到按摩创上。杨秀峰却拘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两女孩进到房间后，先调着浴缸里的水温在放水。之后走过来解衣，很麻利地把外衣解下。杨秀峰见没有完全解掉，心里总算放心些。对于要在钱维扬面前表演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杨秀峰一直不愿，可心里又觉得钱维扬最热衷这样的游戏。
女孩子在给两人解去外衣，钱维扬见杨秀峰有些紧张，知道杨秀峰是在自己面前才这样收敛，说“秀峰啊，刚才都说了，不要用什么顾虑嘛，心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用担心，会所里的人都是定期体检的。”说着搂住身边的女子，那女子正要去为他褪去西裤杨秀峰第一次见钱维扬有些松弛的机体。
有了这张卡，又有了今天的经历，无疑是钱维扬对自己的认可。这张卡也不知道是雄健斌还是向庭给充的卡费，杨秀峰自然不会去弄明白，难道还会将钱补给他们不成？就算自己有心要给出两人也不会要，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而是此时钱维扬已经将杨秀峰推出来，与他们打交道，今后会有多少大事要他居中通传？只要瞒住一两句话，所产生的效益都不止这点钱。
杨秀峰此时却也那不出这张卡费，虽说身上也有钱，那是不敢随便花用的。谋划这么久，终于走近钱维扬身边了，也知道他对钱的花销从没有考虑过的，自己也没有实打实地给过他，在他身边那得多准备一些，好随时为他支付才是，这一点杨秀峰心里还是有底的。
开着车，之前喝的就不多，又休息了这么久，那点酒也算散完了。在接到里穿梭，头脑虽清醒，身体却觉得有些困乏，之前消耗的体力还是大了些，又陪着雄健斌和向庭两人一起送钱维扬回去，之后才分开。
这时人虽困乏，可却不想就回家去。真从市局里调进市府办里，明确了是跟在也为了身边工作后，老婆廖佩娟也就不怎么干涉他晚上的活动。而他随时可用为“领导工作”，随口就可打发了她。倒是岳父，不是关心下，也不是嘱咐几句，要他在领导面前要多加注意。
心情有些激越，总觉得今天对于他说来，是一个重大的转折。和钱维扬直接的关系，在某种角度说来，比滕兆海与钱维扬关系要更近了。能够赤啊裸相处，那也就少了很多防范，多了几分知心。可想而知，今后自己在柳市里，会有更多的机会，也会有更多的人脉能够利用。
初算一下，教育这一块，答应打着严文联的幌子，而钱维扬也默认自己这么做。对于这一方面，要牢记今后有什么利益，一定要将最大的一份拿出去，可不能够有丝毫隐瞒，自己只有这样做，钱维扬才会信任自己而让自己代表团的利益进行出门，才能够累积更多的优势资源；今天在雄健斌和向庭他们那里，今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人，都会慢慢走到身边来，这一块才是利益更大的所在；李光洁等人，如今已经是滕兆海等经营的那个圈子的外围，而这样的圈子，今后也会有人汇集过来，形成另一个利益板块。
想想，就目前所能够触及到的这些，就能够睡在梦里都笑出声来。不过，杨秀峰知道，这些利益板块，却不是自己的，自己充其量就是一个代表，就像收税费的人一样。这一点却是要谨记在心中的，不能够有一丝得意忘形的时候，忘记自己的身份地位，那就是真要走到末路了。
越是与大领导在一块，就得越加小心谨慎，诚如封建王朝里的人留下的一句话：伴君如伴虎。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
但自己能够代表领导，对之下的人那就是一种高高在上，别人都要仰视才能够见到的。此时，更要很好地经营，与下面的隔膜越大，他们越觉得难以接近，就会越想尽办法来接近，那么从中所获取的利益也就会越大。他不会忘记李光洁找滕兆海的那个过程，要是李光洁第一次找滕兆海时，滕兆海就热情地见了他，还会有以后的那些事？李光洁也不会花这么大的代价。
自己要怎么样操作，确实要好好想一想的。自己周围也要有一个神秘又让人觉得能量大的这样一个利益圈子，共同打理，当然，前提是将利益的主要方面都往上交送干净，这样才能维持下去，领导也才会在关键的时刻为自己支撑着。
虽说在这个圈子里时间不算久，但杨秀峰平时注意细节，对这种内在的东西也就理解更接近实质一些。这也是细节论的一个优势所在，从细微出可让人体会到自己，也能够在细微出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更快地掌握实质，做事时心里也就有准则了。
车开得很慢，心情激荡着。已经感觉到，今夜之后，自己的世界会有更精彩的景象了。杨秀峰将车索性开到柳水边，停留车下来，柳水两岸都有防洪堤，防洪堤有一台台混凝土台阶下到江水里。有带着潮湿的江风吹来，左近出也有到江边来贪凉的人们，更有一些年轻的情侣到江边来浪漫。
此时，杨秀峰不想睡在自己身边，就算与李秀梅的情感算身后了，但这时却更想一个人，将自己思绪里激越而乱理清楚，也要给自己定出一个框架来。
午夜里自然有种让人宁静下来的无形之力，就算远处偶尔有笑闹声，反倒给人一种更觉安静的感受。坐下来，将脚伸进江水里，江水极其清凉，微弱的风，江水虽有点波纹却没有浪，让人浸在水里都没有丝毫担忧而那个静心想自己的事。
不容置疑，就算此时千万要还没有要将自己提拔起来，但已经认可是他身边的人了。能够和他有彼此了解更深的机会，也就表明今后他会有更多的事都会放心让自己去做。有些事，或许不能让李春雷知道的，自己却可以去做。
不单是周英慧那里的秘密，更有千万要生活方面的习性，也都好吧遮掩展现出来，那么他的用意也就很明显。最初钱维扬给人的印象是非常严正的一个人，这时已经知道，他的心里还要有另一种生存状态，这种需要得要人来打理，这人是谁？从目前看来，千万要选定的人就是自己。
只有更加信任的人，才会接触到他的这一面，不为人知的一面吧。
自己要不是在小镇上撞见了他，而他又觉得自己可信，也就不可能只有轻易走进千万要的这一面对生活圈子里。到这一步，自己该怎么用走也就很明确。不能够太低调，也不能够太狂妄，这好似自己要时刻把握好的一点。
另一点致命的，那就是在利益上，自己要谨记住的，就是不要以为钱维扬不知道，这些自以为聪明的做法，其实就是最愚蠢的。当初自己要是将李光洁送来的那种存折给贪墨了，自己只怕当时就不容于滕兆海，滕兆海就算不计较，但可以肯定，往前走的路就会被封死。甚至也不能再走进滕兆海所经营的那个利益圈子里。
同样，今后自己也不知道会遇到多少次，比之上次从手边经过多利益更大多少倍，但一定不能贪心。偶尔，接受一些利益，这也是圈子里获得的需要，更是钱维扬所愿意见到的，从所经历看，钱维扬对下面的人还是心里有考究的，要不也不会将已经收了自己的那张存折又转回到自己手里。
安身立命的两条定下来后，杨秀峰也就决定轻松了些。至于过程中怎么样做，滕兆海已经给出很好的示范。自己有这么好的资源，自然要广结人脉，但所有的人脉，都不能够直接与自然联系上，必须要转几道弯，在才和自己搭上界。这种越是神秘难以办成都事，难以结交到底人，
会在更多人的心目中要高出一等，能力也会变得更强。
这一点，从滕兆海经营的那个利益圈子里，已经体会到。自己目前选那些人作为外围，确实要慎重。想到这里，也就记起了平时身边的人，江海，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另外，胡丹、李光洁和周勇也都是可以考虑到人选之一，李秀梅却不能够，与自己都没有隔离，很容易就将自己暴露出来。
吴滔可做更远一层的人选，王国强也是。
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