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气爆发竟然这么快就平静了?御景的自制力也太强了!白芷这么想着,顺势就往地上一坐,让傅御景更好地靠在了她怀中。
“御景,你现在好了吗?”白芷轻轻地在他耳边问着。
傅御景仰头直直地望着白芷,白芷猛地感觉呼吸一滞,那双眼里仿佛盛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
不过很快,傅御景就像是虚脱了般,眼睑开始不受控制地闭合。
但傅御景执拗地睁大眼睛,想要继续看着白芷,那劲头似是要将白芷印刻入自己的灵魂。
白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自己内心的感受,看到傅御景脸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她将手从挎包内伸出,摸上了傅御景的脸颊。
她动作十分轻柔,像是在安抚襁褓中的婴儿。
“没事的,没事的~累了就休息吧,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傅御景真的闭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睡梦之中,根本让人联系不到刚才那个暴走的他。
傅御景仿佛还是很不安,从白芷的角度能看到傅御景纤密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充满了脆弱感,白芷不由得收紧了自己的怀抱。
房祖山在边上也坐在地上,紧紧抱着房夫人,刚才显然给他带来了很大冲击。
“傅、傅总他这是怎么了?”
白芷看了一眼房夫人,发现她身上的黑气已经被压下去了。
刚才傅御景那一拳虽然没有直接打到她,但释放出来的煞气也达到了同样的效果。
白芷的眼神暗了暗,这表明傅御景的煞气对房夫人身上的黑气有压制作用。
于是,她便这样回答房祖山:“房夫人身上的煞气和傅总身上的同源,傅总受影响,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这便是白芷得出的结论,赵付齐明显还留有从封庭允身上榨取的煞气,只是可能所剩无几了。
房祖山只听闻过傅总性情古怪,没想到背后居然是这样的缘由。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昏迷过去的爱人,眼神一凛,沉声道:“这都是那个赵付齐干的吗?还有,我夫人她…还好吗?”
白芷点了点头,“房夫人受煞气所害,但好在被傅总给压制住了。如今只需佩戴我绘制的镇煞符,静养半个月即可。至于赵付齐……我就不瞒着你了,我们一直在想办法搞垮他。现在他可能是知道了我的目的,杀人灭口来了。”
白芷一边说,一边朝房祖山伸出手,手中正是一张镇煞符。
房祖山抱着房夫人往前挪动了一步,接过了镇煞符,放入房夫人的口袋。
“多谢白小姐!”
另一边,白芷又掏出一张镇煞符,将镇煞咒贴在傅御景身上,然后用袖子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汗,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眼神有多温柔。
房祖山咳嗽了一声,惊得白芷瞬间收回了目光。
白芷莫名有种被抓包的羞耻感,只能抿了抿嘴唇,作出淡然的模样,“房先生可是有话对我说?”
房祖山问道:“你们有把握能搞垮他吗?”
白芷坦言道:“近一年来,我们已经将他的势力大伤。如今只要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他行贿,我们就能有十成的把握!”
白芷原本也没有这么大的自信,但通过这次他们对房夫人的所作所为,白芷意识到,他们可能已经黔驴技穷了。
派出来对付他们的封庭允不仅没有和他们呈对立之势,甚至还永远让赵付齐失去了榨取他煞气的机会。
房祖山将白芷的自信与坚定看在眼里,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坚定。
“好!就凭你这句话,我一定会鼎力相助!”
白芷没有立刻表现出惊喜,而是问道:“您就不担心赵付齐报复你吗?”
房祖山闻言悲伤地望了望床上的房其天,“我们就这一个儿子,其天的婚期原本是定在下个月的,现在也是没有机会了。赵付齐又将我夫人害成这样,我绝对不允许他再危害人间!”
如此看来,房祖山确实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便索性豁出去。
白芷对房祖山投以感激的目光,“方先生你放心,在搞垮赵付齐之前,我和傅总一定会保你们周全!”
说完,病房的房门被敲响了。
房祖山立刻警觉了起来,白芷解释道:“没事,是傅总的人来了。”
“请进。”白芷撤去封锁房间的阵法。
老胡进门看到房间内的景象,特别是看到昏迷的傅御景的时候,立刻就绷紧了肌肉。
“白小姐,这是谁干的!”
“是赵付齐派来的人干的。胡叔,你来把傅总和房夫人送去庄园吧。”
紧接着,她对房祖山解释道:“傅氏庄园有我设下的最高级的防御阵,夫人在那里一定不会有危险。”
房祖山松了一口气,朝白芷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老胡二话不说,上前将傅御景架在肩膀上。后面跟着的弟兄帮忙背起房夫人。
傅御景在离开白芷怀抱的时候眉头十分微小地皱了一下,白芷看到后居然有些不愿意松手。
但是白芷清楚地知道,傅氏庄园充沛的灵气才是傅御景现在最需要的。
明知道傅御景听不见,白芷还是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御景,你先跟胡叔回去,我稍后就去找你。”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傅御景好像平静了许多。
老胡对白芷说道:“白小姐,要不要留几个弟兄在这里?”
“不用,我很快也会过去。”
“行,那我让老吴过来待命。”
傅御景和房夫人离开后,白芷对房祖山说道:“房先生,你现在这里等会儿,我去隔壁病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到了隔壁病房,白芷只感受到残留的一些熟悉的黑气。
问了刚才看护的护士,只说出来换药的时候被一个声音很低沉沙哑的男人问了路。
白芷了然,来的果真是赵付齐的心腹,也就是那天带走方路霖的领头人。
真是阴沟里的老鼠,都不敢正面与她对抗!
白芷回到房其天的病房,接收到房祖山期待的眼神,遗憾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