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当然也是最早得知了极主消失的消息,他是极主的贴身侍奉,而且内心需求权力的野心,看到了空出来的王位宝座,怎么可能让他放弃这天赐良机。
有过宗门过往的他自然是不会像有才有德却不会武功的林思危那样混的如鱼得水。经历了断绝经脉的残忍对待这才让李慕白进入了极会宫中这个更高的权力机构。
可是有过武功的人哪里能够轻易地放下心中的执念呢?在他进宫的时候林思危早已是拥有了五爪龙纹象征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而受过酷刑的李慕白却什么也掌控不了,只能自己默默地忍受动一下都会承受切肤之痛的折磨。
好在以前在乾天门打下的基础牢固,很快,奇脉虽是尽碎,但是他却在这种切肤之痛中悟出了全新的运功方式。
当年他和李云澜是好友时,便曾经听闻过李云澜的一个理论,真气具有不同的相,利用真气本身的相性来让它们产生相引和相斥,既能用一种崭新的方式来控制身体大开大合。比起传统的十五脉运气之法,这样的功法既能随心所欲,不用去刻意规划出招,也能降低真气的耗散,提高耐力。
一开始守旧的李慕白当让是不太听得进去李云澜这些超前的理论和想法,他认为超出十五脉的东西要么就是江湖骗子的武林秘籍,要么就是武疯子的无端遐想,乾天门的三带行者李云澜在李慕白眼中当然是属于后者。
结果重伤再床上的他最终还是开始了琢磨起来自己不屑的“邪门歪道”,李慕白也算是天生异禀,运功出招虽是不能练到至高至强,但是鬼点子倒也算是层出不穷。
伤筋动骨的李慕白后来才发现自己拼死拼活挤进的宫中,他也只能是当一个服侍极主的后宫之相,这对他来说毫无疑问是一种羞辱,于是他也就趁着宫中悠闲,开始了自己从头开始的习武之路。
一开始的日子很是难捱,试探性地让入体的真气在身体中乱窜,没有了奇脉的控制,李慕白每次都只能用很少的一部分真气来尝试,即便是这样他也是常常把自己弄成内伤。
一直到某一个夏日,从不显露真面目的极主实在是酷热难耐,好容易才在偌大的宫殿中找到了一个凉快的行宫,而这个地方恰好是李慕白的居所。
说来也是好笑,他虽然掌管着后宫的礼教和丫鬟妃子的各项事务,但进宫以来,却也只能和这些丫鬟下人们有所交集,甚至是从没见过这深宫之主。
那天他看到那个男人衣衫不整甚至箕踞而坐,就快要把那男性最隐私的东西暴露在外了,甚至两侧的丫鬟拿着两个大蒲扇在卖力地扇着也不够尽兴,自己还要拿着冰冻好的西瓜,边吃边看奏折。
李慕白看着那人没有扣好的衣衫,材质分明就是最为上等的西山丝,而且其上的龙纹也定是出自大家手笔,眉眼生动,游动传神。
“来,你过来。帮我把这些折子上全部写上已阅二字,再用这章子盖个红印。”
突然极主对着李慕白发话,纵使他再是抱怨宫中对他的暴行,但是极主身上透露出来如同真龙般的威严霸气却从容不迫的样子还是让李慕白不得不照着他的指示执行。
极主身上的衣衫都要卸光了,可是汗水可不像他的下人们那么听话,还是一个劲儿地从他洁白无毛的身体上滑落,唯有那张英俊的脸上既是没有汗珠,也是没有表情。
等到李慕白将要靠近极主工作的案前时,极主竟然大手一挥,扔掉了西瓜,将李慕白楼入了怀中,这莫名其妙的举动让没有武功,无力反抗的李慕白身体在一刹那之间僵住。
这时他分明感受到了极主身体臂膀的孔武有力和腹上肌肉的紧实坚硬,从未经历过这样事情的李慕白竟然一瞬间整个脑袋都羞得绯红,最要命的是他感觉到自己起了反应。
李慕白连忙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将案上得文件视作自己的救命稻草,于是连忙用手去够那纸笔和放在一旁的印章。奈何极主可不饶他,用自己的手握住了李慕白的手,带着他在文件上写着字,由于这样诡异的操作,写出来的字自然是歪歪扭扭,入不得眼。
“会写了么?”
极主凑在李慕白的耳朵边上悄声低于道,李慕白很是厌恶,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得逆来顺受。
后来的结果可想而知,李慕白竟然成了一个和极主宫中妃子一样的存在,极主时不时地就要唤他侍寝,毫无还手之力地李慕白也就只能这样受着,但是他的心中对极主的憎恨却是丝毫没有动摇过分毫。
“瞧你整日在研究些什么奇怪的运功方法,断了你的奇脉还不死心呐?”
那日极主一反常态地提起了李慕白武功的事。
“禀极主,在下只是无聊解解乏罢了,研究些花哨的东西去和后宫那些人逗个闷子罢了。”
“呵!还想骗我?你这无筋无脉的练功,我还真听一个故人讲过。倒是可以教教你,让你去逗这个闷子。”
李慕白一听此话,这故人难道是李云澜吗?如果真的是他,那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可能像李云澜说的那样练就一种新的内功体系。
“那还有劳极主赐教了。”
”你想到倒是美,还没有一个人能从我这里无偿的拿走一样东西呢,你也是不例外的。今晚好好表现,那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
极主宽大得能容纳十数人的卧榻又香又软,让李慕白在有那么一个瞬间甚至沉溺在了这种极致得享乐当中。于是极主也是教会了李慕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当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东西是需要自己发了疯的去努力才能得到的,那就只能说明你还爬的不够高,看得不够远。一但当你坐上了世间第一的位置,任何东西,甚至任何人都是手到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