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以自己的真气,对抗白鹇的罡风的同时,笑眯眯地朝那白色光球之后看去。
那赤红弦一,从这一击中逃了出来。
只可惜……
叶良笑着摇了摇头:一切都结束了。
天上,白鹇凭空而立,静静地看着脚下,犹如天使,降临人间。
赤红弦一狼狈地从罡气形成的球中窜出,飞快冲进旁边的房区里面,隐蔽身形,从窗户缝隙间盯着天上的白鹇。
哼……
是你逼我的!
赤红弦一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手掐剑诀,在手腕上轻轻一划,瞬间多出道红色刀痕,鲜血飞溅而出。
将符纸贴在手腕上,片刻间,便染成猩红。
然而。
沾满鲜血的符纸却并没有因变重而耷拉下来,反倒是直挺挺的立在赤红弦一手中。
不知是否是失血量过多,赤红弦一脸色都变得苍白,咬紧牙关,紧紧盯着天上的白鹇。
这一招,需要用掉我全身半数精血,若不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我也不会使出来,小子……你很好,竟然逼我到了这一步!
话音落下。
他高高举起符纸,忽然一道红光从中射出,随即红光大盛,犹如一轮红日,照亮整片街道。
远处。
叶良看着这一幕,自言自语地喃喃。
赤色血杀阵,是赤红家的高阶功法之一,牺牲自身一半精血才能使出,损伤极大,但威力也十分强悍,越境秒杀对手,不成问题。
但……
除了天至尊。
只见那片街道上,忽然有一道猩红的阵法,从房屋楼顶上生出,中央阵眼,恰好对准了白鹇。
砰!!
赤红弦一破开屋顶,一跃跃出,笑意冷然。
小子,我承认你很强,竟然把我逼到了这一步。
但很可惜,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话音落下。
阵法逐渐变得强盛,一股恐怖的气息,从中爆发出来。
赤红弦一嘴角扯出狂妄的笑容,双眼凶光毕露。
阵法已经锁定了白鹇。
别说他还不一定是天至尊。
即便真的是天至尊,也绝对逃不出赤色血杀阵!
痛苦吧!惨叫吧!懊悔吧!
要怪,就只能怪你挑错了对手!
然而。
天空中。
白鹇也感受到了那道阵法的威胁,却没有赤红弦一期待中的反应,惊惧或是逃跑。
仅仅只是,眉头一皱。
什么玩意儿!
白鹇大手一挥。
一股罡风,从白鹇袖中飞出。
只见那瞧着便无比强大的阵法,竟是如豆腐般顷刻间被罡风破开,哐当的一声,碎成一地。
赤红弦一被罡风卷走,猛然撞进房屋之中,连续撞破好几个建筑物,最后才狠狠摔在了地上。
看来一切都结束了。
叶良淡淡地朝着众人道:赤红家狗贼已经伏诛,接下来各位没什么好看的了,都散了吧。
然而。
众人痴痴地看着这一幕,没一个敢说话个,更加没人离开。
叶良也没有搭理他们,身形瞬间在原地消失,再出现时,便已经在那片废墟之上。
白鹇也落在此处,冷冷地看着废墟最后方,一道躺在破废建筑之中的身影。
赤红弦一躺在一片血泊之中,颤抖着身子,想要坐
起来。
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力气。
恐惧的眼神,正死死地盯着白鹇。
你……你怎么会这么强……
难道赤红骨针一战,你真的在隐藏实力?!
并没有。白鹇淡淡地道:我是在短暂的时间里变强的。
赤红弦一咬紧牙关: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即便是再有天赋,这么短时间,你都只能突破地至尊……
天至尊……需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努力!
这怎么可能!
他大声喊道。
此时此刻,在他眼神之中,恐惧都已经消失不见,更多的,反倒是见识到真正强大后不敢置信地崩溃。
也没这么夸张吧。
叶良双手抱胸,淡淡地道:我承认,白鹇的确用了某种特别的手段,才在这么短时间内晋级天至尊,但以他的能力,最多再过三年,便能达到和现在一样的境界。
你……还是太弱小了,坐井观天,偶尔窥得世界真容,自然会惊讶。
赤红弦一猛然扭头,看向叶良。
是你……是你将白鹇培养得如此强大?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死死地盯着叶良的脸,像是要用目光烧穿叶良的皮肤,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皱缩。
是你……是你!!你是……
那三个字未能说出口。
赤红弦一的脖子上忽然出现一道血线,紧接着,扑通一声,他整个脑袋都掉了下来。
怎么?
白鹇皱眉道:他认得你?
估计只是认错了吧。叶良淡淡地道:毕竟我只是一个无名之辈,哪有那么多人能惦记我。
呵呵。
白鹇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以叶良现在展现出来的能力,他自然不相信叶良如表面那般,只是一个普通的老板。
但叶良不说,他也没有问的必要。
反正都是自己人,那就够了。
白鹇看了眼身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人在后面盯着。
我们可是在天子城。叶良毫不在意地说道:自然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白鹇皱眉:这就是你不让他说完的原因?
可不留活口,你怎么审问他们?
叶良淡淡地道:活口这不还多的是吗?而且赤红家的帐,等忙活完药神教的事儿之后,自然就轮到他们。
白鹇。
你就站在天子城门外,一会儿要是有人出来,全部拦住,听见了没有?
白鹇点了点头,道:是。
叶良微微一笑,站起身子,看向远处武安城的方向。
黄家……
是时候覆灭了。
时隔一年。
天子大街,再次迎来一场当街杀人的事件。
只是这次和上次不同。
天子近侍来得很慢,等到达现场的时候,便只能给赤红弦一收尸了。
在场群众们,许多都听到了叶良的演讲,知晓那具尸体的身份,纷纷叫好,群情亢奋。
哈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