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什么时候要我上交药方,张爷爷你说声就好。”
要不是为了多和张家接触,想把感情培养得更亲近些,苏筱筱早就把药方上交了。
也不至于亲自抓药,再一趟趟送到张家来。
毕竟除了张爷爷和王奶奶的热络外,边上还有三个虎视眈眈,随时都想给他们挑错的人。
“不急,我好了以后,要亲自去给你争取奖励。这么一件大好事,可不能被那些老家伙,三言两语就给敷衍过去了。”张老爷子摇摇头,特别认真地道。
筱筱这丫头乖巧又听话,比他那被惯到娇纵任性、阳奉阴违的亲孙女,不知道强多少倍。
他现在不仅是把筱筱当成了救命恩人,那更是比亲孙子都亲的孩子。
尤其是看到筱筱看着自己,满满都是信任依赖的眼神,张老爷子更是恨不得什么都给她谋划好。
本就一直憋着股气的彭慧静,在听着自己公公竟然为了苏筱筱,要去找那些老朋友,气得一个没忍住,小小声提醒,“爸,你以前不是说过,家里人做什么事,那都得各凭本事,不能指望着你帮忙吗?”
“怎么?你现在是想管我对谁好了?”张老爷子冷着眉眼,瞪了彭慧静一眼。
彭慧静心里涌起浓浓的不甘,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牵强地陪着笑。
“不是,我怎么敢。”
“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张老爷子没好气地怼了句。
张志远也不悦地看向彭慧静,“涵宇和曦月能跟筱筱比?要是没有爸妈,能有他们两个?他们现在好好活着,吃得饱、穿得暖,比华国百分之九十的人过得都好,他们就该知足了。
但筱筱是我爸的救命恩人,等药方推广后,那更是华国千千万人的救命恩人,我们给她争取再多的,那都是她应得的。这么多年我跟你说的话,我看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那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对彭慧静的嫌弃,连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苏筱筱见状,一颗八卦之魂迅速燃烧了起来。
只可惜彭慧静被骂完,立刻赔着笑道:“是我的错,是我想岔了。”
可张志远却依旧气不过地冷哼了声,“你不是想岔了,你是想太多。”
彭慧静也不反驳,就那么尴尬地低下头,甚至还往后退了退。
苏筱筱有些可惜的偷偷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听到张老爷子道:“筱筱啊,你们刚刚说要回戴市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让你们张叔送送,刚好他也可以过去看看你哥。”
“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张叔叔了。”苏筱筱有些欣喜地道。
那个幕后黑手当初不惜灭了她一家四口,肯定在他哥身边还是有藏人的。
只是埋得特别深,他们还没有发现而已。
要是张叔叔愿意特意去戴市看看她哥,相信那人肯定不敢再轻易动手。
“不麻烦,你哥那事我已经特意问过了,在部队里的影响很恶劣,确实是需要特别重视。我刚好过去看看,也能表个态。”张志远提到这事,脸色变得愈发凝重。
“那就麻烦张叔叔了,我们打算后天回戴市。”苏筱筱也没有再推辞,忙开开心心应下。
张志远仔细想了下自己的工作安排,点点头,“那后天上午九点,我去招待所接你们。”
事情都安排好了,苏筱筱和姜野寻也没有再多留。
张志远特意开车,把他们送到了招待所。
苏筱筱抱着盒子回了房间,顺手就又把姜野寻给拉进了房间。
姜野寻想到昨天被拉进房间里,发生的那些甜蜜纠缠,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身体都随之唰的下,像是自燃了似的。
可这次他没有等到自家小对象的香吻,而是被那方方的盒子阻挡了全部视线。
“野寻哥哥,你说张叔叔会送我们什么啊?”苏筱筱忽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看这个样子很有可能,也是个老物件。”姜野寻掩下失落,认真回答自家小对象的问题。
除了那些老物件会装成这样外,他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东西,会包装的这么精致。
“好吧,果然都是一眼就能看透。那就让我来看看,张叔叔的眼力怎么样了。”苏筱筱把盒子放到桌子上,还故意搓了搓手。
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个红色的碗缸。
“这是宋代的定窑红瓷?!”苏筱筱发出声惊叹,赶忙把那个碗缸给拿了出来。
这并不是个碗,而是古时的大家闺秀,养在房里的一种盆景容器。
但定窑在宋代那向来都是官窑,这种纯粹没有一丝裂,没有半点杂质,那实在是太难得了。
苏筱筱把缸碗翻了到背面,看着上面的写着“开宝”二字,心下更是欢喜。
这东西是从古董商店买的,里面还放着古董商店的证明。
不过阎立本的画他们都能验错,苏筱筱对于他们的鉴定水平,并不是太敢苟同。
她拉开桌边的台灯,把缸碗放到底下一点点仔细检查起来。
红色纯粹,又低调庄严,显然是皇家才有的贡品。
就这么个瓷器放几十年后,少说也得七八千万了。
“野寻哥哥,你看看,这个是不是特别好看。”苏筱筱把缸碗弟给姜野寻。
看她这么在意的态度,姜野寻自然是猜到了,这东西肯定很值钱,所以接过去的时候都小心了些。
他在苏筱筱期盼的眼神中,特别仔细的把这缸碗仔细看了圈。
虽然他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但也能看得出来这个瓷器的缸面有多好看。
“好看,而且以后能摆在家里,也显得特别喜庆。”姜野寻特别赞同地点点头。
他这次的态度可比上次那个紫砂杯,要诚实的多。
可苏筱筱却立刻摇头,“这么宝贝的东西我们得好好收着,可不能摆出来。万一给呲了,那我肯定要心疼死。”
她记得几十年后,全球的流通出来的定窑红瓷,那都不超过五件。
要是在她这里毁了件,她能在心里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