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儿一皱眉，“屠宰场？”
“对，屠宰场。”
白月嫦点了点头，“我们在屠宰场的冰柜里，发现了许多小孩儿的尸体，那些尸体的情况，大抵都被肢解了，我们的人看见以后，觉得触目惊心，但是，最后还是顶着很大压力把那些尸体拼凑在了一起，经过比对，发现，那些死者的头脸身上都印刻着繁杂的符文，似乎，这些孩子，在死之前都曾经被当成极品参与了某种邪恶仪式。我们发现了这一点以后，找到了国内一些见多识广的老人，他们在看到了那些孩子的身上的符文印刻之后，普遍认为，这些孩子，被人当成了献给邪神的祭品。”
王小六儿一皱眉，“邪神？什么邪神？”
“这个目前还不好说，但是，有一个点，非常关键。”
白月嫦看向王小六儿，“那些死去的小孩儿的心肝，都不见了，据说，是被什么东西给吃掉了。”
白胜簪一听这话，顿时一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我记得，薛长风活着的时候，也有这种习惯。”
王小六儿顿时一愣，“是么？”
“嗯。”
白胜簪点了点头，“薛长风修行九转之术，他每一次转生之后，会从母体的体内获得重生，在他重新出生的时候，他外表看起来如同婴儿一般，但是，心智皆如过往，但是，受限于当时羸弱的身体，他的实力十不存一，为了能够迅速地恢复力量，薛长风每一次转生过后，几乎每天里吃的主要食物，都是那些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小孩儿的心肝，以这种东西为食，能让他快速恢复实力。”
王小六儿一听这话，立即看向了白月嫦，“那要这么说的话，这个事儿，有点儿诡异啊！难不成，你们认为，那些小孩儿丢失的心肝，都被伏牛山那个张五爷给吃了？”
“你觉得，没有这种可能么？”
白月嫦一挑眉，“你可别忘了，当年，白蛇一族被灭门的事儿，始作俑者，是那个藏在御剑门的冯宗岳，当时，冯宗岳干这个事儿的时候，和他一起的，有很多大名鼎鼎的人物，这其中，长风楼的薛长风，和伏牛山张家那些人，都有参与。之前江湖上有个消息，都说，当年，薛长风他们几个人，在白蛇一族的洞府之中搞到了很多上古秘法，正是参研了这些秘法，才能让他们实力大进斩露头角。可时过境迁，这么多年下来，当年参与这个事儿的人，已经死了个七七八八，要说还活着的，薛长风和张五爷，还有那个冯宗岳，这三个人，都跑不了。其中，这个薛长风，修行九转之术早就被坐实了，你的大白，不就是薛长风为最后一次转生而准备的炉鼎么？冯宗岳伪装成打工老头儿潜入御剑门，其目的，就是暗中窥伺米婷，因为米婷的身上，流着的是跟你的大白一样的白蛇一族的族血。虽然他最后没能得逞，但是，冯宗岳修行九转之术，也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白月嫦顿了顿，“根据我们掌握的消息，多年以来，暗地里，冯宗岳，薛长风，还有张五爷，这三个人有着密切联系，冯宗岳和薛长风都在修炼九转之术，那张五爷，多少年都不露面，对外说，他痴迷丹道，在修仙，谁知道他暗地里都在干什么？我看啊，说不准，他一直也在干这个。”
王小六儿寻思寻思，一皱眉，“那不对啊，这个九转之术，好像有些个禁忌吧？”
王小六儿看向白胜簪，“我记得，大白曾经跟我说过，九转之术，是禁术，修行这种术，需要的付出极大，而且，要修行九转之术，必须以男女交媾为媒介，每次转生的过程，就跟新婚男女入洞房一般，男人通过这种方式，转生至女人的体内，而原来的身体，会随着仪式的结束迅速枯萎，是这样吧？”
王小六儿看向白胜簪。
白胜簪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我能肯定。”
“但是你还跟我说过。”
王小六儿看向白胜簪，“九转之术，从一转到九转，需要漫长的时间，而这漫长的时间之中，男女之事，是大禁忌，一个正在修行九转之术的人，从一个关隘到另一个关隘的漫长过程中，不能近女色，否则，一旦元阳外泄，就可能直接要了修行者的命，直到九转之后，功德圆满，这个问题才算彻底解决。”
白胜簪点了点头，“没错。修行九转之术的人，从一转到九转的过程中，除却转生的时刻之外，是不能行人道的。因为，修行过程中，男人的那个东西，实际上已经变成了转生的工具，再做别的用途，几乎不可能。”
王小六儿看向白胜簪，摩挲了她一下，“那是不是就说明，修行九转之术的人，除非修炼成了，或者还没有修炼，否则，在修行途中生个孩子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那当然。”
白胜簪一挑眉，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微张着小嘴儿，“你是怀疑？”
“如果张五一直在暗中修炼九转之术，那，张强，是从哪儿来的？外界可都传说，说这个张强，是张五爷和别人的老婆搞出来的私生子。”
王小六儿顿了顿，“这就显然对不上。如果张五爷，修行的是九转之术，第一，他不会频繁地亲近女色。第二，他不可能有个孩子。除非，那个孩子，就是他自己。但是，张强我可见过，那个张强，实力一般，如果他就是张五转生之后的产物，那也太弱鸡了。”
白月嫦听得直皱眉，“诶，那会不会，张薇才是！”
“别闹了！”
王小六儿摇摇头，“张薇，是个女的！”
“那万一，是女扮男装呢？”
白月嫦一挑眉，“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张薇，肯定是个女的。”
王小六儿看起来非常确定，“这种可能，完全可以排除。”
白胜簪和白月嫦几乎同时看向王小六儿，在那儿上下打量，白月嫦笑了，“哟，你怎么那么确定？难不成，你验过？”
“这，这个……”
王小六儿挠挠脸，“这，这个，这怎么说呢？”
“这东西还有什么支支吾吾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白月嫦一挑眉，“男的还是女的，还不好区别啊？别的都是假的！下面有没有东西，还不一上手就知道了？”
白月嫦还笑嘻嘻地，“你说说看，她到底，有没有啊？”
“不是，你能不能……”
王小六儿有些不好意思，一脸无奈地看着白月嫦，“那玩意儿，你这么问我，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的？”
白月嫦一挑眉，“你是骑过她，还是上过手啊？没骑过，又没上过手，这事儿可说不准！”
“你爱信不信，反正，张薇不可能是个男的！”
王小六儿说着，靠在一边儿翘起了脚，开始摆烂了。
白胜簪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在那儿打量着王小六儿，王小六儿一见，拍了她一下，“那么看我干什么？”
“说正经的呢！”
白胜簪往前凑了凑，“你能肯定么？”
“肯定是。”
王小六儿说着，摩挲了她一下，然后在白胜簪耳边小声说，“我说话，你还不信啊？”
白胜簪小嘴儿一撇，然后看向白月嫦，“他要说是，那八成，就是了。”
“那你是不是上过她？”
白月嫦好像对这个问题特别感兴趣，眉飞色舞地。
王小六儿一撇嘴，“这个，真没有。”
“没上过，也是盘过。”
白月嫦一挑眉，“是不是？”
“去一边儿去，我不想跟你说这个！”
王小六儿斜睨着白月嫦，看她欠欠儿地，忍不住吐槽起来，“你老打听这个做什么？一边儿去！”
“哼，这叫什么来着？恼羞成怒？”
白月嫦说完了，在那贼笑不止，白胜簪看起来倒是挺认真，她想了想，扭头看向白月嫦，“诶，那你那边儿，有没有什么正经消息，那个张强，到底是不是张五和别的女人生的？”
“这个，我还真就调查过。”
白月嫦暧昧一笑，“其实，我就跟你们闹着玩儿呢，张强的底细，我们早就摸清楚了。你以为，我们就那么不中用啊？都是吃干饭的？”
白月嫦说着，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这个张强，还真不不是张五爷的私生子。”
王小六儿一皱眉，“那为什么张五爷那么器重他？”
“因为，张强的生母，是张五爷，年轻时候，在外面搞的一个女人生的，这个女的，很有可能是张五爷年轻时候的私生女。”
白月嫦说完这话，王小六儿和白胜簪都懵了。
白胜簪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张强应该管张五爷，叫？”
“姥爷。”
白月嫦不紧不慢地说着，还耸耸肩。
王小六儿直皱眉，“你这消息靠不靠谱啊？”
“啧，你以为呢？”
白月嫦一撇嘴，然后继续说道，“当年，张家的当家人，原本轮不到张五，张五年轻时候，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的，是个大美人儿。本来，他俩是一对儿。但是后来，张家不是传给了张五的堂哥，也就是那个长大的手里么？张五爷觊觎张大的权势，一心想搞掉长大取而代之，而这个张大的老婆，也看上了张五。这让张五看到了机会。于是张五就跟长大的老婆，也就是自己的嫂子搞上了。但是他们的关系不能为外人知道，何况当时张大还没死呢，说白了，这叫偷。”
白月嫦说着，一撇嘴，“但是虽然这关系说着不好听，却也给张五带来很大的收益，张五本来在张家地位不高，架不住张大的老婆得了他的好处，没少给他争取，渐渐地，张大才变成了张家的红人，但是，张大这个老婆实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在外面偷吃了张五，本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可这个女人很霸道，她知道张五在外面也有个情人以后，醋意上涌，就逼着张五跟那个女的分道扬镳了。张五不敢反抗，最后真就跟自己的初恋分手了。这个女人呢，最后就嫁给了伏牛山一个财主。但是，张五其实一直惦记着这个女的，一直等他得势以后，就回头儿去找了那个女的。没想到，这女的记恨他当年把自己抛弃了，死活不愿意跟张五重修旧好，张五一生气，就强行跟这个女的发生关系了。”
王小六儿一歪身子，都听懵了，“这是个禽兽啊！”
白月嫦耸耸肩，“反正不管怎么的吧，那天晚上，他俩肯定是那啥了，后来这个女的，就怀上了，生下了一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生下来以后，张五一算日子，就怀疑这个小姑娘，是自己的种，所以他想办法，把小姑娘留在自己身边，认了一个干女儿。这小姑娘后来一天天长大，据说，长得相当不错，因为张五跟她特别亲，所以外界都传闲话，说张五老牛吃嫩草，跟自己的干女儿有一腿，直到后来这个小姑娘嫁人了，生了孩子，伏牛山里风言风语的，都传说，她生的这个孩子，十有八九就是张五爷的种。这个孩子，就是伏牛山年轻一辈之中，很让张五爷看重的那个张强。表面上，外界人都传说张强是张五爷的种，但实际算是，也不算是，实际上，张强不是张五爷的种，张强他妈，才是。”
王小六儿一皱眉，“诶，这个事儿，你是从哪儿打听到的，这么私密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啊？”
“哼！”
白月嫦一听这话，撇嘴直笑，“张强的姥姥，也就是张五爷的那个初恋，现在已经没了。但是呢，这位大小姐，当初那会儿身边有个丫鬟，到现在，还活着呢！不过这个人，不在伏牛山张家干了，据她自己说，当年，张五爷忙活她们太太的事儿，她全看见了！她就怕张五爷知道他的丑事被人看见了，被杀人灭口，所以假装干活儿摔断了腿，借口说，不能伺候太太了，然后，演了一出苦情戏，这才跑回老家躲了起来。”
王小六儿在旁边儿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那这个老太太，你们的人怎么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