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现在听见这种话，就会让殷月璃想起从前的时光，就觉得更加讽刺了。
殷深对自己只有利用和恨意，从前的好不过都是伪装。
“虽然我知道你们最近因为一些事情有了矛盾，不过老师经常和我说起他有一个很优秀的外甥女，常常让我和您学习。”
孙嘉晴笑了笑，“夫人喜欢赛车的事情我也是从老师那里知道的。”
“那有怎么样？”
她再也不会相信所谓的一面之词。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能够信任的人。
孙嘉晴看她一点都不相信，还很着急地说道:“真的！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您就是even的，您最近应该再参加赛车联赛吧？”
殷月璃可是没有忘记，这个人也是butter的候选人之一。
听到赛车联赛，她稍稍来了精神。
孙嘉晴微微笑了。
“我原先不能明白为什么老师这次会突然去看赛车，他原先不喜欢这些。后来知道您是参赛选手，就明白了。老师前两天特地去看你的比赛了。”
那天殷深的确出现在赛场了。
可是，他是去看自己的吗？
“您别看老师现在和您吵架，但是心里还是有您的。他真的在我面前不止一次说起您的好，我在以前就知道您的厉害了，对您也是相当崇拜。”
殷月璃彻底沉默，思考着她这番话的可信度。
她微微眯起眼睛，反问道:“你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学生，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孙嘉晴一下就愣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点。
刚刚说的话直接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殷月璃拍怕自己衣服上的尘埃，“你就不用在这里和我演戏了，你和殷深不过是狼狈为奸的两个人，实在不需要这么假惺惺的。”
说完她就想要离开了。
和这些人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你怎么能这么说老师？他可是你的舅舅！”孙嘉晴一把拽住殷月璃，眉头深深地拧在一起。
她看起来格外怒不可遏。
这样的神色倒是让殷月璃觉得好笑了，“怎么了？你对我说的这些有什么意见吗？”
“你至少不应该这样直呼老师的名字。他明明那么关心你。”
孙嘉晴松开她，叹了口气，“你如果是因为我的身份怀疑老师的话，我可以给你解释的。”
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连脸都涨红起来，“其实我喜欢老师很长时间了。”
这倒不是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殷月璃停下脚步，想听听孙嘉晴还有什么话想说。
“所以，我可以告诉你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
看着孙嘉晴真挚的眼神，殷月璃心里有点动摇了。
孙嘉晴乘胜追击，“所以您就不要生老师的气了，今天的事情我替他给您道歉。他这人就是这样的，真的很不好意思。”
殷月璃现在心里乱糟糟的，摆了摆手，让孙嘉晴不要说下去了。
她转身离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医院的。
看到她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顾彦之直接从床上下来。
“怎么了？”
他上下检查了殷月璃好一番，才确定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大大松了口气。
“到底怎么了？”
顾彦之把她轻轻搂在怀里，悄声安慰着。
殷月璃想着那么多心烦意乱的事情，轻轻吐了口气，“我去找舅舅了，他说这件事和他没关系。但是他说江雅蝶是他保释出来的。”
顾彦之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所以呢？还有别的什么消息吗？”
她摇了摇头。
除此之外，就是知道孙嘉晴和殷深情侣关系这种没用的消息了。
今天知道的大多数事情都是她以前就推断出来的，可以说是毫无价值。
但是顾彦之的车祸发生的莫名其妙，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放心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果真的是舅舅做的，我们怎么防的住？这么多年了，他背地里的势力数不胜数，我们连最基本的防范都做不到。”
“今天这件事应该只是我的不小心，你不用担心那么多的。”
顾彦之揉了揉她的头，让她真的不用想这么多。
“不是的，我在比赛开始之前收到了江雅蝶给我留下来的纸条，上面写着她回来了，要对我报仇。”殷月璃咬紧了下唇，“我现在还没有调查出来江雅蝶在哪里。”
所以才是隐患错在。
更何况今天殷深还亲口承认现在他就是江雅蝶的靠山，肯定把江雅蝶藏在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江雅蝶就会出来祸害他们。
顾彦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是赛车联赛开始前的事情了。”
殷月璃在一段时间内一直怀疑butter就是江雅蝶。
但后来因为孙嘉晴的出现，她更加觉得孙嘉晴才是butter。
顾彦之说孙嘉晴不可能是butter，那江雅蝶……
殷月璃瞳孔猛缩，睁大了眼睛看着顾彦之，“所以butter是江雅蝶？！”
“不是没有这么可能。”顾彦之点了点头，“而且她和你同一场比赛，还是很有可能在你的赛车上留下了纸条的。”
那种地方如果不是工作人员是很难进去的。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怪不得比赛结束之后，butter连和她握手都不愿意。
如果butter是江雅蝶，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怪不得呢！而且殷深会去赛车场也能说得通了，他是去看江雅蝶的表现！”殷月璃拔高了自己的声音，“我什么都想明白了。”
顾彦之点了点头，“所以现在不要担心了，都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很轻易就能防范的。”
就怕他们手里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不过事情逐渐明朗起来，她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你的伤没问题吧？”
顾彦之摇了摇头，“都是一些擦伤，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没事的。”
助理从外头闯进来，看到他们又急匆匆得退出去，“你们继续，我等下再说。”
这样说了之后反倒是让殷月璃很是尴尬，她立刻就把顾彦之给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