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下跪

任苒在他怀里拱了两下,凌呈羡去拉她,地上沾满泡沫水,走路一步三滑,很是要命。

凌呈羡想将她拉回来,浪费这么半天的时间,连澡都没洗,一会上了床又要嚷嚷。

任苒滑了下,所幸没摔跤,可她今晚是真不打算给凌呈羡碰的。

不光是觉得恶心,她还怕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

可照这样下去,任苒就算跟凌呈羡拼了,也落不到好处。

男人将她带到浴缸旁边,任苒甩了下手臂往回跑,却不想脚底下一滑,眼看着人要重重往下栽。

凌呈羡忙上前抱住她,可他身子摇晃下,人便往地上跪了下去。

他生怕摔着任苒,两手将她抱紧了,凌呈羡单膝重重地磕在冷硬结实的地砖上,任苒知道这一下摔得不轻,男人嘶了一声,五官都皱在了一处。

任苒躺在他腿上,他勉勉强强接住她,要不然这一跤摔下去都能将她后背的脊梁骨给砸断。

“你找死是不是!”他这回是彻底怒了,凌呈羡大掌握紧任苒的肩膀,恨不得将她推到旁边不去管她,“把你摔成了残疾,我看你找谁哭去!我让你一辈子瘫在床上,天天哭死你!”

他怒火中烧,说话又狠又毒,任苒看他的脸色,是真恨不得把她踹一边去。

她往地上坐了下,也不说话,活脱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凌呈羡的火冲到顶端,“我要你怎么了?你难不成喜欢我往外面跑,不着家?是不是要让别的女人骑到你头上,你才高兴?”

他现在是真心实意想对她好,就想把她捧得高高的,可她怎么就是不领情呢?

任苒眯了下眼帘,原本心口堵闷的难受,可这会不知道怎么居然舒畅了些。

她只要稍稍一舒服,就不会再去钻牛角尖了。

任苒这会装出满面委屈的样子,“难道现在别人没骑到我头上吗?”

“谁?”凌呈羡不悦地逼问她,“你倒是说说,还有谁?”

任苒站起身,裤子和衣服全湿了,她走到凌呈羡的身后看眼。“你把衣服脱了,自己看看。”

凌呈羡单膝跪在那,一时起不来,他解开扣子时还在嘴硬。“能有什么?”

他将胸前敞开,低头看眼,“除了这美好的肉体之外,还有什么?”

任苒将他的衬衣扒下来,递到他面前给他看。“是啊,美好的肉体多招人喜欢,是个女人就要扑上来吧?”

男人面色有一丝丝的变化,“不小心蹭到的。”

“是嘛,不小心而已。”

任苒朝着卧室方向走,凌呈羡站起身,膝盖又酸又痛,一时半会动不了,他一瘸一拐跟在任苒身后。

“你以为是什么,难道我跟她有染?”

“不知道。”任苒表情淡淡的,拿了手机不知道在翻什么。

凌呈羡嗤笑声,“我会看得上那种女人吗?”

“你的意思不会是……你连靠近一下都没有吧?”

“当然,”凌呈羡撇得干净无比,“也不知道怎么就蹭上了。”

任苒将手机递到他面前,里头的视频正在播放,凌呈羡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今天和那个女人是如此的亲密,要不是这画面里的男人是他,连他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一腿了。

“从哪来的?”

凌呈羡看到女人紧抱住他的手臂,恨不得整个人都盘住他,她低了下漂亮的脸蛋,看来他身上的口红印就是这时候留下的。

“有人发给我的。”

“那就对了,摆明是有人要害我。”凌呈羡想要接过手机,任苒点了下重复播放,“今晚我睡客卧,行吗?”

“想都别想。”

任苒靠向旁边的床头柜,“凌呈羡,我嫌你脏。”

“你说什么?”除了任苒,他还没被人这么骂过,凌呈羡逼上前步,“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他神色狠辣,目光里淬满一层冰冽,是个人都看得出这时候的凌呈羡不好惹。

“我嫌你脏。”

偏偏凌呈羡的威胁对任苒来说毫无用处,两人这会都挺狼狈的,凌呈羡气出笑来。“就为了个口红印?”

“不,还有你车里那条小内裤。”

“什么?”凌呈羡懵,“你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一环扣着一环算什么?”

“四少的癖好就是多,就是喜欢玩新潮的,但麻烦下次玩完以后把车清理干净,我虽然不在乎,可是看过一眼就够我恶心好一阵了。”

凌呈羡唇瓣紧抿,拿了手机往旁边走,司岩这会正在回去的路上,接到凌呈羡的电话后立马让司机停车。

那玩意不小,还挺好找的,两人在后车座一下就翻到了。

司岩在电话里告知一声凌呈羡,他手掌轻抚眉头,这事恐怕是越描越黑了。

任苒身上湿哒哒的难受,准备回浴室洗澡。她猛地听到凌呈羡爆出一声,“怎么回事!”

司岩吓了跳,战战兢兢拎着那条小内裤,他……他更不知道啊,这啥玩意啊?

“四少,车子今天下午才清洗过,按理说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那也就是说,东西是今晚才放进去的。

凌呈羡一下就想到阿列,他眉间拢起深刻的褶皱,“去,把阿列给我带过来。”

“现在吗?”

这不刚送回去的吗?

“对,就是现在。”

司岩有些担忧,阿列醉得跟头猪似的,这大半夜再去逮人,不好吧?

“愣着做什么!快去!”

“是!”

凌呈羡挂完通话,看眼任苒,她还是会习惯性地去抓头发。“你扯阿列做什么?难不成他是女装大佬?”

“你懂得倒是挺多。”凌呈羡腿疼,坐在那不动,越想越气,“你跟阿列上辈子有仇,他看不过你也正常,所以弄了这样的恶作剧。”

任苒轻笑声,又点点头。“好。”

“你笑什么?”

“怎么,我连笑都不能笑了?

凌呈羡斜睨着杵在那里的任苒,“那你说的好字,又是什么意思?”

“阿列恶作剧,所以往你车上塞了条女士内裤,这个解释很可以,四少,我能洗洗睡了吗?”

她话虽这么说,语气里却装着满满的不屑,这是把她当成傻子糊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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