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唐门有一种手段,名为丹噬,能在无形之间,让人身中天下至毒,最终受尽经脉俱裂的巨大痛苦而死……大老爷,您说他这用的手段,是唐门丹噬吗?”
无根生眯着眼,也是被张灵音这一手震撼到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身旁的唐家仁,如果张灵音用的手段,真是唐门丹噬,那可就好玩了!
唐门丹噬,整个唐门都没几人领悟得了。
能在这个年纪掌握丹噬的,必定是唐门的绝顶天才。
这种天才人物,怎会叛离了唐门,加入了全性?
而且,身为唐门大老爷,唐家仁竟会不认识张灵音?
“哦?唐门丹噬?这倒是有意思,他这副爽快的样子,我都想尝尝丹噬的滋味了。”
梁挺舔了舔嘴唇,丑陋的双目中,满是跃跃欲试的癫狂之色。
旁人见了丹噬发作时,那如临炼狱般痛不欲生的场面,大多惊惧交加,躲都躲不及!
哪像他这般,甚至想要亲身体会一把。
“……”
唐家仁一脸沉默,先是诧异地看了无根生一眼,而后犹如看变态一般,瞥向梁挺,颇为厌恶。
他没有回答无根生。
此时此刻,连他都产生了自我怀疑!
怀疑张灵音施展的,到底是不是丹噬!
可他相信自己不会感知错!
那就是丹噬的气息!
奈何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张灵音这号人物。
委实匪夷所思。
眼看二阶堂瑛太一副肝肠寸断的悲惨模样,唐同璧、杜佛嵩夫妇二人也是心惊不已,神情变换不定。
他们自然见识过丹噬发作时的惨状,这二阶堂瑛太分明与之无异!
可问题是,他们没有看到唐家仁施展丹噬。
这个距离,唐家仁的丹噬,也命中不了二阶堂瑛太!
难不成,张灵音方才那随手一点,真的瞬息凝聚出了他唐门的丹噬?!
这怎么可能呢?!
张灵音怎么可能掌握了他唐门的丹噬?!
“啊——救我——救我——”
黑暗死寂的山林里,二阶堂瑛太那令灵魂都忍不住发颤的凄厉求救哀嚎声,显得格外刺耳。
他一边朝张灵音艰难地爬去,一边抬起颤抖的手,绝望地求救起来。
可惜,他的求救,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张灵音漠然地看着他,眼中毫无波澜。
唐同璧、杜佛嵩,以及唐家仁、无根生、梁挺三人,自然也不会出手相救。
再者,他们也没有能力去解除丹噬。
他们更不会一刀了解二阶堂瑛太,给其一个痛快。
那样,可就白费了张灵音的良苦用心了。
丹噬持续了许久,二阶堂瑛太的求救哀嚎声,越来越弱,直至没了声息,戛然而止。
他依旧保持着面向张灵音求救的姿势,双目瞪得滚圆,布满了猩红血丝,充斥着极致的痛苦和绝望。
整个人被自己的双手,撕扯得鲜血淋漓,面目全非,无比狰狞扭曲。
即便是唐门门长唐妙兴,意志何其刚硬,也抵挡不住丹噬的折磨。
更遑论二阶堂瑛太这种只能依据一把妖刀,获得力量的可怜虫。
无法想象所谓的魔人瑛太,在这短短的十分钟内,经历了什么。
在场的五人,看向张灵音的眼神彻底变了。
尤其是唐家仁、唐同璧、杜佛嵩三人!
他们深知丹噬的发作,不可能持续这么久!
至多三两分钟,中了丹噬之人,必定毒发身亡!
他们不知道张灵音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只能怀疑张灵音所施展的,或许的确不是唐门丹噬。
但不管怎么样,小小年纪,能拥有这种折磨人身心的恐怖手段,还能这般面无表情地目睹全程。
张灵音的心智、手段狠辣程度,都远超寻常同龄人!
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小怪物,都不为过!
这是绝对不能招惹的存在!
在场的五人,除了无法无天的梁挺,内心皆是默默暗示了自己一句。
唐家仁、唐同璧、杜佛嵩三人更是很默契的,没有当场问些什么。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等这次行动结束,我夫妇二人必有重谢!”
杜佛嵩郑重其事地朝张灵音深深施了一礼,唐同璧也是躬身一脸肃然。
而后两人没再矫情些什么,闪身离开了这里。
他们没有忘记,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这注定是极为不平静的一夜。
无论是对于唐门,还是对于比壑山忍众。
忍头已死,消息很快就在山林中传扬开来。
那些还在战斗的忍众,皆是无法相信,拥有左近右近贴身守护,自身实力也强大无匹的忍头,会这般陨落!
即便不信,内心也有所动摇,士气也大减。
他们开始下意识朝营地驻扎方向退去。
而当他们内心产生退意和动摇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生命,就注定走到了尽头!
面对士气大振的唐门好手,正面硬碰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一旦成为猎物,就彻底断送了机会。
杀戮,在黑暗的山林中展开。
鲜血犹如猩红玫瑰,在黑夜中绽放,洒遍了每一寸土地。
有了张灵音和唐家仁的加入,这场属于唐门的杀戮盛宴,很快就以唐门的大获全胜落幕。
回到悬崖峭壁汇合处的,不再只有杨烈、许新、老董、高英才四人。
陆陆续续有唐门的门人,完成了任务,斩杀了敌人,回到此处。
“大老爷成功了!杨少爷,小许,老董,还有师叔,你们也都还在。”
几名唐门门人飞快赶到汇合处,看到杨烈等人,皆是满脸惊喜。
“这次的任务,比想象中的要简单,比壑山忍众,不过如此。”
高英才也是刚到。
唐家仁刺杀忍头成功的消息传出,那些忍众心生退意的时候,他就如入无人之境,一路斩杀了不少忍者。
也算是杀了个痛快。
“嘿嘿!这些小鬼子也就这点能耐了,不知道大老爷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这次任务大成功啊!回去可得好好搓一顿!”
许新搓了搓鼻子,一脸洋洋得意。
“不是这些小鬼子就这点能耐,而是最厉害的,已经被大老爷,还有那位小哥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