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谢公主殿下!”随后梁员外跟着下人一同去了梁丹萍所在的客房。
傅元柔听着隔壁逐渐没了动静,才跟着老侯爷一起往隔壁傅绍均的方向走去。
“爹爹!娘亲!韩爷爷来啦!”傅元柔人未到声先至。
“哈哈哈!傅大人!长公主!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啊!”甫一进去,老侯爷便中气十足地问了个好。
傅绍均拱手行了一礼,“侯爷!”
“老侯爷,多日不见,怎的消瘦了许多?”傅元柔早已跑到长公主身边,长公主轻柔地搂住她,抬起头,语气恭敬。
“哈哈,无碍无碍!兴许是近日胃口不佳所致,过两日便好了!”老侯爷摆了摆手,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去。
长公主像是被老侯爷逗笑了一样,捏起帕子掩盖了嘴角的笑意,才说道:“不知老夫人贵体好些了吗?说来本宫本想前去探望,可身子太重,才只派了红袖代我去探望,还请老侯爷见谅!”
老侯爷喝了口茶后,爽朗开口:“殿下好意老夫和那老婆子心领了!就是人老了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小毛病,没什么大事,倒是劳公主挂心了,你如今也是双身子的人,老夫怎会见怪!”
傅元柔看见自家母亲有些疲乏了,便开口插话,说道:“爹爹!韩爷爷!阿柔困了,阿柔想让娘亲陪着睡觉!”
对于老侯爷他们而言,傅元柔本就是小孩儿,这般说话只会让人觉得童言无忌,再加上两家本就关系好,因此大家倒也不觉得见怪。
得了傅绍均的首肯,傅元柔回头对着母亲俏皮一笑,便蹦蹦跳跳地跟着母亲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对着孤独的韩凌招了个手说再见。
韩凌本人却是觉得她好可爱,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也跟着抬起手跟她告别。
这头傅元柔拉着娘亲回去休息后,自己便让红竹陪着一起去了梁丹霞他们所在的客房。
一进门就看见梁丹萍母女抱在一起哭的死去活来的,而梁老爷和梁丹霞背对着傅元柔,看起来也有些伤心。
其实傅元柔十分无语,甚至很想过去问问梁夫人:梁二小姐这不是还没死吗?怎么哭的好像是已经死了一样?
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她仔细思索良久,觉得这么说有点不妥,毕竟人家也是刚落了水,正是心里脆弱的时候,还是不要触人家的霉头好了。
因此话头一转,她就开口了:“哎哟!梁二小姐醒啦!可喜可贺呀!”
哭泣声戛然而止,房间内的各位都愣了一下,回过头来。梁老爷率先反应过来,赶紧上前相迎:“郡主殿下来啦!快!快请坐!”
“没事没事,不必多礼啊!这里我可比你们熟悉多了。”傅元柔三下两除二爬上了椅子,并开口让下人上些些点心来。
待点心上齐,她拍了拍旁边的凳子,对梁丹霞说:“阿霞!快来,我家的山楂糕可好吃了!你快点过来尝尝!”
只见梁丹霞并没有直接过去,还看向梁员外询问,得到梁员外的示意后往傅元柔身边坐下。
梁员外跟在梁丹霞身后,躬身一鞠,说道:“听小女说是郡主殿下妙手回春救下了草民的小女儿,草民在此代萍儿拜谢郡主殿下!”
傅元柔不想受了这一礼,摆了摆手连忙说道:“医者仁心,你不必谢我,换作其他任何人,只要本郡主力所能及的,都不会见死不救的!况且梁二小姐还是阿霞的妹妹,靠在阿霞的面子上,我也得救呀!”
傅元柔丝毫不避讳自己学医的事情,坦坦荡荡地把自己会医术的事情说了出去。
“郡主殿下真是菩萨心肠!”梁夫人早已反应过来,谄媚地附和着,然后走到傅元柔身前作势跪下,“殿下,先前是民妇无知无理,言行间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傅元柔虽然并不是那等小气之人,但之前被推倒的伤痛还犹记在心,因此还是受了她一礼。
那梁夫人本以为傅元柔会像对待梁员外那样免了她的礼,行礼时特意动作缓慢,就等着傅元柔开口。因此就在自己迟迟等不来傅元柔的免礼时,她只能缓缓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等到她起身后,傅元柔才开口,“梁夫人不必多礼,你也是爱女心切,本郡主可以理解的。只是,以后凡事还是希望你不要那么冲动,毕竟这个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本郡主一样这么好说话的。”
那梁夫人听完傅元柔的话脸一阵白一阵红的,脸色精彩得很,过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恭敬回答道:“殿下教训的是!今后民妇必定遵从殿下教诲,凡事三思而后行!”
傅元柔嗯了一声,跳下椅子,往梁丹萍床边走去,说道:“怎么梁二小姐不说话呀?是不是还没缓过来呢?”,说罢便把手搭在她的脉上。
“阿柔,可能妹妹她受了过多惊吓,还没缓过来呢!”
“是吗?”,她沉下心来静心把脉,“咦?真是奇怪!”
梁夫人十分慌张,两步作三步的走了过来,问:“郡主殿下!萍儿怎么了?还请郡主殿下明示啊!”
傅元柔并未理会她,自己兀自思考着。
梁丹霞也试探性地叫了几声傅元柔的名字,见傅元柔并未理会她,便走向红竹问道:“红竹姐姐,阿柔这是怎么了?”
红竹像是习以为常一样,十分淡定地看了一眼傅元柔,才回复梁丹霞:“梁大小姐,郡主殿下她是陷入沉思中了,过一会儿便会好起来的。”
因此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气氛,就连梁员外和梁夫人都安静地等着傅元柔回过身来。
过了一会儿……
“奇怪!怎么她看起来壮壮的,身体这么虚!”傅元柔开口的第一句话差点让梁丹霞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
那躺在床上的梁丹萍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她本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正心惊胆战地等着被宣判死刑。结果听到傅元柔这么一句话,她双眼一闭,根本不想再听傅元柔说出其他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