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名烟吓了一跳:“你做什么?客人的房间也是你想闯就闯的吗?”
“你这贱人少给我装清纯,你不是早就跟我大哥搞上了么,你看不上我,老子就非得让你见识见识!”苏兴哲把衣服摔在地上,大步过去。
“啊!”秦名烟惊叫一声,下意识去躲,却被拽住手腕压在梳妆台上。
“滚开,你给我滚开!”她挣扎着大叫。
苏兴哲去扒她裤子,她拳打脚踢,不经意间提到苏兴哲脆弱部位。
苏兴哲痛叫一声,满眼怒火:“该死的贱人,竟敢踢老子,老子弄死你!”
他双眼猩红,失去理智,两手死死掐着秦名烟的脖子。
秦名烟捶打着他的胸口,不住翻白眼,渐渐挣扎的力道小了,舌头也吐出来。
“去死,去死!”苏兴哲还在用力,可很快手下的人便不再挣扎。
他渐渐回过神来,再等抬头,秦名烟已经脸色铁青没了意识。
苏兴哲惊叫一声,猛地松手后退。
秦名烟摔在地上。
他也慌了手脚,愣在原地许久才上前伸手去探鼻息。
秦名烟已经没了呼吸,人死了。
苏兴哲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怎么可能……”
秦家嫡女被自己杀死了?
这要是被人知道的话,自己就全完了!大牢内如此可怕自己绝对不能再被关进去!
“啊!”门口亦是传来惊叫。
苏兴哲抬头便见苏兴富不知何时到来:“大哥?你别误会,我不是……”
“你杀了她?”苏兴富惊叫着瞪大眼,指着他大叫:“你疯了?你杀的可是朝廷二品大员的女儿,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你会被处死的!”
“不,大哥,你别告诉别人,你帮我隐瞒下来吧!”苏兴哲慌乱的站起身。
苏兴富倒退两步:“这种事我怎么帮你隐瞒,现在也只能先去告诉母亲,看她如何决定。”
他说话转身往外去。
苏兴哲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惊慌转变为恨意,随后抄起手边凳子冲出去。
凳子高高扬起砸在苏兴富头上,苏兴富头顿时被砸了个血窟窿摔在地上。
他回过头,只瞧见苏兴哲疯狂的双眼。
“是你,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在那个贱人面前将我的坏话,我才是秦家的女婿,都要怪你!”苏兴哲撕心裂肺的叫嚷。
苏兴富想要解释,可一句话都没说出便又被一凳子轮下来。
苏兴哲不断的挥动手臂重复这个动作,直至身下血肉模糊。
窦颖带着人赶来时,苏兴富已经没了人样,院子内到处弥漫着血腥味。
“兴富啊!怎么会这样,我的儿……”窦颖惨哭一声,撑不住刺激直接晕死过去。
周晚幽跟着进来,瞧见这血腥场面,伸手捂住怀里小团子的眼:“来人,把二公子拉走!”
下人们忍着恶心上前把苏兴哲拽走。
苏兴哲还在疯狂的大叫:“哈哈哈……死了,都死了,再也没有人跟我抢了,我不会有事,没人再知道了哈哈……”
“烟儿?烟儿!”秦疏冲进屋内,入眼的是衣服凌乱的秦名烟的尸体。
他亦是扑上去大哭起来。
整个苏家二房顿时乱成一锅粥。
在外办事的苏承海得知消息着急忙慌的赶来,但留给他的是一片残局。
秦名烟的尸体被秦疏带回去,临走之前吵闹一番一定要让苏承海给个交代。
苏兴哲连杀两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朝廷二品大员的嫡女,秦嫔娘娘的妹妹,此事京兆府尹没法管,直接归档刑部。
苏兴哲被抓到刑部,就连苏承海也被叫过去问话。
一时间竟然没人来收敛苏兴富的尸体。
院子里只剩下周晚幽抱着小团子。
苏茵茵从外进来,一步步走到苏兴富身边跪下。
她冷冷看着苏兴富血肉模糊的身体,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死了,真的都死了……”
从此后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女儿,娘亲也只剩下自己了,再也没有人会欺负自己。
“哈哈哈……”她笑着笑着,笑声逐渐悲哀起来,又放声大哭。
周晚幽见她又哭又笑,大概明白了什么,摇摇头抱着小团子离去。
苏云沫趴在周晚幽肩膀上也收回视线。
从此后,二房这边再不会起任何风波了。
刑部这边不过三天就下来结果,周兴哲连杀两人罪无可恕,即刻问斩。
夜尧帝知道此事后也特意派人去了一趟秦府安抚秦疏。
秦疏虽然死了女儿,但也知道冷宫一事从此后便再与府上没有任何关系,福兮祸兮。
刑部判决的事传回苏家,窦颖哭晕过去三回,又骂又叫。
苏茵茵一直在身边守着。
又转过一日来,突然有一则消息在京城传出。
当日苏思远侵害苏茵茵一事纯属子虚乌有,两人都是受了窦颖算计,目的就是为了救出当时在牢中的苏兴哲。
消息传出后众人大惊,皆是怒骂窦颖陷害将军府嫡子为人狠毒,且为苏茵茵叫不平。
但无论如何,苏茵茵‘残花败柳’的名声会随着众人这种可怜心思逐渐好转。
这日下午,窦颖还带着苏茵茵亲自到将军府来请罪。
她脸色苍白,双眼无神,说话的时候目光十分涣散。
倒是苏茵茵穿的十分规矩整洁,大方的替母亲道歉,半点没有身为受害者的自觉。
母女两人出府的时候碰上苏云沫。
苏茵茵看向苏云沫的眼神中泛起炫耀的光,伸出手来牵着窦颖,故意大声叫着‘娘亲’,并往窦颖怀里钻。
绿萝瞧见母女两人的姿态,有些奇怪:“这茵茵小姐也真是奇怪,家里发生了这种事她怎么好像还跟得意似的?”
紫鸢冷笑:“除了想除掉的人,她自然得意。”
从此后苏茵茵就会成为窦颖的唯一支柱,窦颖就算猜到这件事背后有鬼,也只能听之任之,一心放在苏茵茵身上装作‘慈母’。
只是不知这种母慈女孝到底能维持多久,假的就是假的,总有一天会破碎,苏茵茵也不过是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而已。
她自己未必不知道这个道理,却也心甘情愿,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