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意识到什么,叶清瓷的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睛。
迷蒙的目光一下撞进简时初的眼睛里,简时初贪婪的看着。
从来不知道,从睡梦中初醒的女孩儿这样可爱迷人。
像个懵懂的婴儿,天真,单纯,干净。
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拥有、宠爱、呵护。
和简时初大眼对小眼的对视了会儿,叶清瓷眨眨眼睛,“你伤好些了没?”
“不知道!”简时初坐起身,把后背亮给她看,“好了没?”
叶清瓷凑到近前,仔细查看。
能涂在简时初身上的药膏,自然是极好的。
烫的红肿的地方,已经消了肿,只是还大片大片的泛红。
挑破的水泡,结了干痂,不再像昨天看上去那么吓人。
但是,要想痊愈,怎么也要再等上几天。
“比昨天好些了,”叶清瓷忍不住叮嘱道:“但是你要记得萧大哥的话,不要让伤口沾了水。”
简时初没说话,转过身来看她,漆黑漂亮的眼眸,钻石般闪亮,“叶清瓷,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关心我!”
简时初心里忽然像是被谁吹出无数个粉红泡泡,飘得漫天都是。
心情,像是烧沸了的水,开心的咕嘟咕嘟直往外冒泡。
叶清瓷愣了下,躲开他的眼睛,“你是为我保护我受伤,我关心你是应该的。”
简时初哼了声,“喜欢爷就直接说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叶清瓷:“……”喜欢他?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见叶清瓷盯着自己的胸膛,简时初低头看了眼自己,忽然挺直腰身,洋洋得意的说:“怎么样?爷身材还不错吧?”
“……”叶清瓷的脸,一下红了。
她不想看简时初的眼睛,所以稍微垂了垂头,她看的是床单,不是他的胸膛好吗?
忽然,简时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掌心,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光看怎么过瘾?摸一摸!爷的身材可是一级棒,全球最畅销的时尚杂志都邀爷去拍封面呢,只是爷才不屑的露肉给那帮花痴女人看!”
叶清瓷:“……”
坐在她对面的这个阴晴不定,一会儿成熟一会儿幼稚,一会儿像男人,一会儿像孩子的人,真的是传说中狂妄霸气,唯我独尊的简七爷吗?
实在是非常非常的不、像、啊!
感受到掌心火热结实的身体,叶清瓷的脸热的一下烧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要把手缩回来。
哪知道,简时初不但不放,还变本加厉的将整个身子都贴在她身上,把她整个儿抱进了怀里。
叶清瓷挣扎了几下,睡衣散落了些。
简时初火热的肌肤,直接烫在她的肌肤上,叶清瓷羞的脖子和耳朵都红了。
她香香软软的,简时初爱死了这种感觉,脸颊埋在她脖颈间,用力呼吸,“好香啊!你用什么香水?”
“我只用洗发水和沐浴露,不用香水,”叶清瓷费了好大劲才推开他,穿鞋下地躲开他,“我对香水过敏。”
怀里空了,简时初十分不爽,“过来!”
“……”叶清瓷不但没过去,还往外躲了躲。
她就不过去,谁过去谁傻帽!
“过来!”简时初瞪了她一眼,长臂一捞,去抓住她的手腕。
他以为能抓到,结果他的指尖环住叶清瓷的手腕的时候,叶清瓷刚好拔腿往外跑,一下将他从床上带了下来。
听到“噗通”一声,叶清瓷下意识回头看。
简时初以一个十分高难度的姿势,头下脚上,摔到了地下。
那姿势,太怪异,叶清瓷一时没忍住,忘了所有的不快与防备,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简时初正要发怒,见叶清瓷一下笑了,那原本轻灵毓秀的小脸,因着这几分明媚的笑意,染上媚色,一时间,风情无限,光彩照人。
他的怒气,奇迹般的,一下烟消云散。
他扶着床,悻悻爬起来,一个箭步窜过去,将叶清瓷抱在怀里,扔在床上,覆身压上,“我让你笑!让你笑!看爷倒霉你就这么开心?”
他压制着她的身体,惩罚似的,一口又一口的咬在她的脖子上。
力道却不重,就像被刚刚长出牙床的婴儿咬了一口的感觉。
不疼,只是痒的厉害。
叶清瓷痒的咯咯笑,手脚并用,将他从身体上掀开。
简时初一时不防,躺在了床上,压在了他烫伤的伤口上,疼的他猛的吸了口气。
叶清瓷吓了一跳,凑过去看他,“怎么样?”
将他的身子翻过去,有几处刚刚明明已经结痂的地方,渗出了血色。
叶清瓷皱眉,“出血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怎么?”简时初看着她挑眉,“心疼了?”
“……”叶清瓷扶着他肩膀的手,像是被烫了一样,猛的挪开。
她怎么可能心疼他?
她只是因为他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伤,而不得不关心他。
简时初懒洋洋的坐起来,捏了把她的脸,“放心吧,这点小伤,爷连眉毛都不眨一下,你没事就好!”
他也是人,肉体凡身,烫伤了大半个脊背,他也是疼,并且疼的厉害。
但他却丝毫没放在心上,相反还自豪庆幸。
庆幸受伤的人不是她,自豪自己可以保护自己的女人。
他进浴室洗漱换衣服,在镜子里看了眼烫的乱七八糟的后背,不但没皱皱眉,反而好心情的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
不管怎样,他的女人毫发无伤。
作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职责,就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他可是爷们儿,纯的!
他和叶清瓷都换好了衣服,他搂着叶清瓷的肩膀出门,“昨晚没吃尽兴吧?没关系,周末爷带你出海,亲手给你捞海鲜吃,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周末不行,”叶清瓷想也没想的拒绝道:“这个周末我要去孤儿院做义工,我答应了那里的孩子们,不能失言。”
“去孤儿院干什么?”兴致勃勃的提议,被毫不留情的拒绝,简时初不爽的皱眉,“一帮不懂事的小屁孩儿,又脏又臭!”
叶清瓷歪过头,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他,静静说:“我就是从那里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