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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北厥,云韶脸上的红晕渐渐消褪,重新恢复病态的苍白。她望着微莺,黑眸像腾起焰火, 半痛苦半挣扎。

微莺:「陛下?你这样看着我……这么拍屁吗?」

云韶收回目光,躺在微莺侧,翻对着墙壁,「没有,莺莺,我累了,早点睡吧。」

听到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微莺还睡不着,半夜坐起来,披着外袍,擎起桌上灯盏,来到宫外。天阶夜『色』凉如水,漆黑天幕缀满星星。

她坐在宫阶上,仰头看星星,漫天星河连霄汉,这时代的星星还很亮,没有像她从的世界一样,蒙上一层薄薄的灰。

微莺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剧情,但接下来的剧情……已经七零八碎,偏离剧情之力几万里了。

如今后位空悬,贵妃离、主也不在宫中,她上位的大好时候。

只要完成任务,走完接下来的剧情,能顺利离了。但接下来的剧情,也故事的结局,皇帝之死。

萧千雪终会亲手杀死皇帝,这魔咒、宿命一般的终结。

微莺到这里,心脏不受控制多跳几拍,有惶急与不安。自从皇帝大权在握后,她感受到云韶上生了某种变化,越来越焦躁暴戾,对待朝事尤其北部军情,十分不耐烦。

与原书中的那位暴戾昏君,越来越像。

微莺每次说她,她便凑过来撒娇,雪白着小脸说头疼。微莺闲着事,从太医那儿学会一套按摩手法,没事给皇帝按摩一下,心里却暗暗担忧起来。

在书中,主暗对皇帝用慢『性』毒,在皇帝死,徵兆头疼、暴戾、『性』情越来越不耐烦。

微莺越,越觉得不对劲。

主都被她支了,总不会再现原着里的剧情了吧。她拉皇帝去太医那儿许多次,每次太医都说陛下只劳累过度、忧思成疾,与毒『药』什么的根本没有关系。

微莺不信,把太医院的太医都轮了一遍,每一的答案都一样。那段时间,太医院的鹦鹉都学会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鹦鹉1:「娘娘,陛下事,我幅安神的『药』方便可。」

鹦鹉2:「真的吗我不信、真的吗我不信、真的吗我不信……」

鹦鹉3:「娘娘,陛下体康健,不中毒了啊!」

鹦鹉2:「真的吗我不信、真的吗我不信、真的吗我不信……」

……

最后一次微莺来到太医院时,太医们看见她纷纷绕着走,绕不,只能哭丧着脸表示:「娘娘,陛下真的没病啊!」

微莺:「真的吗我不信。」

旁边鹦鹉嘁嘁喳喳重复:「真的吗我不信真的吗我不信真的吗……」

八十多岁的老太医,哭得像一孩子,「娘娘,你饶了我们吧!」

微莺知,从太医院这里问不什么话了,只好又去太后住的慈宁宫寻找线索。东太后垮台后,董娥立马到微莺面表忠心,微莺便顺势原谅了她,让她带着自己参观参观东太后的小仓库。

董娥在面带路,一面讲解这瓶瓶罐罐的毒『性』。

微莺现,太后简直制毒天才,活在现代化学生物肯定会学得很好,各种玉瓶瓷罐里,装着各『色』各样千奇百怪的毒『药』,毒『药』中最可怕的当年那一杯「见欢」了。

董娥:「服用见欢后,外表看不什么差异,但毒『药』会很快腐蚀五脏六腑,很多人疼得忍不住自尽,当年太后用这杯毒酒,毒杀过一位刚得先帝宠爱的美人。」

微莺「啧啧」两,嘆了口气,听到董娥讲解完后,又问:「这里面没有那种,让人头疼的慢『性』毒吗?」

董娥,打一抽屉,从中拿三瓷盒。

「娘娘说的这吗?这种毒『色』味,中毒以后,便会头疼难忍。」

微莺眼睛一亮,「它了,还有什么表现吗?」

董娥:「中毒之人会因为头疼,『性』情大变,变得暴戾乖张,偏激易怒。」

微莺抚掌,「没错,这样,然后呢?」

董娥越说越激动:「有时还会失眠、多疑、始自残。」

微莺越听越激动:「的,没错,这样!」

董娥:「娘娘去害谁?」

微莺:「……咳咳,没有啊,我不为了去害谁,」她瞥见董娥狐疑的目光,心虚别,转念又觉得自己心虚寂寞,一瞪眼重新望回来,「我问你,这什么毒的解『药』呢?」

董娥眨巴眨巴眼,「没有解『药』。」

微莺一惊:「什么?」

董娥:「太后制的毒,都没有解『药』的。她说若有解『药』,这便不算完美缺、没有弱点的毒『药』了。」

微莺:???

好不容易找到原书关的线索,眨眼被狠狠打击了一番,她不禁有气馁,准备把三瓶毒带回去让太医研究一下成分,拿起的时候,又问了一句:「这三瓶有什么区别吗?」

董娥:「奥,时效不同的,最右的这瓶见效最快,三时辰便会使人殒命,最左这瓶要慢一点,五时辰才会死,而中间这瓶最慢了,可长达整整一天才会要人命呢!」

微莺:「……看来了,太后『性』子很急。」

董娥大惊:「娘娘果然料事如神,一下子算到太后急『性』子!」

微莺怅然嘆息,放下了几瓶毒『药』,心,这根本不要算好嘛,皇帝都头疼好几月了,看来真和太后的毒『药』没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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