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也小心点,有什么情况也和我多沟通。”
章秀丽见我开始真正的帮她了。
语气也柔和了很多。
一点没有之前那么的有锋芒。
我笑着调侃道:“章姐姐,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滚!”
章秀丽一听这话,果然是恼了。
骂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在一旁。
想着好不容易休息,不如去给王燕上个坟。
我开车来到了白事铺子,买了一些纸钱。
便是直接前往了小站坟地。
可能别的地方有过年上坟的习俗,但是塞北地区很少有这样的习俗。
甚至有不让过年上坟的习俗。
但离过年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也没啥可讲究的。
也就导致路上没什么车去小站。
很快便是来到了山脚下。
再往上就是山路了。
车子也进不去。
想必陵园的正规,看着是很高档,但总觉得没有老式的坟地环境看着让人心旷神怡。
我手中拿着一束花和一个黑袋子。
戴着一个黑色的墨镜便是缓缓走上了山路。
不得不说。
能有这样的机会,在大自然的环境这么走走。
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等我花了十多分钟上山找到王燕的墓碑时。
我却是一愣。
不远处的三百米处就是王建军给燕姐挑的墓地,那个位置我不可能记错。
但是那边却是有不少松软的土。
看样子好像是新土。
见状我一愣。
这是啥情况。
便是加快了脚步。
等来到王燕的墓碑前,便是看到了王燕的黑白照片。
上边她挂着一个媚态百出的笑容。
我眼神却是落在了墓碑后。
刚刚远处看的那个土,就是发黄,正常来说,旧坟因为被雨水冲刷和拍打。
土壤应该是发白发硬。
但这里土却是发黄。
难不成有人动了王燕的墓?
妈的!
这啥年代了,还有盗墓刨坟的?
就算有盗墓的,谁他妈的盗现代人的墓?
能有几个钱。
我把手中的花放在墓碑旁,黑袋子也随意的扔在一旁。
往墓碑后走去。
等看清楚全貌后,我又是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因为虽然上边有新土,但是没有任何的洞口。
旁边还放了不少已经被除去的杂草丢在角落。
看样子不是盗墓的。
应该是有人来祭拜王燕给填了土,除了草。
但是能有谁来祭拜王燕呢?
除了我应该就是小花了吧?
但是小花在丰正。
难不成抽空来的?
王燕对我来说很重要,即使是不在了,也不能有人威胁到王燕的尸首。
我穿着一身黑衣,坐在了墓碑一旁的台阶上。
给小花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
小花那熟悉的声音便是传来:“怎么了?”
我皱眉问道:“你在哪呢?”
“丰正啊,你来丰正了吗,我让人去接你。”小花语气自然的回道。
我赶忙说道:“我在你姐坟头坐着呢。”
听到这话。
小花没有说话,那边没了动静。
只有山上的风声在耳边划过。
过了好一会。
小花不在意的问道:“怎么,又想那个狐狸精了,去睡尸体了呗。”
我从口袋拿出一根烟。
点燃之后才是无奈说道:“死者为大,以后别拿你姐开玩笑。”
小花没有反驳我。
而是出口说道:“不然呢,哭的眼睛肿了,头发乱了才对?”
小花的性子多少有点犟。
我也懒的和她掰扯这些。
直接问道:“你最近给你姐上坟了?”
原本我以为小花会说是的。
但是小花的回答让我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我连坟在哪都不知道,我去哪上!你到底有事没事,你自己回忆青春的话,自己去玩,别拉着我,我这边一堆事呢。”
小花说着就不耐烦的想要挂电话。
我却是认真的问道:“你不知道坟地在哪?”
小花没好气的说道:“废话,你让我去过吗?当时我腿短了,在医院!”
我又是问道:“那你后来也找王强问位置?”
“没有!我不想见她……或者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哎呀,反正我没去,你到底啥事!”小花说话都有些哽咽,随之就有点恼羞成怒。
可能没来给自己的姐姐上过坟。
她心里也有愧疚。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不愿意面对躺着的王燕。
这就奇怪了。
不是小花的话,谁会来填土除草?
王强和蚂蚱等人确实是知道,但是他们没必要来啊。
要来也是跟我来。
那就奇怪了。
还能有谁知道?
除了我们几个最早一起的兄弟以外还有谁?
埋王燕的人?
但是都是工人,搞这出干啥?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于是对小花说道:“那你先忙吧,我有点事。”
说完我就快速挂了电话。
转头给阿娇打了过去。
因为当初下葬的时候,一切小的事宜,都是阿娇处理的。
之所以没有用王强。
一来是阿娇是个女人,做事细心,二来是人去世以后,尸体需要擦拭啊,穿衣啊,等等。
大老爷们都不方便。
再加上阿娇的母亲办过白事,所以一切细节都是阿娇处理的。
找的工人也是阿娇给找的。
现在事出有妖,还是问问操办的当事人吧。
电话一开始没接通。
看的出来。
阿娇不是赌气,下午是真的有事。
很忙。
电话再快自动挂断的时候,终于是接通了。
那边传来阿娇忙碌的声音:“怎么了你,我不是说了吗,我晚上会回去的,别和个小孩一样,要吃奶啊你!”
换做平时。
我肯定会说,对,就是要吃。
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情开玩笑。
我对着她问道:“当初王燕下葬的时候,一切都是你处理的吧?”
阿娇出口答道:“对啊,怎么了?”
我便是一五一十的说了一下我这边的情况。
也没有隐瞒阿娇。
阿娇听了以后,也是一阵新奇。
她对着旁边的人说道:“你们先核对,我出去接个电话。”
那边果然安静了不少。
阿娇出口问道:“要说个奇怪的事,我也有个,但是当时没在意,你这么说的话,我一下想起来了,当时我是准备给燕姐穿衣洗漱的,但是你找的那个王建军,不让我洗漱,直接就装进棺材了,而且别人办白事都是发丧七天,是不盖棺材的,但是燕姐的白事,就一直都是封棺状态。”
“我问王建军,他说是燕姐是惨死的,不能开膛发丧,我也不懂这个,就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