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苟言顺,诨名狗子,关于正文中的我,其实并没有一个详细的结局,我的一生,都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
年少的时候,因为放荡不羁爱自由,我被亲爹亲妈嫌弃,转头把我送到了外公外婆家所在的小公社,说是为了防止我惹祸。
嘁!谁稀罕跟着他们!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出息给他们看!
小时候最快乐的事情大概就是去部队找我哥了,我哥那里特别好玩,有一群当兵的哥哥带我到处玩。
我看到我哥的队友,无论哪一个,我都喊哥,喊的跟我亲哥一样,他们大概是没有弟弟,把我当亲弟弟宠。
每次我都给我哥写信,让他不出任务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我就跑去找他玩。
我外公平日里虽然管我管的比较紧,但在钱财方面从来都不限制我。
去找我哥玩的那些车票钱,要么是外公外婆给的,要么是我写信找我爸妈要的。
我要的一点都不脸红,从小到大他们没有承担起抚养我的责任,出点钱给我出去玩,怎么了?
其实外公对我也挺严格的,他希望我能安分一点,将来找个稳定的工作,收一收心,再娶个他们认可的儿媳妇,我的人生就该在他们安排下按部就班的进行。
可是我偏不!
他们想让我干嘛我偏不干嘛,谁让我的一生就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呢。
在部队玩的时候,虽然我年纪没有那些兵哥哥们大,但是他们都喊我狗子哥。
他们会亲切的问我:“狗子哥,这次过来想去哪里玩?”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觉得特别开心,他们很尊重我的想法,也喜欢带着我玩,我经常想给他们花钱买点什么,但是他们不要。
说实话挺难受的,每次都是因为我的到来他们忙上忙下的,结果我想给他们买点他们都还不要。
我只能每次来就请他们吃东西,请他们吃东西他们是不会拒绝的,却也只限于已经买好了的。
如果是当场买的东西,他们都会特别照顾我,不让我花钱。
我哥说,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不可能要我出钱干嘛的,我放心跟着他们出去玩就好了,剩下的他会帮我多照顾他们一些。
有一次我哥跟我说这话的时候被他的战友听到了,是那个不太喜欢笑的姓裴的哥哥。
据说他跟我哥是同一个队里的黄金搭档来着。
有他俩一起出的任务,那绝对是不可能会失败的。
转头那个姓裴的哥哥带我出去玩的时候就跟我说:“别听你哥瞎说,我们就是喜欢你的性子才带着你玩的,他没有帮你做过任何事。”
所以我哥是忽悠我的,是吧?
我也没敢问,毕竟我哥那人下手挺毒的,我老喜欢往看不出来又痛的地方打。
从小我就学会了不招惹他。
但是我心里对这位姓裴的哥哥多了几分好感,就算他是骗我的,我也乐意,更何况以我对他的印象,他是绝对不可能会骗我的。
我原本以为作为我哥的黄金搭档,裴哥哥是绝对不可能退伍的,至少不会那么快退伍。
谁知道他居然是所有陪我玩过的兵哥哥当中第一个退伍的。
本来我是不知道的,谁知道我哥特地打电话回来叮嘱我,让我没事就去陪哥哥所在的那个大队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让我尽量去帮一帮。
我这人讲义气呀,别说我哥让我去搬了,就算我哥没说,陪哥哥以前带着我玩了那么多好玩的东西,帮他忙也是义不容辞的。
只要我知道我就肯定会去找他的。
在裴哥哥家我见到了他媳妇儿,见到他媳妇儿的第一眼,怎么说呢?感觉我嫂子好像特别了解我一样。
每次他跟我讲话我都觉得特别的舒服,我心里的很多想法偶尔也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我当时有一段时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难不成我对裴哥哥的媳妇儿有不一样的想法吗?
这怎么可能呢?我自认为不是一个人品低劣的人,虽然我放荡不羁爱自由,但我却是一个三好青年。
我开始有意识的疏远他媳妇儿一些。
只要跟她打的交道少了,就应该不会再冒出这样的想法了吧?
天不遂人愿,我本来想带着我三个好兄弟投奔裴哥哥,我们三个有家世,有背景,还有一腔热血,凭啥不让我们跟着他干?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没有跟他硬刚,反而找上了我原本处处疏远着的嫂子。
谁知道我俩竟是一拍即合。
我看上了她铺子的长远发展,她也觉得我们的人脉和资源是她现阶段所需要的东西。
在这样的默契下,我在他手底下干活干的越来越顺,赚的钱甚至超过了我外公平日里给我的零花钱。
这多给劲啊!
当我外公义正言辞的让我放弃这些偏门左道的时候,我把我的收入在他面前一亮,他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虽然我的收入确实让她惊讶了一把,但是他仍旧不认同我弃士从商的行为,我知道外公的心里还是士农工商的老一套。
这种观念是心里根深蒂固的思想,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但是我真的不想跟他们一样,一辈子汲汲营营的,虽然他们也只是想做一个为百姓谋福利的好官,他们不贪污,不受贿,只为了让辖区的百姓有更好的生活。
可我不喜欢这样,又不是人人都喜欢奉献自己,照亮他人,我只希望我所赚的钱为我所用,让我的生活过得更好。
其实跟大家熟了之后,我发现兰花姐姐是跟我理念最像的一个,我们经常在一起交流赚了钱吃什么,怎么用。
我们这么会赚钱,花钱稍微大手大脚一点怎么了?
靠着早点铺子的收入,彻底不需要我外公给零花钱的那一天,我改口了。
原本的嫂子变成了姐,原本的哥变成了姐夫。
我觉得这就是我理想的生活,自己赚钱自己花,还能存下一部分,不需要靠任何人活着,也不需要为任何人奉献自己。
家里已经有一个哥哥进了部队为人民服务了,出我这么一个自私的异类也不算特别丢人的事情吧?
自从有了自己的事业,我带着三个兄弟忙的昏天黑地的,慢慢的就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
特别是那段特殊的时间,我帮着我姐卖兔子,在她给我的底价的基础上,抬高了近乎一半的价格卖出去都销售一空。
我那段时间有些飘,萌生了为什么我不能创立自己的公司当老板的念头。
成本不用我自己出,我直接抬高价格预定给别人,再从我姐那里拿货,我姐也不用压低价格,她赚的钱不变,我也能赚的更多。
特殊时期过了之后,我兴冲冲地跟我姐说了这个事,想跟她谈早餐合作的事情。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都以为她要反对了,刚想改口说要不算了吧,谁知道她居然鼓励我试试。
“狗子,任何事情,没有实践过就没有发言权,你的理论我是很认可的,具体怎么样,还得看实施,这样吧,咱们签个合同,你践行一段时间。”
“要是可行再续约,不可能你的损失也不大,完全可以做回之前的模式。”
我也觉得这样子很好,只是刚刚我姐的表情让我心底升起了一种不得劲的感觉,我努力忽视了那种感觉,把合同给签了下来。
试行前三天,我终于意识到了我姐当时那奇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开始痛定思痛,为什么这种模式做不下去?我提的价也不是很高,很多原本在我这里订早餐的人情愿多起一会去场子里排队买也不再在我这里订。
他们都不是缺这几分一毛钱的人,为什么以前供不应求的早点就因为涨了点价他们都不再购买了呢?
在购买力不变的情况下,几分钱的差距真的很大吗?
我一时间很是迷茫,难不成我以前提出的理论设想都是错的吗?
硬着头皮把价格降了下来,我一分钱不赚,还额外贴人力,终于把合同期限扛过去了。
合同期一过,我立马去找了我姐,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姐,你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是不是?”
“狗子。”她没说是还是不是,只是反问了我一句,“如果我不让你去做,你会怎么想?会这么快反应过来这个理论不对劲的地方吗?你会不会还在心里怪我没给你一个实践的机会?”
我沉默了。
怪,肯定是不会怪的,毕竟生意是她的,给不给我做都是她的自由,但心里不舒服是肯定有的了。
与此同时,我心里又升起了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如果我现在是跟着姐夫做,碰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做?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我的理论里面所存在的漏洞,并拒绝我实践的请求。
这么一对比,我还真就是跟对人了啊!
要是跟着我哥,说不定我们得干一架结束,当然是我单方面的逞凶。
还得是我姐!
一开始她就看出来了漏洞,但是她没有直接挑明,而是给了我一个能明白错误却又不伤筋动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