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懂爱情!”
姜丰年哭的更加凄惨了,“我们当年虽然粗茶淡饭,可我们生活的很幸福!”
“够了!”
萌儿站起身,手一挥,一把剑出现在他手中,“我不允许你这么诋毁我爹!”
她要让陈深付出代价。
然而――
她刚要动手。
“住手!”
有奔月宗的弟子把她拦住了。
这头狗妖还没化形完全成功,依旧留着一个狗头,“宗主有令,谁也不能伤他一根汗毛,若伤了他,提头去见宗主!”
萌儿一愣,“什么?”
奔月宗弟子看着她,“怎么,你要违抗宗主的命令?”
萌儿急忙低头,“不敢。”
“在奔月宗跟个狗一样,没意思。”陈深摇了摇头,领着陆颖往山下走。
萌儿咬牙切齿,但在奔月宗弟子警告的目光下,只能目送他们离开。
陆颖儿问陈深,他怎么办到的。
陈深告诉他,只要娘子足够多,叠加足够的保护,奔月宗就不敢拿他怎么样。
他们在山下又碰到了奔月宗主。
奔月宗主是来给陆颖儿送行的,“恭喜陆姑娘找回心上人,一路走好。”
陆颖儿点头,“答应我的事,希望你不要食言。”
奔月宗主点头,“那是自然,我们天狗的信徒向来信守诺言。”
陆颖儿向他拱手告别。
陈深跟着拱了拱手,对奔月宗主身后浮游岛主说:“浮游岛你就别想了,乖乖改名无名岛主吧。”
浮游岛主听了,不外乎伤口上撒盐,本就孱弱的身子几乎要因为生气而爆炸。
陆颖儿把陈深拉走,“你今儿怎么说话有点儿欠。”
陈深说他现在叠加了足够的保护,就为了来救陆颖儿,现在陆颖儿竟然是心甘情愿留在这山上的,那他要不嘲讽用一下这保护,过期就浪费了。
陆颖儿笑了,“这还是我的不对了?”
陈深摸了摸她的头,“你知道就好。”
陆颖儿问他,“那我怎么才能弥补?”
陈深在她耳畔说了几句话。
以前只是露水夫妻,现在不一样了,元婴期让他再次自信和心态年轻起来。
陆颖儿翻了个白眼,却又跃跃欲试,“下山以后?”
陈深又怂了,“媚娘和三娘也在。”
陆颖儿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她知道大娘子媚娘,也知道三娘,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胆怯,可再胆怯这山路终究要走完的。
他们在天黑之前到了山下。
媚娘、喵喵她们还在原来的地方。
媚娘上下端量陆颖儿“这就是颖儿了?”
陆颖儿拱手,“媚姐。”
等她看向三娘的时候,她惊呆了,“姥,姥姥?”
陈深吓一跳。
他同媚娘对视一眼,媚娘问陆颖儿,“亲的?”
“不是。”
三娘笑语盈盈,“我和她爷爷关系不错,她母亲又是我们神刀门的人,所以叫我姥姥。”
不过,终究是跟陆半仙是一个辈分的。
媚娘瞪陈深一眼,这辈分都乱了。
陈深很无辜,这修仙的都年纪轻轻貌美如花,谁知道自个儿娶的二娘子和三娘子是几百年道行的仙人啊,她们还见血了呢。
三娘打量陆颖儿一番,很欣慰:“知道你还活着,不过看到你活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她问陆颖儿,她的诅咒是怎么解开的。
陆颖儿看了看陈深。
三娘惊讶,“不会吧,你那玩意儿――”
她指着陈深胯下,“还能改变命格?”
“别胡说。”
陈深很无辜,他现在什么都没做呢,
也不能说什么都没做,但至少还没深入呢,“只是在一起呆了一段时间,然后颖儿的天煞孤星就开解了。”
陈深觉得这可能是他福旺命硬的缘故。
“感谢你娘吧。”
温衡走上来,“要不是你娘,你别说命硬了,现在早不知道埋到哪里去了。”
这话不对。
陈深说要没他娘,他估计就不会出生。
三娘好奇,“婆母――咳,因为她,为什么?”
温衡摇头。
她现在不方便说,不过陈深现在横刀自刎,就能知道为什么了。
陈深觉得温衡绝对是仇人派来的,“不然为什么整天让我死呢。”
“我这是为你好。”
温衡说陈深死的时候就知道了,“当然,你要是能去仙人岛,或许也能猜透一二。”
“仙人岛?”
三娘嘀咕,这可是个隐秘所在,相传当初那儿曾有仙人居住。
陈深说这不稀奇,“浮游岛上也有呢。”
三娘摇头。
仙人岛上的仙人和陈深所说的仙人不一样,“传闻仙人岛的仙人是外来者,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们创造了巨人、凶兽,后来又消失在了这个世界,留下了这个世界的勃勃生机。”
相传仙人岛上还留有他们存在的痕迹,这也是仙人岛名字的由来。当然,也可以说这个传说是仙人岛流传出来的创世传说,这传说就跟许许多多的创世传说一样当不得真的。
她说这话时,看了温衡一眼,温衡向她眨了眨眼。
温衡说:“仙人岛上有封印,不是寻常人能进去的,甚至不是岛上的人想出来就能出来的。”
不过,陈深身体里有她娘的血脉,或许能够进出自如。
陈深摇了摇头,“算了吧。”
他刚在东海待了将近十年,才回来不久,最近可没兴趣再去海上呆着,等以后有兴趣再说吧。
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离开北地妖境。
这地儿已经没有继续待下去的价值了。
众人都答应了,唯有喵喵,她为了完成雾隐老祖交给的任务,不能离开,只能继续呆在这儿等那些狐妖下来。
不过她也不用担心奔月宗对她怎么样。
现在是奔月宗大计的紧要关头,他是不会节外生枝的。
离开北地妖境远比进北地妖境来的清闲。
陈深就那么大摇大摆往南走,北境妖地的妖怪在见到他后,起初还有食欲,但一细看,一等陈深报上雾隐老祖的名号,就无人敢打他的主意了。
人的名,树的影,雾影老祖的名头是真好用。
他在北地妖境畅通无阻,然而等他见到长城后,这畅通无阻无效了。长城守卫飞出一小队,踏剑绕着她们转了一圈,在三娘和媚娘报上名号和门派后,他们才把一行人恭恭敬敬的请进了关卡。
陈深觉得这是应该的。
长城守军要是失去了这份警觉,才值得担心。
陈深他们在关卡呆了一天,就又被请到了长城的大本营狼牙关。
他们在这儿见到了夜长安。
夜长安问他们此去经过,陈深没有瞒他们,告诉他们幽冥已经把江山图交给了奔月宗。
三娘告诉他,“奔月宗的计划吸引了许多山头的妖怪。”
现在就是雾隐老祖也动心了。
三娘说到这儿看了看陈深,“就是比小鱼干还重要的东西,都不能换雾隐老祖不动心。”
在她看来,在北门关由太平王把持的条件下,长安守军稍有不慎,就将迎来北境妖怪的大举压境,“长安守军必须得早做准备了。”
夜长安苦笑,“有些准备不是我们做了就能阻止的。”
他站在狼牙关的城墙上,抬头向南望去,“里应外合,万众一心――”
他回头对三娘说:“除了百姓,很多很多人都想让北境妖怪长驱直入。”
这就不是长安守军能够阻止的。
陈深不懂,“还有谁?”
夜长安跟温衡一样擅长卖关子,告诉陈深他以后会知道的。
长城守军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人事,知天命,然后在万不得已时保存战斗力,以待日后重建长城守军。
陈深惊诧,“长城守军现在已经这么悲观了吗?”
长城守军在千百年间,一直是坚守长城,抵抗北地妖怪的坚实防线,也是唯一的一道防线。这道防线一旦冲破,人将迎来灭顶之灾。
在陈深看来,长城守军本应同他们坚守了上千万年的长城一样屹立不倒的,然而长城守军的军师现在已经在思考对策和重建的事宜了。
夜长安点头。
他知道陈深在想什么。
他问陈深,“陈爷作为比小鱼干还重要的东西,应当知道雾影老祖的厉害吧?”
陈深疑惑,夜长安怎么知道他是比小鱼干还重要的存在。
陈深怀着满腹的疑惑点了点头。
他这些天对此太知道雾隐老祖的厉害了,雾隐老祖放出一句话,北地妖境无人敢动他的厉害。
“我们长城守军的曲帅现在境界也不过在合体期初期,可雾隐老祖已经在合体期巅峰了。单单雾隐老祖出手,我们就不是她的对手,何况吧北地妖怪的大举压境了。”
陈深说:“你们可以打开长城阵法啊。”
夜长安依旧摇头。
长城阵法非他们不开,而是在北门关易手太平王后,阵法就有了缺口。
陈深沉吟片刻,“既然如此,何不把北门关夺回来?”
夜长安摇头:“皇命在上,不敢违抗。”
陈深觉得这话就是敷衍,长城守军若真把北门关从太平王手里夺回来,大仙朝能怎么办,难道还能把长城守军上下抓起来,把长城让与北地妖境不成?
他刚想这么说,三娘默默地向陈深摇了摇头。
三娘现在知道长城守军在打什么主意了。
他们打的主意同幽冥打的主意一样。
莫忘了,长城守军同幽冥一样,同样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势力,只不过为了守护中土的百姓,最终倒戈向大仙朝,建立了现在的稳定局面而已。
现在这局面稳定不住了,而夜长安刚才所言的里应外合,万众一心,里面或许还有长安守军。
长安守军想撂挑子了!
三娘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隐隐约约的觉得一个惊天大阴谋正笼罩在整个天空。
天下之人都难幸免。
夜长安看了三娘一眼,“为今之计,唯有各自守好自个儿的一亩三分地,从而在大乱之中活下来,再为大乱之后的繁荣贡献力量。”
没人答话。
夜长安尴尬的笑了笑,对陈深说:“陈爷,请跟我来,有一个人或许你一直想见。”
“谁?”
陈深警觉。
温衡想:“或许是你某一个不知名的娘子。”
“呃――”
陈深刚要说没那么巧,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然后心虚的看向媚娘。
媚娘笑了,“看来真是了,那我们得看看是谁。”
夜长安又一阵尴尬的笑,“既然如此,还请诸位自己去吧。”
夜长安在城墙头上指路,指给他们在狼牙关最靠出的金帐中,即可见到陈深要见的人。然后不等陈深在问话,他就麻溜儿的离开了,一点儿也不像一个行动不便的人。
温衡调侃陈深,“可以啊,四海之内皆夫人。”
陈深快让温衡别说笑了,uu看书 “我刚才就那么一想,现在想来不可能。”
在雾隐老祖离开后,陈深又在长城守军当了一年杂兵。
这期间,当地一老虔婆,给陈深介绍了一门亲事,说有一个望门寡要介绍给陈深,这姑娘没过门呢,丈夫就让妖怪吃了,她就成了寡妇,后来再没嫁过人,姑娘很贤惠,很知冷知热的,嫁给陈深在合适不过了。
陈深当时就缺少一个知冷炙热暖被窝的,就答应了。
三天后,他就娶这位寡妇进门了。
等揭开红盖头的刹那,陈深觉得死去的哥们真亏了。这小寡妇
夜长安又一阵尴尬的笑,“既然如此,还请诸位自己去吧。”
夜长安在城墙头上指路,指给他们在狼牙关最靠出的金帐中,即可见到陈深要见的人。然后不等陈深在问话,他就麻溜儿的离开了,一点儿也不像一个行动不便的人。
温衡调侃陈深,“可以啊,四海之内皆夫人。”
陈深快让温衡别说笑了,“我刚才就那么一想,现在想来不可能。”
在雾隐老祖离开后,陈深又在长城守军当了一年杂兵。
这期间,当地一老虔婆,给陈深介绍了一门亲事,说有一个望门寡要介绍给陈深,这姑娘没过门呢,丈夫就让妖怪吃了,她就成了寡妇,后来再没嫁过人,姑娘很贤惠,很知冷知热的,嫁给陈深在合适不过了。
陈深当时就缺少一个知冷炙热暖被窝的,就答应了。
三天后,他就娶这位寡妇进门了。
等揭开红盖头的刹那,陈深觉得死去的哥们真亏了。这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