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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原重明是岽涹最顶级的阴阳师,又久食妖灵之物,本就不是善类,此刻被这陌生人上来就暴揍一顿,顿感羞辱,整个人已经疯狂了,不顾一切将自己所有拿得
出手的招式都用上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这个陌生人杀死。
在清秋、清春他们的眼中,两人厮斗了百余回合,野原重明最厉害的招式就是“幻灵缚”了。
此招一使出来,野原重明直接幻化出了九个幻影,各持一道妖藤直奔陌生人。
这陌生人显然也被这招惊到了,微微一怔的功夫,这些幻影已经到了跟前。
陌生人最终明显是要赌一把,随手持刀朝前面的三个影子劈去。
结果刀锋所至,幻影消除,落地不过是三个黄纸鬼面,倒是身后的一道影子,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妖藤缠绕在了陌生人的身上。
陌生人并不慌张,早有准备,人没回身,刀锋直接从腋下朝身后穿去,噗嗤一声,刀锋捅进了那幻影的身体里。
可就在这时候,这道幻影也消失了。
原来,也是假的。
“乡巴佬,开眼了吧?这就是我们岽涹的幻灵缚,老夫在这呢!”
野原重明大笑一声,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陌生人的脚下土地中钻了出来。
老家伙一身泥巴,面孔黢黑,手上妖藤翻滚,明显已经妖化,他迫不及待狰狞着就要将陌生人缠住勒死。在疯狂的妖藤攀援缠绕中,很快就已经不见了陌生人的身影。那些像是群蛇般的妖藤很快就结成了一个巨大的“茧”,黑压压的,看的清秋他们这群妖都胆战心惊
“完了!”清春喃喃道:“看来这人死定了,他也不是对手。趁着此刻禁闭术被消除了,大家赶紧散了,各自逃命去吧。”
可就在这时候,却听见好似虚空之中传来了一声断喝。
“土掩,刀来!”轰隆一声,大地如同地震一般,野原重明周围的泥土山石就像是移动的版块一样,轰然对撞在了一起。正半截身体埋在土中的原野重明哪里有这样的防备,直接
被山石挤压的吐了血。这还不完,妖藤卷成的花生壳一样的大蚕茧里,突然就闪烁出了金光,接着陌生人的那一根刀就像是瞬间复制粘贴了是的,变成了万剑离宗,无数的光点朝四面
八方射来,几乎是须臾之间,就把那些狰狞的妖藤皆斩断成了碎断。
“好厉害啊!”清秋忍不住感慨道。
一阵烟雾之后,陌生人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毫发未损,只是脸色愈加阴沉,他提着自己的刀,一步步朝野原重明走了过去。
夹在泥土之中的野原重明满脸仓皇,挣扎着想从泥土中爬出来,可这地下就像是有一股吸力拔着他不能动弹。“朋友,岽涹道术起源中土,我们都是修道人啊,我是来中原朝宗来的……给个机会吧。这草屋归你了,这些多花蓼也都归你的了,我老哥一马。我……我愿意将
我毕生所学都告诉你……”
“对不起,你口中地乡巴佬不稀罕!”陌生人从容举起刀,银光一闪,将野原重明的脑袋砍了去。
多花蓼们顿时高声欢呼起来。
此时此刻,这陌生人就是他们的英雄。
这些多花蓼从没出过山,一无视野,二无心计,只知道杀了敌人的人就是朋友,他们围着陌生人欢天喜地。这陌生人还是面无表情,大概知道清春和清秋是这山谷的主人,便朝他们微微颔首道:“我和我夫人将借住此地一段事情,请你们不要打扰。”说完,就一个人回
那草房去了。
第二天,考虑到这人救了多花蓼家族,清春便让人采集了一些山莓、露饮放在了草屋外。
没想到,这男人却走了出来。“我叫花中魁,夫人身体不好,大夫说,让我们找一个幽精之地静养。所以要暂时在这里住上些日子,出门在外,别无长物,带了一些自己所造的丹果,对你们有
好处!”花中魁说着,就从兜里抓出了些红红绿绿的小弹丸,像是糖果一般。清春见这人开口了,而且面色和昨日比,缓和了许多,便欣然接受了他的礼物。此后的日子,这花中魁和山中的多花蓼相处融洽,他经常会开炉炼制一些丹丸,
除了自己服用,也给多花蓼们。
只是,清秋和清春从没见那女人出过屋子,也绝少听见她说话。
只有一两次,偶尔听见一个沙哑的女人声,也是在那些月亮明朗的夜晚。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大家也就熟悉了,花中魁经常会指点清秋他们运气和修行,他的这些方法,都很有效果。自从他来了之后,清春和清秋他们这些元老的修为
都在突飞猛进。这时候的花中魁性情还不算多变,虽然清秋也偶尔发现,在月圆众多多花蓼望月修行的时候,花中魁会出现在一些不易察觉的地方观察着大家,但也从没发生过
什么不愉快的事,所以,她和清春都很感激这个外来的修行人。
直到有一天,花中魁教会了两人迷魂术,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能学会迷魂术,这完全得益于花中魁的指导。
清春忍不住感慨:“您要是不来,我们就是那野原重明的盘中餐,而您来了,我们恢复了自由,还得到了长足的进步,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
花中魁平静道:“我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此生注定不会有后了,你们要是真有心,我干脆收了你们做义子义女吧。”
清秋还没来得及开口,清春就惊喜道:“那可太好了……”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花中魁是个了不起的人,如果做了他的义子义女,那他们岂不是能获得更多的修行法?
清秋虽然也觉得花中魁是多花蓼的贵人,但总觉得,拜一个人做义父,多少有些尴尬。
但既然清春都答应了,她也不反对。
毕竟此时的花中魁,本领高强,温文尔雅,还有些忧郁气息,并不招人讨厌。时间一晃过了几年,又是一个月圆夜,正当清春和清秋他们正如往常一般,对月苦修的时候,突然听见远处的草屋里,传来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声,那是花中
魁的声音,悲惨欲绝。从那以后,花中魁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