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检查出急性阑尾炎,留党娴淑住进病房,经过二天检查,第三天动手术。
手术完一周以后,党娴淑才出院。
出院当晚,虚弱的党娴淑和母亲池芸霞来到我家,感谢我及时将党娴淑送去校医室,她才得到及时治疗,没有出大问题。
几天后,党娴淑回到了班级,身体仍然虚弱。
我学着老爸照顾老妈的样子,积极地为她去接水,打中午饭,比其他女同学都热心。
我还不时地关心地问道“当仙术,怎么样,肚子还疼么?”
党娴淑看着我忙前忙后,好像比自己家人生病了还要着急似的!
她心里想“没有看出来,‘揍香甜’是个如此热心肠的人,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关心我,有人关心滋味真好。
以前,我对这个男同学的态度有些太过份了,今后,我要对他好一点。”
党娴淑只感受过母亲的关心,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男同学的关怀,这种感受也让她心中第一次生出一种异样感觉。
党娴淑此后看我也顺眼多了,‘揍香甜’也变成周想天,她开始瞅着我开心的笑了。
她笑得那么安逸,那么畅快。
她心里为有了这么一个关心自己的同桌而觉得心情愉快,那段时间放学我和柯汝棼一起护送她上下学。
从此以后,党娴淑总是会咧嘴朝着我笑,她的笑像阳光般灿烂温暖;
不管我心情多糟糕,只要看见她笑,心情便会自动好起来,所以我总是在心里叫她“开心果”。
我又有时间请老师讲一讲他的经历。
我注意到老师上次聊天提到‘女同学’,这是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学生最为敏感的话题。
我就有意引导地说“老师,您在中学也会接触很多女同学,你是怎样和他们相处的呢?
老师我想让你讲一讲具体事情以便于我更加深入体会和学习。”
冷啸天说“我们初中时,男女同学之间交往的界限,分得非常清楚。
如果,男女同学之间非正常接触多了,同学之间就会传,谁跟谁好上了。”
我好奇地说“那您是否有好上了的女同学?”
冷啸天说“你甭说,还真有一个女同学追我,我们俩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走到谈恋爱那一步。
现在想来她的影子却影响我后来选择对象的标准。”
我说“这样神奇!
老师,您快讲讲此事,让我也学习一下如何与女同学相处。”
冷啸天说“我就先讲一讲,一个对我影响巨大的女同学吧!”
那是吾的13岁那年,按照国家“教育改革”的要求,全体初中一年级的学生,一个学期只有一半时间用于课堂学习,其他时间都必须去上社会实践课。
因此,学校上一段文化课就必须组织去学工、学农或者学军等让学生们在学校外上社会实践课。
1968年4月,学校组织全年级到京城北郊的清河陶瓷厂学工劳动为期20天。
学工劳动的目的是,让学生们通过劳动向工人阶级学习,学习他们的优秀品质。
此次学工劳动对冷啸天来讲却发生了一段难以忘怀的故事。
在清河陶瓷厂里,全年级学生被分散到各个车间、各个工序从事各种劳动。
吾独自一人被分配在球磨车间工作。
清河陶瓷厂的球磨车间的工序是将在石料仓库堆放的拳头大小的4、5种石料按比例用铁锨装入小推车。
再将小推车推到电梯里,送上5米高的钢铁制成圆形球磨顶端。
从球磨顶端的圆型窗口倒入石料,用水管注入定量的水,然后关闭圆型窗口并加以密封。
这些程序全部完成,开始设定时间启动球磨旋转,圆形球磨之中的所有原料就和水混合起来,在圆形球磨里磨成了适合灌浆用的陶瓷原浆。
球磨到时间停止转动后,打开圆型窗口,倒出热乎乎的陶瓷原浆。
陶瓷原浆被马上送到成型车间制作陶瓷毛坯,陶瓷毛坯做好晾干,再送到成型车间烧制成陶瓷成品。
球磨车间一天3班倒,每班工作时间8小时,24小时连轴转。
吾被安排上正常班,吾是第一次接触工人的劳动生活很新奇,也很认真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每位同学的上、下班时间不一样,下班后,学生们就各自回家,碰不到一起。
5班学生们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我们相互之间已经基本了解,大家相互交往已经不太分帮派,只凭自己好恶建立了亲疏不同的关系。
吾只有在吃中午饭时,才能够碰到分配到在其他工序的同学们。
吾特别希望在吃饭的时间内,与谈得来的同学们见见面、聊聊天。
就这样过去15天,吾正在职工食堂和男同学们边吃饭边聊天,突然一阵骚动和喧哗声传遍平静的食堂。
在一群女同学饭桌旁,一个女同学被一群工厂小青工围在中间。
当时老师已经吃完饭,离开食堂,其他女同学愣在旁边也不敢管。
吾放下饭盒定睛看去,被围住的女学生是小团组成员姜吟。
这时的姜吟已经开始发育,挺拔的身体里散发出特有的气质,让她走在工厂的人群中像鹤立鸡群;吸引了工厂中一群年轻工人的注意力。
他们经过十几天的观察议论,几个青春冲动的青工上前搭话,要求姜吟提供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
姜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她抗争几声后,在几个软磨硬泡的年轻工人面前就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情况。
她吓得脸色惨白缩在饭桌旁一声不响地低着头全身颤抖。
看到身体卷曲,瑟瑟发抖的姜吟,一股侠气陡然升起。
吾禁不住高喊“不许欺负女同学!”就冲到姜吟身前,去阻止那帮小青工。
小青工们看到一个小个子男同学上来挡在姜吟身前,有些人就散开。
但有一个穿着时髦的青年没有走开,他白净脸、大眼睛、鼻直口方,眼中露着不可一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