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啸天说到这里,艾馨枚将炸酱面摆上餐桌,然后说道“老少爷们吃面了。”
这句喊话把冷啸天从回忆中招回到现实。
周长利随即张喽着说“吃炸酱面了!来!这是炸酱;这是菜码!这是腊八醋!”
艾馨枚接手给每人挑了一碗面条说“你们自己加料,‘咸白儿’自己掌握。”
艾馨枚做的炸酱面的确是一绝,冷啸天吃了二大碗炸酱面,又要了碗面汤。
几个人迅速地吃完面,将碗一放,我就说“老师,您接着讲吧!”
周长利这时感叹说“大侠到哪里都是大侠!做事有板有眼!”
艾馨枚边收拾碗筷,边羡慕地说“古人云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是人生畅事。大侠早就完成‘行万里路’了,不知是否读书破万卷?”
冷啸天说“我从小就爱读书,到人家里,只要有书就会安安静静地看书,直到离开他家回我家。
我没有计算过读了多少本书,估计也八九不离十。”
我说“当大侠也要读书破万卷!太难了吧!”
艾馨枚说“宝贝儿子,你要向老师学的方面太多了,你能学会老师的十之二、三就不错。”
我说“老妈,别打岔,我还要听老师讲与朋友相处的事情。”
冷啸天说,吾开始不断提高大周天和听力,练功中进步也在加强,当时已经进入第四层。
吾同师父推手,互有胜负;同五师兄的散手,胜多负少;同四师兄的散手,互有胜负;同三师兄的散手,胜少负多;同二师兄的散手,没有胜机。
从吾记事开始,每年春节初二和10月2日,父母都要带兄妹俩一起到市府大楼家属区的大伯家过节。
大伯原名冷继宗,抗日战争到延安再抗日军政大学学习时,改名游明远。他是高干在交通局工作,现在靠边站,在家养病。大伯母在电车公司上班,是高级会记师。
大伯家有3个孩子,大女儿叫冷筎雁,22岁,从内蒙建设兵团回京都在京都电冰箱厂工作。
儿子冷如建,19岁,从东北野战军当兵回来分配到京都交通局工作;
小女冷筎忆,16岁,在上高中。
父亲一到就和大伯坐在一起谈国内近况,母亲就去帮助大伯母做饭,冷啸天一去就在他家翻箱倒柜的找书看。妹妹就跟在冷筎忆后面,满屋跑着玩游戏。
自从在泰山遇到2位女记者一起游玩后,刘鸿生、赵毅和胡心诚似乎对谈女朋友产生浓厚兴趣。他们经常在宿舍谈论对象。
胡心诚说“刘鸿生,厂里xxx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刘鸿生说“拉倒吧!她怎么配得上我?我看配你正好!”
赵毅也插话调侃“她都不入你的法眼,你能看上谁?”
刘鸿生说“我要天上的仙女下凡。”
胡心诚惊乍地说“你想成仙?”
刘鸿生说“去你的,你才想成仙呢。你们全家都想成仙!
我在社会主义的安逸环境下,放着人间春色不享受,去到高处不胜寒的地界独享青灯静僻境界,脑袋‘坏塌了’?”
……。
冷啸天继续讲到,1972年初,一件新鲜事传遍工厂。
在汽车班附近的焊工班,有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徒弟洪玉娥和她已经40岁的邋里邋遢的师父多次发生不正当男女关系。
可是最令人惊奇的是,每次发生关系后,她还心甘情愿地向师父支付营养费,她的师父是美色和金钱双丰收。
直到她怀孕,事情才暴露出来,她父母把她的禽兽师父给告了,禽兽师父被判有期徒刑一年。
奇闻传遍全厂,很多老司机都说“看着挺机灵的女孩,竟能干出此等蠢事。如果,我知道有这等好事,我也愿意享受这种财色双丰收的美事!”
吾听到刘鸿生绘声绘色地描述此事后,看到惊得目瞪口呆的赵毅。
吾就调侃地问“赵毅,洪玉娥是你的同学吧,怎么会有这种傻丫头,被人占了便宜还倒贴。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道你也是同类人?”
赵毅说“去你的,我看你才和她师父是同类人,对一个小姑娘骗财又骗色。”
吾说“这种傻丫头我不屑一顾,只有你喜欢这种倒贴钱的傻妞。”
赵毅说“你甭说,如果遇到这种蠢女人我照单全收。”
胡心诚也插话调侃“你看本性难移吧!”
他说完之后做了一个鬼脸,几个人对视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1972年谷雨季节来临,万物逢春竞自由,年轻人难免有思春之意。
吾学完修车闲暇无事,走到刘鸿生宿舍,赵毅、胡心诚和刘鸿生正在边做事边热火朝天的聊天。
赵毅看见吾进门就说“冷啸天,周末,我和朋友约好,到东风歌舞团门口去碰碰运气,看能否找一个舞蹈演员作对象,她们可是真仙女。你有没有兴趣?”
宿舍内的两人停止在做的事情,扭头看向赵毅。
吾却不以为然地说“我还要练功呢!哪有时间看仙女。刘鸿生、胡心诚,你俩平时不是热衷于谈对象,找仙女的,为什么不一起去碰碰运气,看哪个仙女能看上你俩?”
刘鸿生说“赵毅只认识你,哪管我俩还单着呢。”
胡心诚说“是呀!赵毅只知道自己大饱眼福、做梦都想仙女下凡,还顾得了我们两个寒门之子?”
赵毅说“得,你们不要敲锣边了,我带二位大爷一起去见仙女就是了。”
吾说“胡心诚用错词了,你们俩不是寒门之子,古代寒门的意思是寒微的门第,专指门第势力较低的世家也叫庶族。庶族不是庶民,你是干部之子,应叫‘官宦之子’。刘鸿生应叫高级技工之子。”
胡心诚说“受教,看来我理解错了庶民与庶族的词义了。”
刘鸿生说“我也将庶民与庶族的词义混为一谈了。”
东风歌舞团学员宿舍离我们工厂不远,坐车半小时就可以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