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过几天我要去南边一趟。”傅延州倏地开口,可没将赵盼盼惊的平地坐地,因为太惊讶的缘故,赵盼盼差点失去平衡往下栽去。
傅延州将人扶住,轻轻安抚着。
“什么时候。”赵盼盼抬眸,噘着嘴,满脸不舍,不过一下子,眼圈就红了,泪一下子就砸了下来。
“五天之内。”
“这么快?那什么时候回来?”赵盼盼直勾勾的瞅着傅延州,看的他头皮有些发麻,“早则半个月,晚则一个半月。”
“崽崽出生你不在吗?”赵盼盼嘴巴噘的更高,心莫名的堵,她也不是不知道这事非傅延州不可,可心里就是不舒坦,赵盼盼手一甩,床上一趟,一侧,就不理人了。
看的傅延州百般无奈。
“盼盼,我保证,我已经会赶在崽崽出生前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回娘家,和爹妈馒头他们一起,这样你也自在很多。”
“好啊你,傅延州你心里早就有打算了,是不是从那时候你说百货商店的货有纰漏后你就打定主意了。”赵盼盼本想一个鲤鱼打滚爬起来的,可腹部太大,她一下子竟跟翻了身的乌龟似的没法动弹。
耳畔传来男人的笑声,赵盼盼更气了,“你还笑,快来扶我。”
“不是,我是最近才决定去的,先前几次只是少点东西,这次少了整整一车货,问题很严重,拖到这个时候,我必须得去了。”傅延州神色严肃,赵盼盼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傅延州扶起她,赵盼盼顺势扑进傅延州怀里,这般小模样,看起来愈发委屈了,“那你要早点回来,我和崽崽等你。”
“嗯,我会尽快处理完的。”傅延州承诺。
四天后,傅延州南下,将赵盼盼送到了宁家。
秋雨绵绵,傅安然再一次被堵在了学校,陆政瞥了眼站在校门口的傅安然,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从书包里另外掏出一把伞,递到了傅安然手边,“我就知道你懒的又没带伞。”
“带伞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背起来真的好重。”傅安然高兴的接过伞,轻声抱怨。
“就你有理的很。”看着迟迟未动的伞,陆政无奈的将伞撑开,“这下子总算是可以了?”
“可以了,陆政你也太棒了,真是个小暖男。”傅安然笑嘻嘻的,撑着伞走入了雨幕中。
陆政紧随其后,“不准这么说。”
“宁妩姑姑就是这么称赞你的,我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多学习学习。”陆政嘴上说着,眸底的笑意却是只增不减,看出了陆政的揶揄,傅安然朝着他做了个鬼脸。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拐角处,一只手伸了出来,陆政快速将傅安然拉到一旁,将人护在身后。
“你谁啊,鬼鬼祟祟的。”暑假后陆政跟抽条似的,一下子就长到了一米八,这么冷着脸,气势还是挺足的。
“安然,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清欢姐姐。”赵清欢没打伞,全身被雨水淋湿,看起来脏兮兮的,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整个人瘦骨嶙峋,头发更是跟枯了草似的。
傅安然迟疑的瞥了赵清欢一眼,赵清欢再接再厉,“我是你嫂子的二堂姐。”
这么些年下来,傅安然在京市的生活很充实,渐渐地,对赵家村的记忆慢慢淡了下来,别说赵清欢了,就连赵家村的小伙伴,傅安然都不太记得了。
陆政见傅安然满脸迷茫,将人护的更紧,“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人了,要认亲到别地去,别在这人,她明显不认识你,什么二堂姐,这么些年我可没听盼盼姐提起过,你再乱来我就喊人了,报公安抓你这个人贩子。”
陆政说的又快又决,趁着赵清欢怔愣的时候,拉走了傅安然,“你是不是傻,现在这拐子这么多,什么陌生人你都靠近,要真被抓走了,你要你妈和陈叔咋办,真的是榆木脑袋。”
“你才是榆木脑袋,我也没亲近她,只是她提起了我嫂子,我在想事而已。”
“反正你就记住一句话,陌生人跟你说话你一概都不要理。”
“我知道了。”
“今天我送你回去,免得你被人骗走还帮别人数钱。”
“我又不傻。”傅安然气哼哼的,说不过他,心里又不爽,只好无声的揉起了伞柄。
雨水溅到陆政脸上,陆政瞬间无语。
“你还是这么幼稚。”
“略略略。”你咬我啊。
陆政无语,狠狠揉了揉她的头。
两人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雨幕之中,赵清欢站在原地,一瘸一拐的走到最近的巷子里,和人接头后,暗暗磨牙,原本她的计划是拐走傅安然,然后以此来要挟。
她都打探过了,赵盼盼现在身怀六甲,傅延州不在,想要搞赵盼盼,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要搞孕妇还不简单,只要找个没人的地,随便推一下,造成自己摔倒失血过多,一尸两命。
这是最简单,也最不费神的法子,现在被破坏了,只能从其他地方入手了。
想到赵盼盼现在的快活日子,再对比自己,赵清欢嫉妒到极致。
真不愧是女主啊,有女主光环,爹找到了亲爹,地位还不低,傅延州还开了百货超市,自己还开了服装店,日进金斗,就这,随便漏点给别人,那都能吃喝不愁。
她怎么就没这么好运,就因为她不是女主?
赵清欢不服,如果当初她穿的是赵盼盼,这她也能。
只可惜,成了个炮灰。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有益处,她承受了太多的伤害,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在这个世界,她算是彻彻底底毁了,现在,她只能依靠林舒然说的回头了。
虽然她知道林舒然是在利用她,她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她没有其他选择,与其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大干一场,最起码还有希望,她还能坚持下去。
即使,这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她不在乎,人都是为自己而活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