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景明主动打招呼,陆蓉和陆和煦谁都没理,当初陆蓉和傅景明离婚,陆和煦是跟的傅景明,他以为只要他有足够的价值就能得到傅景明的重视,结果,他全市前十,还是抵不过傅昌明的一句话,在赵家村他还想着等他出人头地,让傅景明后悔。
然而,在赵家村打磨了几年,考上燕京大学后,陆和煦觉得傅景明一家就算个屁,他家是他家,再如何跟他有什么关系,从傅景明抛弃陆蓉开始,他就是个外人。
现在他学业有成,妻儿相伴,母亲身体安康,他已经知足了,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想着挽回赵盼盼,让她和他一起强强联合,被揍以及看见陈桂莲的后果后,陆和煦打消了这个想法,与其胡思乱想,弄些不切实际的,还不如守着他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最起码,等他大学毕业,工作分配,一家子也不至于过的太差。
“这是?”
“我媳妇,也是赵牡丹的侄女。”陆和煦诚心膈应傅景明,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陆蓉一怔,随即脸色微僵,那边,赵晓婷已抱着孩子进了里头。
“陆和煦,你什么意思?”被陆和煦这么一刺,傅景明果然变了脸色。
“没什么意思,就是和你介绍一下。”陆和煦笑脸盈盈,里头又传来了孩子尖锐的哭声,他心中一急,不再和傅景明纠缠,急急忙忙的走了,走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撞在了傅景明的肩膀,将人撞的趔趄了好几步。
陆蓉乐不可支,在傅景明面前也没掩饰,趾高气扬的,要不是还要脸,怕是得当场啐他一口,“没事来这当什么大尾巴狼,当初让和煦顶了傅昌明下乡的位置,现在知道和煦考上大学了,又装模作样的过来问好,就你脸大,一个大盆都装不下。”
“什么东西,滚吧,和你的赵牡丹白头偕老,富贵一生,别来打扰我们安宁,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剁了你。”陆蓉瞥了眼傅景明的下半身,昂头挺胸的走了。
傅景明站在原地,脸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来,停顿几秒,傅景明拂袖离去。
从医院出来,傅景明回了傅家,赵牡丹正在切西瓜,将最甜的那块塞到了傅昌明手里,“尝尝,这西瓜最甜了。”
“怎么这么大火气?”见傅景明回来,赵牡丹忙上前,又是端茶,又是递西瓜,同时将他的包放好,拉着人坐下,这一系列操作下来,傅景明再大的火气也消了一半。
接收到他妈的眼神,傅昌明随便找了个由子进了自己房间,赵牡丹手里拿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
凉风习习,那股子闷热散去不少,傅景明灌了杯水,脸色相比起先前好了些。
“陆和煦的媳妇是你侄女?”傅景明询问,少了质问的意思。
“你是见到陆家母子了?不是说去看宁老爷子。”
“出来时撞见的,她孙子生病,在外面嚷嚷个不停。”傅景明满脸晦气,眉头紧蹙。
“原来陆和煦的媳妇是晓婷啊,你要不说我还不知道。”赵牡丹叹了口气,“上次我不是回了趟赵家村,那时候晓婷的肚子就显怀了,原本我以为她爱人是村里的哪个知青,没想到是陆和煦。”
“你别生气,我侄女什么性子我明白的很,说真的,这也不是坏事,你想想,我侄女和我亲近,她是陆和煦的爱人,这都是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坎。”
“我是听说陆和煦考上了燕京大学,这才回的城,再如何,他也是你儿子,而且,不仅仅是陆和煦,咱家昌明不也考上了,还是那么高的成绩,你咋心里就想着大儿子,小儿子也不以为荣?”赵牡丹软声软气的,说的傅景明心里愈发畅快起来,想到因傅昌明高分考上燕京大学得到的虚荣和快意,傅景明一下子愉悦起来,对于陆家母子的态度也无所谓起来。
“陆和煦下乡是去的你老家?”
“是。”傅景明一问出这个问题,赵牡丹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上回去我顺便打听了下,你另一个儿子没考上,现在也不晓得在做什么营生?怎么,你现在过的顺畅了,想再回去帮帮你那老情人?也是,当年那么苦的时候还生了一儿一女呢。”
赵牡丹满嘴酸意,说的傅景明心里愈发得劲了,就那么一坐,直接将赵牡丹捞进了怀里,“怎么会,我当初选了你,肯定就是打算走一辈子的,就那村姑,哪比得上你一个脚指头。”
“算你有点眼光。”赵牡丹哼哼两声,两人靠的愈紧了,老夫老妻大有新婚夫妻的黏腻感。
赵盼盼是被傅延州给背回去的,路上打打闹闹的,累得很,有傅延州在,她就懒得出奇,硬扒着傅延州不动。
“汪汪汪。”傅延州背着赵盼盼一踏进大门,小黑汪汪几声,缩着耳朵摇着尾巴来了,那小舔狗的模样,乐的赵盼盼直接上手,摸了几个顺溜,发现小黑的毛都变样了,恰好天气热,赵盼盼和傅延州一合算,便打了水上来给小黑洗起了澡来。
小黑不爱洗澡,奈何傅延州气场过于强大,唬的它一愣一愣的,汪汪声都变成了呜呜声。
赵盼盼乐的不行,傅安然本是看热闹,看久了觉得好玩,她也加入了洗狗的行列。
小黑被两大一小团团围住,从上到下,从脚到脑袋,一个地儿都没放过。
帮小黑洗澡时,大梨也过来凑热闹,小爪子探探水,甚至还想舔上一口,然后被傅延州抓住也顺势洗了个澡。
大多数猫是怕水的,大梨却一点也不怕,甚至还悠闲的晃悠着尾巴,小黑见此,凑近舔毛,高兴的甩水,这就让大梨不乐意了,伸出爪子就是干。
直揍的小黑嗷嗷直叫,听得赵盼盼傅延州他们是好笑的不行,越是挨揍,就越是要去招惹。
给两个小家伙洗完澡,用掉了半块肥皂。
一猫一狗一同甩掉身上多余的水分,傅延州和赵盼盼才上手给它们擦毛,等擦的半干后,再放在太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