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笋子炒腊肉

新婚生活过的没羞没臊,婚后的日子和以前差不多,虽然床上多了个人,但傅延州不打呼,不磨牙,不说梦话,全身还跟小暖炉似的,这让原先习惯一个人睡的赵盼盼很快就适应了和傅延州同床共枕的生活。

春日多雨,不上工。

赵盼盼和傅延州趁着闲暇,一同进了山。

山路被雨水浸透,滑且泥泞,一不小心就容易摔跤,有傅延州在身后为她保驾护航,她倒是走的稳妥。

雨后春笋纷纷冒出,约莫小臂长,手指大小,这剥出来也没多少肉,胜在量多,赵盼盼瞧见春笋就跟猫儿见了老鼠似的,兴奋的紧,在农村吃顿新鲜的不容易,自留地里最多的还是萝卜、白菜、菜苔之类的,到供销社采购也得看时机,晚了还真没啥可剩的,而且她也不能天天去供销社,去一次买的多,后头吃的也是剩的,综上所述,这春笋可不就是上来止渴的。

“别愣着了,你快来掰,等会回去还不一定会经过这。”赵盼盼朝着傅延州招手,手上却是没停,仅仅一会儿,她手上就多了一捧,傅延州忙接过塞进了筐子里。

“可真是拿你没办法。”傅延州言语间满是宠溺和放纵,起身加入了赵盼盼。

在两口子的努力下,硬是将这一片的春笋摘了遍,整个筐子都塞得满满的,差点要塞不下。

赵盼盼长叹一口气,满是欢愉,“呼,总算是搞定了,别看这春笋肉少,这刚长出来没多久,嫩的很,春笋炒腊肉,绝配。”

“嗯,绝配。”傅延州眸底笑意扩散,赵盼盼倏地想到春笋炒腊肉的另一含义,一掌拍在他的手臂上,“你别多想。”

“我可没乱想,不就是笋子炒肉。”傅延州眸底笑意更深,赵盼盼呶呶嘴,唔,她总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弄完春笋,两人继续往山里走,越往里走,越发觉得遮天蔽日,光线变暗,赵盼盼忍不住拉住了傅延州的手,“我们这是往哪去?”

“陷阱堆,以前我们有来过的。”

“这边我咋感觉没来过?”心里涌出阵阵恐慌,赵盼盼将傅延州的手攥的更紧。

“上次走的是小路,这次换了大路。”

“我有点喘不过气来。”赵盼盼眉头拧紧,靠在了傅延州的手臂上。

“我们回去。”傅延州直接揽住了赵盼盼,打道回府,因有些心慌意乱,傅延州往回走时走错了条小路。

日光没了遮挡,眼前一片明亮,甚至还有些刺眼,赵盼盼伸手遮了遮,这才发现那股子胸闷气短的感觉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虽然迷了路,但赵盼盼走的畅快,还有闲心情摘点野花,花是山里随处可见的小雏菊,黄色的花蕊,纯白的花瓣,摘成一束,扎在一起,混杂着清冽的淡香,别有一番滋味。

花束捧到她面前,赵盼盼满足的收下,想走时余光瞥见藏在一堆杂草中的轮廓,忙嚷嚷傅延州,“延州,你过来看看。”

“我看这轮廓,长得跟蘑菇似的。”按理说,这个时间,山里应该是没什么菌类植物的。

赵盼盼一喊,傅延州就过来了,小锄头随便一扒,杂草被扒开,露出里面的东西,瞅见的刹那,赵盼盼眼前一亮,兴奋的扒住傅延州的手,“延州,这好像是灵芝耶,要是年份久远,我们就发了。”

这让赵盼盼如何不兴奋,这个年代不是人工培育灵芝一大堆的年代,野生灵芝延年益寿,补气安神,是治病良药,年份越久越值钱,一旦确定,到时候他们就有本钱落户了。

“小财迷。”傅延州小心的将灵芝挖出来,伴随着根须和土,捧到了赵盼盼面前,只见这野生灵芝大约有傅延州的手掌大,轮廓和蘑菇相似又不尽相同,蘑菇的菌伞是圆形的,菌柄生在菌伞的中央,而灵芝的菌伞是半圆形的,菌柄长在菌伞的一旁,在菌伞上还有不规则的瘤状突起,明亮的光辉下,上层呈现出淡淡的白,和底部的褐色有鲜明对比。

“收好了,我们回去吃春笋炒腊肉。”待赵盼盼将灵芝收入空间,傅延州拿着小锄头又在周遭翻找了一番,确定没有其他后,又用杂草将灵芝刚生长的地方盖住,这日积月累的,指不定以后还会再长点出来。

夫妻俩欢欢喜喜的下了山,下山的路比上山更滑,今天不上工,进山的村人一茬接着一茬,有人瞧见傅延州背上背着的满筐子春笋,忍不住搭腔,又遮挡不住那股子酸意和眼红,直惹得赵盼盼阴阳怪气的硬怼。

摘春笋又不是独她一家,酸不溜秋的膈应谁呢,傅延州成分不好是不假,但也不是谁都能来踩上一脚,以前是傅延州是顾忌着柳云裳和傅安然,现在有她呢,她男人只能她欺负。

气呼呼的回到家,傅延州忍着笑忙将筐子里塞得满满当当的春笋全部倒了出来。

“不是上山去了,怎么气成这样?”柳云裳眼神示意傅延州,将手里倒的温白开水递给赵盼盼,赵盼盼咕噜咕噜喝了半杯,被傅延州抢过来喝了个干净。

“还不是这堆春笋,村里有人看着眼红,被盼盼给骂回去了。”

“我哪骂了,我这是讲道理。”

“嗯,讲道理。”傅延州愈发乐呵,柳云裳也放下了心,不由得随着儿子一起笑了,这一家子都是护犊子的主。

“妈,盼盼说晌午吃笋子炒肉,我去割腊肉。”

“割块肥瘦相间的。”赵盼盼吆喝了一声,搬了两个小凳子走了出来,柳云裳见此,挨着赵盼盼坐下。

“妈,安然呢,这是下去玩了?”

“那可不是,今天和她玩的好的几个小姑娘都不上学,喊一声人就跑了。”柳云裳一只手拿着跟棍子,一只手拿着笋,一崴一剥一扭春笋就剥好了。

赵盼盼学着自己弄了下,不是中间断,就是尖尖断。

emmm,脑子会了,手不会。

反复几次,柳云裳看不过眼,每做一个动作就停顿一下,直至赵盼盼学会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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