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明,你真是给废物东西。”柳云裳狠狠扇了傅景明几巴掌,那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手隐隐作痛,傅景明的脸也变得红肿。
柳云裳突然发怒,傅景明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想要攻击时人已被陈如峰踩在地上,“想干什么。”
“无耻之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看着我手里有了小洋房,你就眼巴巴的过来,能想出这法子,你真的是又蠢又毒。”
“当年,你用阴损的法子得到了一切,现在还想着再来一次?真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柳云裳?这次,你怎么吃进去的,现在就给我怎么还回来。”这些话柳云裳是压低声音说的,说完只见她脸色一变,瞬间眼睛一红,泪流满面,周遭有旁观的,立马跑过来护住柳云裳。
“云裳妹子,别哭,我们已经报公安了,像他这种流氓,一定要被抓进去好好问罪,公安不会放过每个耍流氓的人...”
此话一出,对傅景明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脑子有一瞬间短路,“什么耍流氓,我哪里耍流氓了,你们没看见我才是被打的那个吗?”
“他踢我有多重,你们是眼瞎,看不到吗?”傅景明睚眦目裂,柳云裳哭的愈发厉害了。
“你凶个什么劲,他为什么踹你你自己心里没数?还不是因为你心怀不轨,别在这狡辩,等公安来了都会有答案。”
傅景明彻底慌了,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就想跑,奈何前边有人,挡的严严实实,傅景明没办法,将人狠狠一推,跑了,也是他倒霉,推的人恰好是个爱贪便宜的婆子,本身摔的没那么重的,但是那婆子心机,硬是顺势让自己撞到了墙上,额头撞出了血。
公安一来,哀嚎的那叫一个呼天喊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柳云裳提供的线索,傅景明根本无处可逃,除非他抛弃京市的一切,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傅景明逃离,公安也走了,围观的人散去,巷子渐渐恢复平静,柳云裳和陈如峰面面相觑,隐隐的尴尬漫开,柳云裳不自在的攥紧了手,“你要不要进屋喝杯茶。”
本以为陈如峰会拒绝,没想到他应下了,没办法,柳云裳只好领着人进屋,自己开的口,总不能又将人给推出去吧。
推开门,傅安然站在院子里,瞧见陈如峰的刹那,她灿烂一笑,“陈叔叔,你是不是像那些奶奶说的一样想当我爹?”
“傅安然,你乱说些什么?昨夜做完了吗?”柳云裳脸色涨红,拉着傅安然往屋里走。
说了好一遭,柳云裳出来,略微有些尴尬,“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孩子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想,从开始到现在,我的想法从没变过。”陈如峰目光如炬,“这些年来,我娶过妻,没有孩子,十年前已离婚。”
“你说这些做什么。”柳云裳下意识的想逃避,陈如峰没给她这个机会,“我什么心思,你明白我在说什么,说实话,一个多月前,我听说了柳家平反,没收的东西全都送回,我想了很久,本来是想我再这么下去有贪你小洋房的嫌疑,我忍了一个多月没来找你,我给了自己两个选择,如果一个月后我能忍住,那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如果我忍不住,我就来和你挑明,不和你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游戏。”
“我选择挑明,来找你。”情绪愈压抑,反弹就越严重,蚀骨般的痒,“这么些年来,我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我娘从最开始不接受到现在的妥协,如果没和你重逢,我能守着我那些书过一辈子,可我重新遇到了你,当年的那些坚守,就变得没那么充实,人都是贪心的,我也不例外,我不想上一次的遗憾延续到我今后的生活,自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你。”
陈如峰的言语毫不掩饰,直白的让人脸红心跳,柳云裳脸颊涨红,双眸泛光,四目相对的刹那,陈如峰再次开口,“以上是我所有的想法。”
“我知道,让你在短时间内回复我太过于强人所难,所以,三天时间,不管你答应与否,三天后你给我一个答案,是什么我都会接受。”陈如峰眉眼含笑,转身离开,柳云裳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怔怔的出神。
倏地手撑住桌子,慢慢的坐了下来,脑子一片空白。
她现在整个人都混乱的很,心里无比矛盾,面对陈如峰的直白,一方面她很想接受,陈如峰说那是他的遗憾,又何尝不是她的,当年傅景明走后,她再次去了照相馆,取了她和他照的相片,多年未取,竟还保存的好好的,摸着相片里他和她同样稚嫩的脸,她只觉得世事无常,心如刀割,如果没有傅景明从中作梗,她和陈如峰不会走到这一步。
另一方面,柳云裳又很怕,儿子早早的就结婚了,她发展第二春,儿子女儿会怎么看她?
对柳云裳来说,现在最重要的莫过于傅延州和傅安然,儿子和女儿的看法影响她的每个想法。
陈家
陈如峰一进院子,陈大娘就冲了出来,笑容满面的问,“结果怎么样?我都听说了,你今天是唱了场英雄救美的好戏。”
“娘,你别乱说,什么英雄救美。”陈如峰脸色难看,他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英雄救美’这四个字,这些年来,每每想起这些旧事,他就恨到极致。
“我哪乱说了,你今天干的事我可都听街坊邻居说了,现在都在传你和云裳搞对象呢。”
“谁敢传。”陈如峰脸色铁青,蹭的站起身,想到当年的流言蜚语,陈如峰狠狠一拳砸在了门上,“娘,你知道当年我们本来是可以的结婚的...”
儿子情绪低落,陈大娘听着他的低语,只觉得心酸的厉害。
“你放心,不管云裳妹子怎么选择,娘都不会让她受到流言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