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被吼的哭的愈发厉害了,想到她现在的惨状和外面听见里头声音传出的难听话,方雅羞愤欲死,没掀开被子之前,她还在想着怎么在傅延州面前装可怜,到时候回京市后怎么逼到赵盼盼面前,她想看赵盼盼知道她信任的爱人和她搅和在一起后她会怎样,无措?失望到绝望?还是歇斯底里,只要一想到其中一种可能,她就兴奋的发抖。
她想的是这样,现实却给她狠狠上了一课,这怎么可能,她明明什么都安排好了,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方雅将自己裹的更紧了些,男人步步紧逼,她尖叫着将人推开,胡乱的套上衣服。
刚想跑就被抓住了,“想跑?这可不是跑了就能了解的事,昨晚的事是你情我愿,你这一醒来又是哭又是闹,说的好像是我强了你似的,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人怎么看我,我以后还怎么娶媳妇。”
“你有完没完。”方雅本来是害怕恐惧的,就现在这德行,她只想跑,可这男人不依不饶,让方雅忍无可忍,她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她笃定作为赵盼盼的同学,傅延州不会置之不理,所以她闹起来毫不留情,再加上,来南城这边她也不会待很久,这边她人生地不熟的,就算出事了又如何,只要她回了京市,没人知道她在这边的遭遇。
没了顾忌,两边是闹得不可开交。
傅延州站在门口,面色冷凝,想通了方雅的心思后,傅延州脸色难看,直接离开,至于被困的方雅,他没多说一句。
京市陈家
柳云裳从宁家回来,刚一走进院子,就发现了家里的气氛不同寻常,雨已经停了,院子的角落里,蜗居着一抹身影,肩膀微微颤抖,整个人瘦弱不堪,脸颊凹陷的厉害,不仅如此,大冬天的她穿的还挺单薄,**的皮肤上满是青紫的被殴打的痕迹,看见人时也是闪闪躲躲的。
陈大娘一见柳云裳回来,忙拉着她往屋里走,说了一通后,柳云裳才知道,原来是她去宁家后不久,外面便有了动静,她出门一瞅,就瞧见了被拳打脚踢的女人,外头又下着雨,陈大娘看她可怜就给了点她吃的。
雨实在下的大,她才让人进屋躲了下雨。
“我实在是看她可怜,才让她进来的,现在雨停了,她也没有走的打算,安然刚出来了躺,说她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过她,我现在是盘算着该怎么办...”陈大娘莫名有些后悔,她好心是一回事,可被人赖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去看看,娘你也别担心,会有解决的法子的。”柳云裳出了屋,走到了女人面前,女人手里拿着馒头,因为手掌发黑,馒头的外皮显得黑黢黢的。
她好像不是特别饿,馒头也就吃了半个,吃的还是干净的那批,脏的是一口没动,地上还有些掉落的碎屑,按理来说,一个饿到极致的人,脑子里只会有填饱肚子,可不会管食物脏不脏。
还没等她组织语言,女人先动了,她将馒头往兜里一塞,然后跪在地上抱住了柳云裳的大腿,“婶子,婶子,求你帮帮我,我真的是走投无语了,我是盼盼的二堂姐赵清欢...”
赵清欢自爆了身份,哭的那叫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可怜。
柳云裳同理心极强,听着听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大妹子,这事都过去了,只要你好好的,没那坏心思,这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婶子,我现在只求能求的盼盼的原谅,过了这么些年,我是深刻意识到我的错误,不管盼盼原不原谅我,我只想求一个心安...”赵清欢说的半真半假,真的是她这些年的遭遇,假的是她的情绪,说者伤心落泪,听者也是无比同情。
“你暂时就在婶子这住下,洗个澡,吃顿饱饭,明天我就带你去找盼盼,等见完盼盼后,我们给你买回赵家村的火车,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在外不容易,说到底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才是你得归宿...”柳云裳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赵清欢心里嗤之以鼻,面上却都是应下。
陈大娘是打心里同情赵清欢,又是打水又是下面,还拿出了今天炖的酱肘子,让赵清欢好好吃了一顿。
就是住的地方稍微磕碜了点,傅安然对赵清欢有阴影,不管怎么说都不愿意和赵清欢睡在一个房间,不得已,陈大娘和柳云裳只好将柴房收拾出来,给她铺了床。
“大妹子,你别嫌弃,安然年纪还小,是她不懂事,你多担待担待。”话里话外,柳云裳的态度都很坚决,她是个不可能因为外人委屈自家人的,所以你再委屈也给我忍着,再说了,要不是她收留,你现在还在外面呆着呢。
柳云裳表现的很明白,赵清欢面上笑着应下,人一走,脸就垮了下来,对着陈家人一顿乱骂,什么表面功夫,什么看不起她之类的,不惮以最坏的想法揣测。
赵清欢怎么想,柳云裳不在意,洗漱完毕后回了自己屋,陈如峰对自家媳妇是了解的很,等一熄,人就摸了上来,“今天你这是想的哪一出。”
“娘可是打心底对人好呢。”
“那你可得多注意注意,这大妹子,可不是只小白兔,里头的名堂多的很呢。”
“这怎么说。”陈如峰将人搂住,欺的更近了些,习惯了男人的亲近,柳云裳娓娓道来。
一通说完,柳云裳翻了个身,“所以最近你别小题大做。”
“那后头几天都我去接安然。”
“你这怕是时间不太够。”
“那有什么的,刚好也让安然提前感受下大学生活,多看看书也是好的。”陈如峰早看陆政那小子不顺眼了,没朋友吗,天天和安然一起,搞的跟小男女朋友一样的。
翌日
天公作美,没再下雨,倒是出了太阳。
柳云裳说到做到,昨天怎么和赵清欢说的,今天就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