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盼不由得伸手落在平坦的腹部,这里,竟然已经有了个小家伙了。
傅延州的手覆盖在她手上,两人对视的刹那,默契的笑出了声。
“小家伙来的可真及时。”
“嗯。”
“以前你不是说如果有孩子了,要给他(她)起名,都是什么名字?”
“男孩叫铁柱,女孩叫翠花。”
“傅延州,你别逼我揍你。”赵盼盼挥舞着小拳拳,被傅延州大掌一包,压了下来,“傻媳妇,逗你的,你还真信了。”
“哼,最好是。”赵盼盼气哼哼的,一把抓住傅延州的手就咬了上去,松开时,傅延州的手背上多了个牙印,印子还挺深。
柳云裳一赶过来就瞧见这一幕,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娘。”
“盼盼是不是怀了。”柳云裳一猜一个准,一看见儿子那脸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三个月了,就是很平常的孕吐。”
“盼盼最近是不是喜欢吃酸的和辣的,你陈奶奶家那边的酸渍话梅特别酸,我等会就回去给你拿点。”
“谢谢娘。”赵盼盼笑眯了眼,揉了揉略微有些难受的喉咙。
三人结伴回去,特意走的陈家的那条路,柳云裳先是领着儿子儿媳说了儿媳怀孕的事,陈大娘一听,可欢喜坏了,对她那老儿子她是不抱希望,可别人她是欢喜的很,尤其还是柳云裳的儿媳,这以后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以后过年过节的也还是能听上一句。
听说赵盼盼爱吃酸后,陈大娘忙挖了一大盆的酸梅子出来,拧紧前还不忘让一人吃了一颗,梅子酸溜溜的,带着一点涩和一点甜,那股子甜更是将梅子的酸衬托了一回。
就连陈大娘自己,做的这酸梅子,她都是隔着好久才吃上一颗,吃多了牙齿泛酸,疼的慌。
梅子是真的酸,柳云裳和傅延州一进嘴,那叫一个龇牙咧嘴,恨不得当场吐出来,倒是赵盼盼,吃酸梅子跟吃糖似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仅仅是看着都觉得牙齿酸的疼。
赵盼盼接连吃了三颗,酸味过后是一抹淡淡的回甘,赵盼盼还是挺喜欢这滋味的,尤其是刚刚孕吐过,那股子苦味萦绕不去,吃了酸梅子后,倒是缓解了些,而且也不怎么干呕了。
怕赵盼盼吃太多,对牙齿不好,傅延州接过了放酸梅子的盆,一边抱着一边拉着赵盼盼往家里走。
一到家,他就把酸梅子分成两盆,一大一小,大的给藏了起来,小的则是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有酸梅子,赵盼盼没怎么孕吐了,在外面折腾一遭,赵盼盼困的厉害,回来后没多久就躺床上去了。
柳云裳则是将盖住饭菜的篓子拿开,喊傅延州来吃饭,菜有些凉了,对于夏天来说,刚刚好。
母子俩吃的略显沉默,柳云裳一直沉浸在赵盼盼有孕的消息上,眉眼间的喜色一直就没消散过,不知想到什么,柳云裳倏地抬眸。
“延州,刚听你说,今天盼盼接了很多单子?都是最近十来天需要做出来的。”
“嗯。”
“盼盼现在怀着孩子,哪能这么没日没夜的操劳。”做衣服柳云裳是在行的,其中的辛苦她也深有体会,要是往常,忙一段时间,再歇息一阵子就好了,可现在有了孩子,哪能让她这么牢碌。
“我是想着,要不我回来帮盼盼,这样也能让她轻松点。”
“娘...”
“我也不是说盼盼一怀孕就不能开店了,只是现在情况特殊,才三个月,刚刚稳定,前面还是别太操劳的好。”
“娘,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放心,我会和盼盼好好商量的。”
“那就好。”吃完饭,柳云裳收拾好后回了陈家,傅延州洗了衣服后进了灶屋,变着法子给赵盼盼做好吃的。
赵盼盼睡得正香且沉,最近真的太忙了,倏地放松下来,那股子疲倦一拥而上,睡意怎么也阻挡不住。
再醒来时,天已经暗了,赵盼盼揉了揉饿的有些泛疼的肚子,一翻身就和男人对了个正着。
黑暗中,男人眸光发亮,柔到极致。
赵盼盼一惊后彻底放松,伸手就拧了拧傅延州的脸,“你干嘛,黑灯瞎火的,也不开灯。”
“这不是你还在睡,你现在是宝贝疙瘩,什么都得先紧着你来。”
“德行。”肚子咕噜噜的开始抗议,傅延州翻身下床,开了灯。
“我做了吃的,你看看自己想吃什么。”
“我想吃酸梅子。”赵盼盼穿上鞋,趿拉着往外走。
“今天你已经吃了很多颗了,不能再吃了,吃多了牙会酸。”
“我就要吃。”
“那等吃完饭睡之前再吃一颗。”
“好吧。”赵盼盼收起假哭,愉悦的出了屋。
傅延州:...
这...愈发从善如流了。
傅延州做了一大桌子清淡的食物,素菜偏多,荤菜偏少,赵盼盼没上午那么难受,倒是吃了半碗饭,喝了半碗汤,就不再吃了。
傅延州也不勉强她,孕妇得少吃多餐,等她想吃的时候再吃也不迟。
“我要洗澡,身上黏糊糊的。”
“水烧好了,想要浴桶还是淋浴。”
“浴桶。”赵盼盼乐滋滋的,然后一把揪住傅延州的手,撞进了他怀里,“傅延州同志,要不要和我一起?”
瞧见她眸底的狡黠和俏皮,傅延州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口,“别打坏主意。”
“我哪打了,我这是郑重的提出邀请。”赵盼盼笑得愈欢了,傅延州忍不住掐了掐她的细腰,然后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盼盼,你就不怕到时候都得加倍还回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啧啧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赵盼盼一脸可惜,然后被气急了的傅延州堵住了唇。
浴桶里倒满水,调节好水温,赵盼盼乐滋滋的进了洗澡间,洗到一半,门倏地被推开,傅延州走了进来。
水从浴桶溢出,赵盼盼悔不当初。
虽然没做到最后,但也让赵盼盼吃尽了苦头,两人都深受折磨。
洗了个澡,赵盼盼昏昏欲睡,傅延州给人擦干后换上睡衣抱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