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我可不能收,免得这想法一变,叫嚣着要拿回去,我这一穷二白的丢不起这个脸。”
“这咋回事?一个个的都这么客气,拿这么多东西回来,老二媳妇,都是大家的一片心意,你收着多好。”王招娣两眼放光,伸手就要去拿,提东西的众人也乐的轻松。
“这东西谁收的到时候找谁,我可不卷这麻烦事,记清楚了,该是谁是谁。”杨恒瑛话说的不留情面,伸过去的手直接僵在了原地。
“大队长,这道歉我是收下了,感谢就不必了,马后炮我可承受不住,天晚了,都各回各家。”该哪待哪待着去。
逐客令一下,众人打起了退堂鼓。
大门一关,王招娣就折腾起来,“杨恒瑛,你是不是傻,白来的做什么不要,拿来可都是好东西,鸡蛋,鸭蛋,还有细粮,你不要这一大家子还要呢。”
“我也没让娘不接。”
“败家娘们。”王招娣狠狠跺了跺脚,杨恒瑛已进了灶屋,给赵盼盼煮起了粥来。
“大队长这一伙人是被杨恒瑛给赶出来了?”大队长一走,看热闹的村人就围在了一起。
“话说的客气,意思就是让他们滚。”
“也是活该,明明就是道个谢的事,偏偏还要泼个脏水。”
“这盼妹子也是倒霉,本来吧是做好事不留名,结果差点被人安上纵火罪,你们说李婆子这里是不是有毛病?”
“难怪杨恒瑛生这么大气,大队长亲自来也没给几分面子。”
“话说杨恒瑛闺女来月事还是半年来一次?隔这么久,以后生孩子可咋办,我听说这不正常,生不出细伢子。”
“你说这闺女条件这么好,长得好,又是高中生,生不出孩子不就是不下蛋的母鸡,谁愿意娶回去?”
“这话要被杨恒瑛听见了,看不撕烂你的嘴。”
话题彻底偏了,赵清欢听了会,也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致。
赵盼盼这运气也是绝了,她是确定了赵盼盼进了山洞才点的火,这火一旦烧起来,旁边又只有赵盼盼,无论是不是她,这罪名都只会安在她身上,替罪羊赵盼盼是当定了。
赵盼盼栽了,后续如何赵清欢都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结果闯出来一波程咬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离开后不久就来了。
有了人证,效果截然相反,纵火变成了灭火,李婆子就是那脑子不清醒的,事情闹大,反而让赵盼盼得了人情又赚了一波同情分,先前她努力让赵盼盼刷的负分全部付诸东流。
淦。
屋外黑漆漆的,赵清欢心里带着火气,在墙上狠狠踹了一脚,脚尖微微发麻,赵清欢摸着黑往屋里走,只听见啊的一声,赵清欢栽倒在地,嘴里涌出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
“清欢,你这咋栽了。”
“麻烦精,走这么近的路还能闹腾。”
“呜,妈,窝滴昂。”我的牙``
赵清欢捂着嘴,一松开手上嘴唇全是血,周若忙取来帕子给赵清欢擦嘴,那帕子也是周若随便取的,凑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子恶臭,且还贴着她的嘴,赵清欢猛地推开周若,嘴里吐出一颗门牙。
“哈哈哈哈,赵清欢摔倒把门牙给磕掉了。”
“缺牙子,吼吼吼,缺牙子。”
“赵安顺,你给我滚。”门牙缺了,赵清欢说话有些漏风,模样也有些滑稽,不仅没震慑作用,赵安顺反而嘲讽的愈发厉害。
“在屋里牙子都能磕掉,倒霉鬼,缺牙子。”
“再闹,看我不打死你。”赵向西指了指赵向南,拿起挂在墙上的猫儿刺就跑了过来,赵安顺眼尖的很,撒着丫子就跑了。
周若端来了水,赵清欢漱了漱口,隔了好一会血才止住,铁锈味在口腔蔓延,赵清欢忍不住干呕几声,攥紧手里的碗就狠狠砸在了地上,这一幕恰好被王招娣撞见,骂骂咧咧的就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了赵清欢的头发。
混战一触即发,整个老赵家都热闹起来。
杨恒瑛在屋里洗了把脸,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给赵盼盼擦了擦脸。
两天的时间一闪而逝,赵盼盼从虚弱状态脱离出来,终于找了个时间出去透透气。
刚出门就撞上了苏文君,四目相对的瞬间,苏文君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扭头就跑,赵盼盼也没放在心上,一门心思都想着如何处理她空间里的板栗、红枣和竹鼠。
竹鼠要是价格合适,可以卖活物,板栗和红枣廉价的很,不做出成品很难卖出价来,上次她扑灭了火,山洞现在整个赵家村的人都知道,她再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再说了,还有个扑腾的最厉害的李婆子,还不知道在哪盯着她就等着揪她的小辫子。
要是傅延州答应和她合作,那简直不要太好,结果人家根本不带鸟她的。
唉,要是能分家就好了,不仅不用藏着掖着,还能每天变着法子做好吃的气王招娣他们。
唉声叹气间,赵盼盼差点撞到迎面走来的傅延州,原来不知不觉间赵盼盼走上了去傅家的道。
“不看路,小心栽到塘里去。”傅延州说话不好听,声音硬邦邦的,赵盼盼低头一看才发现她距离掉进水塘就几步之遥。
“多谢提醒。”赵盼盼往后退了几步,随即往前一凑,直勾勾的盯着傅延州,“看不出来,你还挺热心的,就是性子冷了点,冷冰冰硬邦邦的,跟块石头似的。”
“赵盼盼,别总在我面前晃。”傅延州微垂的眸倏地抬起,深邃的黑眸在刹那间将她攫住,赵盼盼微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的眼神过于直白,好似猛兽出笼般,看的她头皮发麻。
心倏地一颤,傅延州已和她擦肩而过,不过刹那,傅延州身形一顿,低冽的嗓音在耳畔炸开,“小心赵清欢。”
傅延州没了踪影,赵盼盼捂着胸口,隔了好久才从怔愣的状态挣脱出来,指尖无意识的戳着手背,赵盼盼耳廓微微泛红,刚刚傅延州说的,应该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