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陈如峰

“前些日子,在学校门口堵安然,今天又在这守株待兔,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着儿女孝顺?”傅延州说话轻飘飘的,似在开玩笑,却是每一句都在兴师问罪。

“我就单纯的想来看看你和女儿,你们身上总归留着的是我傅景明的血,说起来,你们来京市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这样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通知你?傅景明,你是忘了当初你做的那些混账事,要是告诉你,我们还有活路?”

“别在这叽叽歪歪的,有话直说,你找来究竟想干什么?”傅延州对傅景明没个好脸色,柳云裳和傅安然也是和他站在同一阵线。

傅景明心里还想着好处,自然不敢撕破脸皮,“今天我来就一件事,我这不是又快满十了,想着你们都在京市,想着请你们来家里吃顿饭,听说你娶媳妇了,这次也好,带着媳妇过来认认亲。”

“这件事我们会考虑,现在,你可以...滚了,就像是多年前一样。”傅延州抱起了傅安然,刚迈出一步,傅延州又折返回来,“别再在路上堵安然,不然,我有样学样,去堵你那好老婆和好儿子。”

威胁意味满满,傅景明深吸一口气,压住了他的破口大骂。

直至傅延州和柳云裳的身影消失不见,傅景明恨恨的一脚踹在了墙上,只听见轰隆一声,他竟是直接将人家叠的一摞砖给踹倒了。

声音响亮,屋里立即有人走了出来,叉着腰骂骂咧咧起来。

“你是不是有病,这一摞砖是招你惹你了,硬要踹,现在这踹的路口全是砖,你说说你要怎么办。”

“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心怎么就这么坏。”

“你怕不是个变态,在这蹲人然后被揍了...”

这大娘骂人不带一个脏字,听得傅景明头嗡嗡的疼,为了不那么麻烦,傅景明直接提出了赔偿,利索的给了钱,本以为能走了,傅景明又被人给拉住了,“给钱你就想玩了,这剩余的砖怎么摞的你就怎么给我摞回去。”

“你别不讲理啊,我钱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好啊你,做错了事给点钱你就想玩完了,就这么点钱,你打发叫花子呢,我不要了,现在,你就给我把砖给我摞好了。”

钱砸在了傅景明脸上,第一次被人用钱摔脸,傅景明面色涨红,说什么他也干不出当街摞砖的行径,没法子,傅景明只好又拿了钱出来,求爷爷告奶奶的,总算是把这大娘给说通了。

一说通,傅景明就溜了,走的远了还能听到后面断断续续的叫骂声。

傅景明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心里直骂娘,今天出门怕是没看黄历,遇到的没件好事。

傅延州抱着傅安然走在前面,柳云裳跟在后面,多次欲言又止后,她深吸一口气,问出了口,“延州,你要去那边吗?”

“为什么不去,既然傅景明邀请了,不去岂不是浪费他一番好意。”正巧,他倒要听听傅景明和他的第三任老婆有什么招在等着他,他不喜欢敌在明我在暗,这没意思。

当年因为傅景明,他们吃了多少苦,不拿点利息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心中这般想着,傅延州到了家,推开门时才发现柳云裳垂着头,眼眶有些红。

“娘,你这心里又胡思乱想什么?眼睛怎么红了。”傅延州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她这是想岔了,便拉着柳云裳坐下。

“娘,我同意去是有两种考虑,一是弄清楚傅景明的意图,二是趁这个机会和他彻底断绝关系,就傅景明这种渣滓,我们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总不能以后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破坏不是,以后我总会忙起来的,你就一个人,他要是再来,你一个人能对付的了他?”傅延州深度剖析,将所有事全部摆在了柳云裳面前。

柳云裳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睛,别过脸不看她。

“娘。”傅延州又低低喊了声,柳云裳喜极而泣,“你得信任我不是。”

“我信任你,可只要想到那个可能,我心里就难受。”柳云裳笑中带泪,傅安然凑上去给她擦泪,然后被柳云裳捂住了耳朵,“不过说真的,你揍他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挺解气的,傅景明这个渣滓,哪里来的脸出现在我们面前。”

“保持这种气势,以后他再来,娘你就这么骂。”

“嗯。”柳云裳重重点头,然后站起身搓了搓手,“我去洗把脸,这,怪难看的。”

“我帮妈妈。”傅安然屁颠屁颠的跟上去,柳云裳洗脸的时候她就不停的给她揉背。

傅延州看着,在心里沉沉叹了口气。

傅景明这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明明做了那么多荒唐事,再出现时,竟然能三言两语的虚化掉,脸皮厚的都能砌墙了。

“娘,外面的砖怎么都倒了。”陈如峰下课回来,刚到家就看见地上堆的乱七八糟的砖头,他记得他出门前这还是摞的整齐的一大块。

放下公文包,陈如峰撸起袖子开始重新叠砖。

陈大娘听到声音后从里面跑出来,“你放着,我来,刚回来先去洗把手吃饭。”

“娘,我没那么金贵。”陈大娘拗不过他,便和陈如峰一起整理砖头,“等周末休假,我就把这些砖都给用了,娘不是一直嫌院子里没个水池子。”

“别给我放空炮,等你休假了再说。”将砖全部整理好,母子俩微微出了点汗,风一吹,倒是凉飕飕的。

“进屋,快擦擦汗,免得一会热一会冷,感冒了。”陈大娘拎着公文包急匆匆的进屋,给陈如峰拿了帕子。

陈如峰擦完汗,舀水洗了手和脸,“这砖到底怎么回事?”

“唉,想想就晦气,碰见个神经病,一个抛妻弃子的渣男,儿女大了想认,就在咱屋拐角那位置蹲人,他儿子是个高大健硕的,反正是将他当成了登徒子,揍了一顿,半点好没讨到,敢怒不敢言,就那咱家那砖撒气,踹了好大一脚,结果砖就掉下来了。”越说陈大娘越生气,义愤填膺,“也不知道这种渣渣哪里来的脸,比起你爹来,可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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